病弱攻就是不死[快穿]: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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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心中一恸。

    望着那森冷棺椁,想着躺在其中的人,崔拂衣似是骤然回神,惊觉今日过后,应缺便将永远留在这里。

    他们隔着生死,隔着棺木,隔着厚土,隔着万千阻碍与距离,将再无相见之日。

    脑中闪现过往种种,一切悲欢似开闸洪水,汹涌地冲上心头,击得他溃不成军。

    心上骤然一痛,眼前一暗,耳边隐约传来几声惊呼,“世子妃!”

    “世子妃晕倒了!”

    *

    “小世子——”

    “小世子——!”

    “小世子藏去哪儿了?”红梅四处张望。

    刚刚还在的。

    不一会儿,有人匆匆跑来,“姑姑,倚竹院没有。”

    “松翠院也没有。”

    “会不会回桃园了?”

    “不可能,我方才还瞧着岑夫子从桃园出来,想来应是刚和夫人告完状。”

    “派人去老王妃院中问问,剩下几人再在花园找找。”红梅吩咐道。

    众人皆继续忙碌起来。

    四散开来的众人未曾发现,在他们方才待过的附近,一棵桃树上,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悠悠转醒,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一副悠然睡醒的姿态。

    少年唇红齿白,貌比仙童,玉带金冠,一身青苍色衣衫,倚靠树上,如树中仙灵。

    待到他人瞧不见时,少年自树上一跃而下,一路溜溜哒哒回了桃园。

    走到门口,方才放轻脚步,小心翼翼探头向屋内望去。

    便见房中檀香袅袅,青年素衣简饰,躺卧摇椅,一束春桃临窗而开,娇艳欲滴。

    “又去哪儿了?”声音懒懒,语气淡淡,想来少年突然消失也并非初次。

    既被发现,应久便也未再掩饰,反而泰然自若地进来。

    “方才觉得日头太大,见树上阴凉,便上树躲了躲,结果一不小心睡着了。”

    崔拂衣微掀眼皮,扫他一眼,“看来将来府中得移来几棵巍峨茂盛的大树,免得等将来小世子长大,还没了栖身之所。”

    应久:“……”

    很好,阿爹一如既往稳定发挥。

    “阿爹,听说岑夫子来寻您告状了?”

    崔拂衣淡淡嗯道:“所以你当真在课堂上给夫子脸上画乌龟?”

    父子血缘当真强大,应久在许多方面都继承了他亲爹在绘画上的天赋,除了那八/九分像的样貌,相差仿佛的性情,还有那鬼斧神工的画技。

    当然,崔拂衣承认,这或许也有应久自小便喜欢学他那死了的亲爹,抱着一本满是乌龟的书本看得津津有味不肯松手的原因。

    在应久极小时,尚未掌握写字技能的他,便率先掌握了画龟技能,时常能在桌上、床上、衣服上、人脸上等等地方见到他的大作。

    当然,事后也难免受到额头与两边脸颊被写上“小乌龟”三字并持续一日的惩罚,这个惩罚方式至今未曾取消,也随着年龄增长,自尊心渐渐长成,而起到了越来越有用的效果。

    可今日应久却是不怕的。

    他微一扬头,理直气壮道:“是我,不过谁让他前些日子私下说我克父薄幸。”

    见崔拂衣未有任何反应,应久一愣,随后了然,“阿爹,您早就知道?”

    崔拂衣未否认。

    “那您还留他在府中作甚?”

    “不是为了让你出口气?”瞥他一眼,崔拂衣随口道,“谁知道将人留给你,你却只会画乌龟。”

    应久:“……”

    他阿爹若是早说,他定不会只在岑夫子睡着时画,而是会在他醒着时画。

    但如今显然已经没了机会,崔拂衣不会再留他在府中。

    应久固然不会因为他人说他一句克父而心情不好,但崔拂衣却不会让一个既骂了他儿子,又骂了孩子他爹的人继续留在王府,至于离了王府后,那岑夫子是否还能找到这般高薪的工作,那不在崔拂衣考虑范围之内。

    不多时,便有人传话,说六哥儿、十一小姐、九公子等人来找应久玩了。

    应久和崔拂衣打了招呼,便转身出门。

    崔拂衣望着他轻快的背影,直到对方消失在视线内,仍未移开,似在回味从那身影上窥见的故人风姿。

    瑞王府小世子应久的生活自是再再舒心不过,上有老王爷老王妃宠着,又有崔拂衣从不苛求他什么。

    每日除去固定的学习外,其他时间都任由应久自己支配。

    虽才十岁年龄,应久却已然将京城玩遍,在京城小有名气。

    而应久自小遭受过多番刺杀与陷害,好几次绑架,却都全身而退且让害他之人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经历,也让府中人十分放心他独自领着下人外出。

    因这玄乎其神的运气,应久还结交了不少好友,其中不乏皇子皇孙。

    因而消息来源也十分广泛迅速。

    得知自己那早已分家的三叔又在揠苗助长,企图让自己不满五岁的儿子刷个才名,明确要求是压下应久的幸运仙童的名声时,应久默然无语。

    他这三叔自从二皇子被斥责失势,自己也被贬官后,一直都奇奇怪怪,就是可怜了七弟,小小年纪受此磨难,日后他多照顾一分就是了。

    只是后来这位七弟跟随应久游山玩水,著书立传,成为后世有名的地理学家,应三也因此留了个“其父”的名,又是后来的故事了。

    如今的应久正跟随崔拂衣,给他的死鬼亲爹扫墓。

    皇室宗亲,祖坟之地必然算不上寒酸,然而应缺当初却是薄葬。

    一来他去世时年轻,虽已有后,王爷王妃却仍担心他压不住。

    二来也是应缺生前所愿。

    他笑说道:“那些被挖的多是大墓,我的墓小些,也免得将来被人撅了尸骨,忒可怜。”

    崔拂衣站在这墓前,却并不跪拜。

    应久则是不等发话便乖乖跪好,瞥见崔拂衣未注意,屁股便稍稍向下,坐在小腿上。

    心想:亲爹还躺着见我呢,想来也不介意我坐着见他。

    听阿爹说他爹很爱他,那应该也舍不得他累着吧?

    磕完头,烧完香,应久又倾诉了一番数月未见对他爹的思念,他的祭拜算是完成了。

    看了崔拂衣一眼,随即乖觉退下,留他两个爹说说悄悄话。

    等四周只余崔拂衣,与这座孤冷坟墓,崔拂衣方才掀衣而坐,指腹寸寸抚着碑上姓名。

    “听说……”

    “人死后会是死时的模样。”

    “夫君如今应当如十年前那般年轻?”

    崔拂衣语气仿佛在同谁闲谈聊天般轻松寻常。

    “再过一个十年,两个十年……你还是如此。”

    “我却要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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