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崖第十年: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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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命前来,协助谢知非。

    桑惊秋不愿同朝廷人过多接触,且皇上的人已经来了,接下来的事自会有人处理。

    于是跟谢知非道别。

    谢知非也不挽留,嘱咐他注意安全,空下来去苏州做客。

    桑惊秋点了点头,骑上谢知非给他的马,就走了。

    前几日,时遇告诉他,袁暮亭他们已经知道他还活着,让时遇转告,务必回去看看大家。

    桑惊秋觉得,确实应该去一趟,当年他闷声不响地失踪,他们必然着急难过,无论有何理由,说到底,总是他做得不妥,如今既然出现,是该跟大家见一见,也好叫人安心。

    骑马跑出一段,桑惊秋又停了下来。

    谢知非已经找到证据,欠缺的最后一步也因为这次追杀被补足;上头派人过来协助,表示皇帝也心中有数。

    事情到现在,已经八九不离十,以谢知非的精明,很难再出纰漏。

    他应该放心。

    可……

    时遇去哪了?

    这人虽然自我,却又不至于如此不知轻重,明知谢知非会追问,还不声不响地消失。

    除非是不得已,不得不消失。

    桑惊秋勒停马匹,回身,朝来时的路看过去。

    他们来时特意抄近路而没走官道,能最大程度不对正常赶路的人造成影响,夏日午后酷热难耐,这条路空空荡荡,只有马儿轻轻踱步的声响。

    天气委实太热,额头和脸上不断有汗水渗出,顺着骨骼分明的面颊下颚,缓缓落进领口。

    桑惊秋吸了口气,拽着缰绳掉头,“叱”了一声,沿来路飞奔而去。

    路的两侧满是野草和树林,遮出大片阴凉,树木郁葱的位置甚至有些昏暗。

    方才路过时未曾留意,如今放缓脚步,很快发现,在一处相对隐蔽的树下,一些东倒西歪的杂草“弯”出了一条小路,他过去试了试,应该是有人快速跑过去,造成的。

    顺着那条路往里看,是黝黑的一片树影。

    桑惊秋把马系在树上,沿着那条“路”,往里走去。

    越往内,野树越葱郁,亮光也越稀疏。

    头顶有鸟儿鸣叫,脚下时不时游过一条蛇。

    从阳光四射的地方走进来,犹如步入深渊一般。

    桑惊秋小心翼翼地走着,一边四下观察。

    绕过一棵两人合抱粗细的大树,忽然听到什么声响,他站定,侧耳细听。

    似乎是人的咳嗽声……

    而且从呼吸判断,对方应该受了不轻的伤。

    冷静地辨认了一下方向,循声走出一段,仔仔细细一看,终于发现一个黑漆漆的洞口,藏在足有一人高的杂草丛后面。

    他没有贸然进去,站在洞口,片刻后里面再次传出阵阵咳嗽,他才开口:“里面是否有人?”

    咳嗽声停了一下,却并没有人回应。

    桑惊秋:“不打扰的话,我就进来了。”

    依然没有应答。

    桑惊秋朝里走,他走得极慢,里面万一是姑娘家,突然冲进去,实在不合适。

    可对方怎么不说话?

    难道无法开口?

    他又停下来,再次问:“阁下若不便开口,就敲一敲身旁的东西,可以的话请敲两下,不可以,敲三下。”

    等了一会,里面传来“咚咚”两声,桑惊秋不再犹豫,快步走去。

    正在这时,对方又咳嗽起来,还伴随着粗重的呼吸。

    此时双方相距已经很近,少了山洞弯弯绕绕的阻隔,桑惊秋一下子分辨出来,这是个男人。

    眼前出现些许光亮,还有淡淡热意。

    桑惊秋打起小心,摸了摸两侧冰凉的石壁,一眯眼,猛然朝前掠去。

    怀疑中的陷阱并未出现,山洞里只有一堆燃烧的柴火和一个歪倒在旁的男人,大约是听见响动,那人勉力支起脑袋,朝这边望过来。

    桑惊秋也同时看过去。

    二人同时愣住。

    桑惊秋愕然地看着眼前人。

    时遇?!

    竟然真的是他!

    时遇也看清了来人,可体力明显不支,脑袋一歪,朝后倒去。

    桑惊秋扑过去,只来得及扶住他半边身躯:“时遇!”

    时遇剧烈地咳嗽了两下,低沉地说道:“有一个杀手逃了,我追过去时不小心中了陷阱。”

    桑惊秋这才看到他胸口大片干涸的血迹:“有无中毒?”

    “不知。”时遇扯了扯嘴角,不知是想笑,还是想做什么其他表情,“左右死不了。”

    桑惊秋:“……”

    时遇看了看他难看的面色,竟然笑了:“没想到你会回来找我,死就死了罢。”

    桑惊秋:“你……”

    但时遇已经一把抓住他的手,晕了过去。

    桑惊秋:“……”

    外面酷热,山洞里却是阴寒湿冷,时遇不住地发着抖。

    桑惊秋将火苗拨烈一些,从腰间摸出一个纸包。

    自从十年前中毒,他的身体就时好时坏,发作起来没有规律,为了活得长久一些,他日常随身携带药物,救下秦从云后,后者爹娘为了表示感谢,更是送了不少珍贵药给他,别看他平日里“人模狗样”,实则是个名副其实的“药罐子”。

    也亏得这些药,此时不至于手足无措。

    桑惊秋挑了两颗止血的,往时遇嘴里塞。

    可时遇嘴巴闭得很紧,死活塞不进去东西,且不知是否药丸气味太重,他还偏过脑袋,做出抗拒姿态。

    桑惊秋想起这人从小到大最讨厌吃药,当即也不客气,捏住他下颚,迫使他不得不张嘴,将药丸塞进去后,抬高其下巴,捂住他的嘴,确保药丸入腹。

    喂完药没多久,时遇的呼吸平稳了些,也不怎么咳嗽了。

    桑惊秋俯身过去,发现其面色没有方才红了,这至少证明药是有用的。

    视线移到胸前,被血润透的棉布在火光下呈现暗红色,斑驳不均地自脖颈蔓延至腹部,看上去很有些刺目。

    他别开眼,顿了顿,重新转头,抬手将衣服拉出一个口子,而后朝两侧撕开。

    这个动作拉扯到时遇的伤口,他狠狠蹙眉,口中溢出呻|吟。

    桑惊秋放轻动作,极为小心地、慢慢将衣服撕成两半。

    伤口映入眼帘,他偏头,微微收缩的瞳孔被火光染出一片红。

    时遇忽然弹了一下,伤口涌出一堆鲜红血液。

    桑惊秋立即按住他,伸手点住几个穴道,出血少了些,但没有完全止住。

    他打开一包药粉,朝伤口上倒,边倒边观察时遇的反应,后者似乎有点疼,眉头皱得越来越紧,倒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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