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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活埋废太子后我扌……》 26、第26章河伯妻·十四(第1/1页)
顾祈霖将自己的绳索套在女尸的手上,费力的拆掉猪笼,将她从里面解放。
做完这一切,顾祈霖浮上水面,语气又冷又沉。
“不对,她不是被祭河伯,是谋杀。”
“那个玷污她的人是谁?”
对待名声受损的女子,在偏远的村落里有种刑法,他们会将女子套进猪笼里,填上石子,将她投入湖中以儆效尤。要她永生永世都带着侮辱性的标准,坠入无边地狱。
顾祈霖心都冷了,她没想到这件事的真相竟是这个。
“我把猪笼割开了,捆上了绳子。”
宁怀赟应了一声,他把人拉上来,把绳子绑在船上,随着船缓缓飘动,那绳子带着底下的尸体缓缓飘动。
阻止了顾祈霖把尸体拉上来的动作,他绑好船拉着人走。
“先别急,这事马上就要了结了。”
没有多久了。
宁怀赟拉着她去找了村长。
村长痛失妻子,正是意志消沉之时,全然没有了之前的狠绝,屋上挂满了白绸。
宁怀赟过去,也没多寒暄,直接道:“我们看到尸体了。”
这话叫村长一愣,他先是不敢置信,继而狂喜。
“这,这是真的?”像是遇见了救命稻草,那浑浊的眼睛瞬间点燃了光。
宁怀赟嘴角含着一份冷笑,他道:“为什么,尸体的身上套着猪笼?”
“侮辱她的是谁?”
“凭什么只有她一个死?”
他连连发问,村长动着唇,抖着手一时没有言语。
“事已至此,你还要再隐瞒吗?”宁怀赟讥讽一笑,“为了村子的面子,你还真是守口如瓶。”
“你要是老实交代,这件事我们说不准可以给你摆平,若是遮遮掩掩,尸体捞上来了,事情也不会停歇。”
此话一出,村长脸色瞬变。
“你这话什么意思?不是都找到尸体了吗?”
“我们赶尸人自然有我们的本事,你只管决定要不要说就是。”宁怀赟装的神秘莫测,老神在在的抱臂等待他的答应。
村长抖着唇,面上沾染了几分恐惧与狠辣,最后牙一咬,终于将事情的真相说了出来,把原先所有细节尽数补齐。
陈晓晓确实是他们村最漂亮的姑娘,她聪明漂亮、贤惠勤劳,是十里八乡都出了名的。陈家村原本就是个穷村子,因为苛责媳妇的传闻很少有外村人嫁进来,也很少有姑娘能嫁出去。
但陈晓晓出名之后,就完全变了样。因她一个人,他们陈家村好几个适龄的姑娘都嫁的不错,还有几个外村人相中了陈家村的儿郎想要嫁女。
这无疑是件喜事,他们更是把陈晓晓当成福星一般供着,爱着怜着,计划着要把她留在村子里千万不能嫁出去。
可这一切随着一场暴行都变了模样,从人人喜爱的福星到人人厌恶的荡·妇,村民们怕她败坏了村子里的好名声,姑娘们怕说好的亲事因她告了吹。
在一天夜晚,拿着火把的村民们冲进了她的房间,恶狠狠的套上猪笼,说着羞辱的话,填上石头投了河。
对外只当做是献给了河伯,对内大家再三缄口,都暗自庆幸村里的亲事没有损害。
然而诡异的事情逐渐发生了。
一开始只是上供河伯老爷的乡断了,慢慢的演变成布满木门的血手印,逐渐逼近的湿脚印。
到最后,陈晓晓的鬼魂出现了。
她回来复仇了。
她被投入河中,因死不瞑目,她要让所有人付出代价。
后来来了位道长,那道长教了他们个方法,把她的尸体捞出来重新安葬,再用方法强制送她投胎,临走时还送了对桃牌挂门口辟邪。
所以他们才到处找人捞尸。
话说到这,村长愤愤不平:“她也就是长得好看,成了河伯老爷的爱妾,借着河伯老爷作威作福,不然她哪里来的本事。”
宁怀赟:???
顾祈霖:???
你怕不是有什么大病。
“这话是你自己想的,还是陈姑娘自己说的?”
村长冷哼一声,“我们怎么可能私传河伯老爷的意思?那位道长沟通天地,亦表达了这个意思。”
这是哪里来的江湖骗子?!
宁怀赟颇为无言,哑口半晌最后嗤笑:“说来说去,你这不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人家被玷污你不去怪玷污她的人,反而怪到她的头上,如果没这事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了。”
村长没说话。
“玷污她的是谁?”顾祈霖逼问。
村长目光闪烁一瞬,可怜道:“是陈二,他喜欢晓晓很久一时求爱不得就……他已经去见河伯老爷了,可惜了。”
“可惜?陈姑娘不可惜,单他可惜?”什么歪理!
宁怀赟真的气笑了。
这是什么垃圾言论。
从村长那里得个真相得了一肚子火,两人出了门琢磨着这事什么情况。
宁怀赟摩挲下颚思索:“我原觉得是她的情郎报复,如今陈二已死,那这情郎……”
“有一人精通医理,与陈姑娘恐怕来往不浅。”顾祈霖提醒。
宁怀赟将事情串联一思,拍手称赞:“顾姑娘当真聪慧过人。”
他夸的认真,叫顾祈霖抿了下唇,有些不好意思。
“若是有人装神弄鬼,说不定……”顾祈霖偏了偏头,小声道。
“是与不是,试探一下便知。”
说做就做,宁怀赟刻意放慢了步子,刻意绕了远路走过苏大夫门前。
苏大夫这几日一直在家,见他们从门口过忙招呼一声。
宁怀赟见这人送上门,眼中笑意一闪而过。
他故作叹息,等苏大夫问,才半真半假的开口。
“我们过来是捞了具女尸想叫村长确认一下的,却不想村长刚丧妻丧子,实在不好打扰,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哦?那尸体有什么特征?”苏大夫眸光一闪。
“脖子上有个观音的玉牌,找到的时候套着猪笼,也不知道是不是。”宁怀赟回答,透过纱帘意味深长的看向苏大夫。
苏大夫听闻此,已然有几分激动,只是面上按耐住,犹豫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明日拖出来看看?”
“唉,捞了一天我与师妹也累了,就在女尸身上捆了根绳,捆在船上拖回来的。”
“行,就明天吧,明天我再找你辨认。”
苏大夫“诶”了一声,满口答应。
却不知宁怀赟藏在轻纱下的唇角已然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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