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过的竹马称帝了: 60-64

您现在阅读的是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渣过的竹马称帝了》 60-64(第12/15页)


    他又想了想,眉头舒展开来,微微低下头将腰间系着?的那?枚宗主令解了下来,也交到崔幼柠手?里,然后继续瞧着?崔幼柠,似是在说——“这样应该够了罢”。

    崔幼柠看着?掌中那?块刻了“玄阴”二字的玉令,饶是她再不懂武林规矩,也能猜到这块令牌代表着?什么。

    她没来由地?觉得鼻尖有些发酸,动了动唇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沈矜等了许久都没听?见她开口,薄唇不安地?抿起,想了又想,慢吞吞地?将腰间别着?的那?柄从不离身的宝剑取下来递向她,声音极轻:“只有这个?了。”

    崔幼柠喉咙哽了哽,猛地?将玉钥和令牌都塞回他手?里,挤出一个?笑?来:“我在屋里说的那?句只是玩笑?话。你与我相识多年,又救过我性命,莫说只听?一曲,便是让我弹一宿也是可?以的。”

    沈矜垂眸看着?手?中这几件送出后又被还回来的东西,半晌都没说话。

    即便神志被酒水侵蚀,反应也变得迟钝,但他仍能清晰感知到胸口传来的密密麻麻的疼意。

    崔幼柠狠了狠心,抬步往外走,边走边道:“我们回去罢。”

    沈矜站在原地?静了须臾,默默跟了上去。

    两人迎着?风雪一路无言地?走回了那?间屋子。崔幼柠让婢女去取一把筝过来,揉了揉有些发僵的手?,抬眸问沈矜:“想听?什么曲子?”

    沈矜薄唇翕动:“都可?以。”

    崔幼柠思虑片刻,让婢女退下。

    屋中只余自己和沈矜两个?人,她望着?窗边坐着?的那?个?容颜绝世的绯衣郎君,抬手?抚筝拂弦。

    “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

    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

    ……

    沈矜看着?崔幼柠,怔怔地?落下泪来。

    她知道了。

    她终是知道了。

    崔幼柠垂下眼帘,筝音未绝,从屋内传至屋外。

    “妾家高楼连苑起,良人折戟明光里。

    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

    还君明珠双泪垂……”①

    门外,两个?婢女被黑衣侍卫以剑抵颈并死死捂住嘴,眼睛里都是惊恐。

    数千官兵将玄阴宗包围,为首那?人身穿玄色战袍立于风雪之中,此刻正凝神听?着?屋里传出的筝音。

    站在他身侧的孟怀辞提着?一颗心跟着?听?了许久,直至听?见这支曲子弹了三遍,每每到“还君明珠双泪垂”便停下,这才放下心来。

    屋内的沈矜听?出崔幼柠三回都将最后那?句“恨不相逢未嫁时”略过不弹,阵阵痛苦与绝望顿如海浪般狂涌而?来,瞬间将他吞没。

    她在出嫁后才知晓他的情意,对他心存感激,却并不觉遗憾惋惜。

    不是为了守节,而?是因?为她爱她的丈夫。

    筝音停止,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屋中却没静太?久,只须臾,外头便响起了敲门声。

    沈矜皱了皱眉:“谁?”

    那?人闻言动作稍顿,却没回应,只继续敲着?。

    沈矜半醉着?起身去开门,看清敲门人面容的那?一瞬,顿时凝固成一尊玉塑。

    宁云简淡淡瞧他一眼,将目光移到筝前坐着?的崔幼柠身上,眼神霎时柔和了下来,打?量了她一遭,确认她安然无恙,小脸还稍稍养圆了些,方?将视线再度移到沈矜面上。

    没有愤怒,没有质问,没有追责,只语气平静地?开口:“多谢沈宗主救朕妻子性命。朕今夜着?急接吾妻归家,没来得及备礼,他日必着?人送上厚礼致谢。”

    沈矜醉意散了大半,难以置信地?问他:“不过十五六日,陛下是如何赶回京城的?”

    无论怎么算,宁云简都起码还要五日后才能赶到这里。

    宁云简不眠不休策马多日,眼睛里都是红血丝,身上也疲累至极,此刻是硬扛着?才未倒下,实在没有心力向一个?外人解释自己是如何不要命地?将原本最少?需十日才能走完的行程生生压缩成五日的。

    他看向崔幼柠,轻声道:“阿柠,同?我回家可?好?”

    崔幼柠抬眸与他对视片刻,虽记忆未全然恢复,却也知晓这是自己的夫君,闻言点了点头,起身向沈矜颔首一礼:“多谢宗主这十余日的盛情款待。”

    沈矜只觉胸口仿若被这句话凿出一个?大洞,屋外的风雪呼啸着?进入他体内,浑身的血液都被冻住。

    他动了动苍白的唇瓣,声音哑得不像是从他口中发出来的:“夜里山路难行,明早再走罢。”

    “马车就停在屋外。”宁云简薄唇轻启,“回宫一路上的雪也都被扫净了。”

    阿柠是他的妻子,这种事情,他自然都考虑到了。

    皇帝已然将话说到这地?步,沈矜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将崔幼柠牵走。

    门外马车渐渐远去,屋中重又静了下来。

    这屋子里还能闻见她留下的浅香,她却已不在了。

    沈矜怔怔站了片刻,转身走到崔幼柠搭的兔窝前,缓缓蹲了下来,看着?面前这只又开始跺脚的粉兔,自言自语般轻轻道:“那?个?人一来,她便再也看不见你了。”

    他盯着?粉兔出了会儿神,撑着?自己站了起来,走回桌边坐下,为自己倒酒。

    饮了不知多少?杯,沈矜的神志愈发不清楚,头也晕得厉害,恍惚间好似听?见一道推门声。

    来人披着?浅粉色斗篷,娇俏得好似寒冬盛放的牡丹花,一步步走近,微微俯身凑到他面前,盯着?他瞧。

    沈矜愣愣与她对视。

    她不虞道:“我失了记忆,不记得你喝了酒后手?臂便会长红点,难道你自己也不记得么?为何还要喝酒?”

    沈矜捏紧酒盏低下头:“你不是要跟他走?还回来这里做什么?”

    她挑着?细眉反问:“不想我回来?那?我走了。”说完便直起上身似要离去。

    沈矜顿如被匕首剜心,疼得几欲死去,立时站起来攥住她的手?:“别走,别走。”

    “好,我不走。”她抬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似嗔非嗔,“那?话本也是你写的对不对?为我做了这么多却什么都不告诉我,哪有你这样傻的人?”

    沈矜哽咽:“可?你……只喜欢他,我告诉你,也只会叫你为难愧疚。”

    她认真道:“但这一世是你拼命为我求来的呀,我怎能用?你辛辛苦苦为我求的来生与别人在一起?”

    沈矜心底顿时浮起丝丝希望与欢喜,却仍有些不敢相信:“但你刚刚……弹筝拒了我的心意。”

    “那?是骗你的。”她眉眼弯弯,“就好似少?时我撒谎说退你亲事是因?为你的眉心痣,还有方?才我不是也逗你说我的一首筝曲千金难求么?都是骗你的。你少?时还总笑?我笨,却比我还蠢,每次都信了我的谎话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旧钢笔文学】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旧钢笔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