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立人设给马甲苟命: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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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听见他们大呼:楚勘破了天机了!

    他们几次卜请神明赐福,才定下这次转移,没料到不过半日,便被轻松追上!

    军心一溃,对上楚朝便是即败即走。

    青衣剑客也追上虞宋,与她并肩策马,似是天上将星,然而被风吹开斗笠面纱的那张脸,却更似人间辅相。

    握仅次人皇权柄者,不止在朝堂上能言善断,于京城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并不是一句虚言:“他们负有辎重,以火攻!”

    天将雨。

    可在方颐这一声令下,虞宋带头将抹油火把投掷于北狄军中后,这连片的荒原便烧成光秃的沙漠,甚至连这时机也算好——

    蔚原喃喃:“是北狄。”

    她们将火放在了北狄之地,甚至连楚牧民边界,都分毫未损。青衣剑客助虞宋收拾残局,酣战正烈,火势更旺,她嗓音仍不疾不徐:

    “北狄人烧杀抢掠,焚其地,他们才会退却。”

    虞宋握着缰绳,将面前数人掀翻,要收回红缨枪时才发现手掌透明,就这一瞬,方颐替她挡下一招,而后扬起马鞭,送她马离开战场:

    “不想死便会回营!”

    蔚原本能跟上,听见这话,面色一白看向虞宋。他不曾闻亡魂亦有死。

    从来身先士卒的将军却勒马一顿,回望楚朝碾过北狄土地,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蔚原甚至追不上,只能在身后喊:

    “将军!”

    方颐与柳峡带着浑身是血和烧伤的北狄俘虏回了军营,其他营的将领原本是欲迎上来解释适才为何没能出兵,被这两人无视。

    方颐衣袖飞扬,一把摘了青色斗笠,墨色发丝在风沙中散开,不及她掀开营帐的速度快——

    虞宋坐在那里,半边身体染血,插满箭头。

    可今日交战分明没有箭雨。于是蔚原懂了。这是她死时之像。

    “殿下魂体破损时,亦见凌迟肌理分离。”

    所以越虚弱,越是接近死时状态,甚至真有可能再“死”。

    蔚原忽然觉得惶恐,可被营帐帘幕隔绝在外。营外有人喊:“东城军主将弃阵而逃,形容有异,莫非是叛将不成?!”

    狗屁的叛将,蔚原紧紧咬牙,一拔剑便转身出营。

    而内间,柳峡没受到阻拦,径直入内,瞧见是两个女子,一时无措,视线才聚焦到她身上伤口上。

    方颐身影也变得透明:“既无力支撑,为何宁死也要留在这里?”

    柳峡心口颤动。他非东城军中人,不知她是亡魂。之前所言,也只是猜测。事实却是若非亲眼见到,谁也不会相信谁是亡魂的。

    但现在他见到了。

    狭关兵败主将,秦可倚仗之巾帼,却又死在安民军好友所赠剑下,间接令公子念亡自殉国而死的虞宋。帝虞。

    原来她就是那个帝虞。

    虞宋闭上眼不曾说话。只是捂着肩颈致命伤口的手沾满鲜血,轻轻颤动,显示出她如今已控制不了自己本能——将军怎么能有一双不稳的手。

    可她死时脖颈几断,这手是因为鲜血直流,身躯慢慢变冷,冷透而无知觉地自颤。她死时甚至没有草席裹尸。

    方颐没有办法治好她的伤:“只是因为狭关在此,所以你要来。”

    “十万将士都葬在这里。”虞宋终于开口,嗓音嘶哑:“我要带他们回北去。”

    “秦都已经灭了,你要带他们回哪里去?”

    “秦虽然灭,家不曾亡。”

    “你所谓的家不曾亡,就是你手下将士亦有子嗣绵延者,自己却被遥毁为叛国之将,连赠你香火都有分你身躯毁你将袍之意?”

    方颐看不清表情:“虞宋,我来楚是为子衡,可我从未想到未救他,也不能救你。”

    虞宋仍然捂着伤口,不发一言。粘稠的鲜血,从翻开的皮肉里奔流出来,急促地一潺溪流接着另一溪流,很快浑身铁甲被血染红。

    她面色都不曾变。“殿下有挽救天下之宏愿。”

    方颐嘴角微扯,实在是看不下去,上手要拉开她手,被虞宋避开。

    “首君。”她本是这么叫,又转首,似觉不妥:“左相。方方颐。抱歉,鲜少这样叫你。”

    方颐垂眸看着她。

    “我只是想让他们魂归故里,”她说,“叛国之人其实我已不想找了,找到了也无意再寻仇,可我要找的人该还有他们。”

    柳峡唇角微动。

    方颐油盐不进。“我以你尸骨吓退西夏皇子摩尔肯,使你在鹿城尸骨无存。”

    虞宋只垂眸注视着粘稠鲜血落地化为灰烬。她的尸骨就是在这样一把火中化为灰烬的,这于身体发肤无比珍视的古人来说,无异于酷刑。

    死后焚尸是比虐打至死还要残忍的刑罚。

    她却好像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你怎么就没有想过,让自己也可安歇?”

    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我记不得了◎

    疆北的寒风确实是冷。

    蔚原教训了那恶意撺掇的兵士回来, 瞧见其他几营兵士的将领,嘴角微扯。

    柳峡副将亦按住腰间武器,随时预备暴起,他们却忽地客气下来, 也不知是不是瞧见蔚原脸上的血:“听闻东西城军大捷, 我等支援未及, 特来恭贺及赔罪。”

    “赔罪就不必了,”风中蔚原的嗓音有些沙哑, 这位世子虽然没上过几次真正残酷的战场, 但也不是毫无长进,否则不敢如此行事, “只要下次两城军放烽火,两位将军不至于隔岸观火。”

    他眼睛幽幽地盯着那两人,直到他们自己心都打起突来,眉心猛地一跳, 担心蔚家会直接上书弹劾, 蔚原才收回视线:“我与将军也不是那么不讲理之人。”

    他嗤笑着擦去刀上血:“不会拿诸位怎么样的。”这话威胁寒意实在透明。

    更不用提若虞宋真是个亡魂,他们也没胆子大到敢于妖鬼斗的程度,于是对视一眼, 终究还是好好应声将此事认下。

    蔚原提着伤腿往营帐去,柳峡的副将才发现东城军的军师竟然伤着了。

    要带他去休息,他却只摆摆手,声音断续, 甚至接不上话:“带我去看。将军。”

    副将搀扶着蔚原到了营帐门口, 掀开帘幕出来一个人, 戴着斗笠, 面容看不清, 给人印象最深刻的是一身青竹一般的苍绿。

    这种颜色常给人以深沉之感,她的衣袖却像是携风自动,整个人清透又模糊,难以捉摸。蔚原视线追随,嘴唇挪动。

    他认出那是方颐。

    再进去,虞宋已经倒在血泊里。副将和蔚原神色大变,站不稳的军师甚至不顾伤腿扑过去:“将军!”

    下一秒却摸到一水的粘稠鲜血。她的幻影倒在那里,身上伤势比满身的锋利刀伤狰狞箭头还要触目惊心。

    蔚原耳边阵阵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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