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立人设给马甲苟命: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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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太苦了。

    虞宋望着澹台衡。

    “你不愿意叫我觉得,万民恨你, 也不愿意我为你昭雪, 换回光风霁月的声名,那你是为什么一直不走呢?你是为何执念如此之深”

    “才停留于此。”

    楚帝唇角发抖,猛然想起, 她应该是不知道的,她的确是不知道的,即便她知道,澹台衡也会想尽办法叫她忘了——

    虞宋不死, 不往生是因为她有长生祠, 她或许也不肯就此离去所以一直沉睡在那座祠里, 直到澹台衡驻足, 她才缓慢苏醒。

    可没有供奉的人不是因为他心怀不甘而不欲离去, 是因为他不能啊!

    是因为这数百年,他都困在云台寺里,前身国昭寺的手段如此恶毒,以一个傀儡便牵绊了他一生

    澹台衡只道:“阿虞知我心意。”

    他也不说,只是道好友自会理解。

    虞宋的披风被雪吹开,如旗帜一般烈烈招展,她却只是偏过头,恰好望见雪中那无数座细小的,为兵士而立的碑。

    她明知,他不会走的。

    “你已做了十九年的公子衡。”虞宋轻轻:“难道就不能放过自己,做个平凡的百姓一回吗?”

    澹台衡:“我出身如此。”

    他神色那样谦和温润,好似他还活在这世上,还是那个锦衣加身,人敬人爱的公子衡。玄衣大氅,挡住了染血的行刑台。

    他轻声:“又何须悖逆出身,任意妄为一回呢?”

    可你知道我说的不是出身。你也已经死过一次,再如何,也不算是肆意妄为了。

    但她劝不了他,只是别开头。

    远处雾霭沉沉,她嗓音亦低缓:“京郊三百里,你布防了多少人?”楚帝喉间心头一震,看向她身边的澹台衡。

    他望着远处:“只有一千数。”

    虞宋伸出手,按在落满雪的高台栏杆上,融雪晶莹冰红了将军的手腕,她的袖箭却是始终如一的锐利。“他们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你被行刑。”

    澹台衡:“阿虞。”

    他似乎是顿了顿:“军令是命他们阻止屠城,阻止卢万达等丧心病狂的行径发生。”救一个亡君,并不在他们职责之中。

    可他害得他魂魄支离破碎,如今还被困在这惨痛的梦魇里无法脱离,竟然算不得一句丧心病狂。

    虞宋收紧手指,动作带落了栏杆上的雪,她低头看了一眼。

    良久,才转过头。

    “若你留楚,我不能陪你。”

    楚帝也不受控制地想往那高台上去,也想靠近澹台衡一点。

    可是脚步一深一浅,踩化了雪,低头只看见斑驳的血迹。三百里,全都是他一人的葬身之地。

    楚帝摔倒了。

    澹台衡:“你有大好前程。”时光仿佛飞溯至她离京出征时,一麾铁甲,长缨在手,而他就立在院中,令侍从为她奉茶来。

    军令催得急,她来不及喝了,要走之时听见背后人顿足。陛下将他禁足,他无法出城送她,虞宋不顾皇命才进的这院落。

    他也只说:“你有大好前程。”

    死前仍是兰竹君子,声名远扬的公子衡这样说,如今死不蔽体,魂影相依的澹台衡也这样说,仿佛他从来的抉择,命运便是这样一般地希望着,希望着所有人都不必停留原地。

    “何必挂念于我?”

    阿虞,你不必记挂我。

    玉字毁弃,嫡长遭谪,千刀凌迟,百年孤寂。他没有惧怕过。他唯一惧怕的是,经秩书卷上,连累了好友声名。

    那一日见到虞宋的长生祠好像又在风雪中显露出端倪了。虞宋本想为他昭雪,带他回去,哪怕不能脱离,离开这楚也好。

    她不在意亡秦未续。可是楚这样轻贱侮辱她的好友,在她心中,与只剩断壁残垣的暴秦何异?

    澹台衡却想让她回去。

    风雪将澹台衡渡到好友死后生魂眼里。

    她知他殉国,心绪难平时,焉知当年狭关一战,本就病弱的皇长子也是一瞬病倒,夜不能寐,身销魂减,那一日暂避,不是不想见她,而是不敢见她,不能见她呢?

    虞宋手指微松,转过身来。

    深红披风,几乎被风撕扯消融。像是有什么人在催她快走,她却问:“是谁束缚了你?”

    风雪更急更厉,她一扭头,长枪横斩过去,声音猛地盖过风雪:“澹台衡!”

    她声音更近,眼眸冰冷:“除了毁弃你的声名,他们还对你做了什么!”

    他们还对你做了什么。

    天光骤暗,楚帝不甘心地拼命拂开眼前迷雾,再睁眼时却只看见冷清寥落的凤凰台。

    来不及目眦欲裂,澹台衡的声音便轻缓落下:“子嘉暂别宫阙,三日必返,陛下容禀。”

    说完就离去了,留下楚帝喘着粗气,使劲厉声:“带那些方士,那个姓方的,来见朕!越快越好!”

    周云却只觉做了一场梦,醒来时额上冷汗涔涔,瞧见下属来说因陛下催得紧,带方士来的命令便交给暂时清醒的卢大人了,他也只是凝眸。

    半晌才道:“庞学士在哪里?”

    手指几度屈伸,他望向下属:“带我去寻。”

    雨水敲打窗棂。

    秦疏本不料一台大戏后天公也如此作美将气氛变得凄清,瞧见被打湿,染成深红的宫墙,放下暖酒后和眼前马甲道:

    “倒是好全了。”这样的天,又这样好的冷清气氛,他们坐得分散,也不觉冷。

    澹台衡解了大氅,没过多久又被身边虞宋给披上:“就算如此也不能贪凉寻欢。”待会儿又病了四个怎么办?

    知道到了酒量,暖酒被另一个马甲接去,秦疏才笑着去倒甜茶:“怕什么?什么症状一个分一个,就不严重了。”

    醉也不是四个马甲都醉了,虞宋看本体一眼:“也一个传染一个。”要不了多久也全得了。

    秦疏手中的茶杯被马甲拿走,她只好拿着筷子当趁手的玩具,轻轻地敲桌面,瞧着是真尽兴了:“恰逢大雪,玩会儿闹会儿也是该的。”

    马甲到底还是秦疏自己,本质也不是多规矩的性子,便一个喝酒一个喝茶,另一个握着本体的手一块儿围坐着听她是否敲出几声曲调。

    又说起正事:“不让那方士知道,是否不太好?”

    秦疏笑吟吟:“不是塞人?他既要在御前做我们的耳目,那些所谓玄奇幻术,自然是知道得越少越好了。”

    其实观察久了,秦疏更倾向于此世除她外无人知道。

    但方士本就钻研奇巧学说,身份特殊,还是留意下好的。

    再说二皇子虽然不中用了,方士陷害的遗毒却还在。

    “之前所说的,只要方士咬死澹台衡有异心,那么天下迷信神鬼的百姓,便一日惴惴不安。”

    如何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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