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总想和离(重生): 25、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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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始**

    绿杨芳草,细雨过后,沙路净无泥。

    微动的草丛中,黑衣隐现,初晴的阳光下,刀光剑影闪过。

    良久的寂静,浮躁声起。

    “云素公主当真从此处经过?”

    “别多话,上头的命令不会错,每年她都从此处过。”

    三言两语后,山路只闻鸟鸣啭啭。

    *

    古道之上,云素公主的车辇稳当前行。

    华美精致的车辇内,王嬷嬷感叹着:“殿下有心了,记着周嬷嬷的忌日,年年前来祭拜。”

    “这是自然,周嬷嬷奶大了母妃,又从小照顾本公主,疼本公主跟疼亲孙女一样,周嬷嬷没有后人,本公主就是她的后人,岂能不年年来祭奠。”

    席云素手中捧着是她的字迹的祭词,略显落寞和忧伤。

    车辇继续前行,至以岔路口时,有花香漂浮。

    “停车。”

    席云素掀开车帘,鼻翼轻动,笑问:“是栀子花香,从何处传来的?”

    “回禀殿下,是岔路口的一条小路方向传来的。”

    她回身问王嬷嬷:“那条小路通往何处?”

    王嬷嬷撩起车帘,细细查看了一番,“这条路也能通往周嬷嬷的墓前,我走前些年走过,路边有一小片的栀子花丛,路程和大路也差不大多,殿下可要从小路走?”

    席云素心动,吩咐说:“转向,走小路。”

    白玉花丛,枝繁压雪。

    停车近赏,绿叶丛拥,冷玉无暇。

    天际霞光映碧空,彩虹高悬,美景如画,忽见佳人回首,笑靥胜花。

    **梦终**

    人醒,杯落,酒香四溢,聂怀嵘却总觉得萦绕在鼻尖的是浓郁的花香。

    他自醒后便纹丝不动,若非酒水一滴一滴滑落,一切都好似静止。

    呆坐不知时刻,脸上热意未消,一时分不清是被酒气所熏,还是被梦境所迷。

    未几,聂怀嵘匆匆起身,带翻了凳子,打碎了空酒坛。

    井中月影浮动,聂怀嵘褪下中衣,一大桶冷水倾泻而下,健壮胸膛和熊背蜂腰上水流冲刷而下,那股从内而外的热意才堪堪止住。

    换了身干爽的衣服,聂怀嵘坐在案前,提笔写下梦中的信息。

    “忌日”,“刺客”,“小路”,“彩虹”……

    梦若为预知之梦,想必纸上所写,他跟着公主去,也会遇到。

    为确认梦中她之身死原由,他要联系韩叔郓,让萧聿带着人将刺客捉拿,然后,然后……

    聂怀嵘在尽力想对策,脑海中,栀子花下,小公主的笑容又浮现了,他提笔又放下,再提笔再放下,终是没能把那张笑脸从他心里眼里赶走。

    漫漫长夜,睡意全无,月光之下,井水哗啦倾泻的声音再次响起。

    *

    聂怀嵘留在了府中,席云素得知后,花了一盏茶的功夫写了一封和离书,待墨干之后,拿在手里往聂怀嵘住的客房走去。

    她没有提前知会聂怀嵘,也没让客房外的小人通传,想着就这点事,应该是费不了多少时间和功夫的。

    最近聂怀嵘不知何故,生了好几回气了,他对她是不耐烦了,她主动提出和离,他必是欣然接受的。

    纠葛早日结束,往后她跟聂怀嵘就各奔东西了,对彼此都是一种解脱。

    房门微敞,席云素推门,脚步轻盈。

    聂怀嵘埋首在公文之中,眉头紧锁得像是解不开的结,也不知他在看什么棘手的公文,手中的笔竟是一动也不动的。

    她走近了,他才发现她的到来。

    席云素还未说话,聂怀嵘就像是被吓到了,突然起身,靠背椅的椅子脚发出刺耳的难听声。

    她着实没想到聂怀嵘的反应会这么大,他堂堂大将军总不会被她这点动静给吓到了吧?

    席云素惊讶地看着明显手忙脚乱的聂怀嵘,他的反应扰乱了她的思绪,她好半会才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

    “本公主来……”

    “殿下,鸿胪寺有急事等臣去处理,告辞。”

    聂怀嵘偏头不敢正视席云素,他拱手行过礼后,绕开席云素,慌里慌张地快步离开了。

    席云素一头雾水地留在原地,什么事这么急,她一来他就跑。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和离书,认真地回想了前世这个时候,朝堂上发生的事情,貌似是有个天竺使臣来访?

    她再一细想,确实有这么回事,她还记得她想着在成亲的第一年带聂怀嵘到周嬷嬷的墓前去的,正逢天竺使臣上贡,由聂怀嵘招待的,便没有空闲陪她去扫墓祭拜了。

    席云素将和离书折叠起来,收入衣袖之中,聂怀嵘这一阵子应该会很忙,就看他今晚还在不在国公府留宿,若在,她就来找他,若不在,就等他下次回府好了。

    席云素回了阑风院,回想起聂怀嵘的举动,都还有点愣愣的,她看到了不一样的聂怀嵘,跟前世很不一样的。

    下晌,席云素开始着手写祭词了,周嬷嬷忌日在即,她有许多准备要做,祭文、祭品、素酒、香烛纸钱等,都需提前准备好。

    席云素忙活了很久,晚膳过后,聂怀嵘回府了,听到这个消息的她,换了身衣裳,就又去客房找他了。

    她一进门,脱下外裳的聂怀嵘见了她,又默默地将外裳穿了回去,他眼神左闪右躲,就是不敢正眼看她。

    席云素顿感怪异,但又说不出是哪里怪异,她摸了摸袖中的和离书,提步想走到聂怀嵘跟前去。

    谁知她才走近了两步,聂怀嵘受了惊一样,连退好几步,目光还时不时地看向她身后的门扉。

    席云素不悦,聂怀嵘这是做什么,她是洪水猛兽吗,躲她也不必躲得如此明显。

    她见聂怀嵘转身,想像白天一样,绕过她逃出去,席云素心中冷哼一声,快他一步,赶至门口,反手将门栓扣上。

    谈正事呢,他还想跑?

    “殿,殿下,这是……何意?”

    不知为何,席云素觉得聂怀嵘看起来很慌,额角都冒汗了,她不理解,他慌什么,他那么高的个,那么大的力气,她一个弱女子还能把他怎么样了吗?

    “你能不能不要往后退了,你身后就是窗户了,本公主只不过有事要跟你商量,又不是要害你,你躲那么远做什么?”

    她往前一步,他就退后一步,这是干什么,她长得又不吓人,打他板子他都毫不在乎,现在说两句话,他慌什么啊。

    “聂怀嵘,你不许动了,本公主不过是来跟你谈和……”

    话未完,人就不见了。

    聂怀嵘那个混账居然当着她的面,翻窗跑掉了,席云素气得想骂人,他一个大将军做出这样的事,还配得上人人称赞他的“英勇无畏”吗?

    室内空余她一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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