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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你长本事了》 50-60(第14/17页)
蔬菜,晚上路城山打算自己做一顿饭。
裴淞拿饮料的时候看见酒水架子上有坡地半甜型白葡萄酒,仔细看了一眼,确认它只有5度,拿了一瓶。
“还拿酒了?”路城山看着他把酒放进手推车。
裴淞点头:“5度而已,没在怕的。”
嘴上这么说,其实心底里是想晚上调剂一下。尝到恋爱滋味的小青年已经接吻有瘾了,那喝点5度的酒,稍作放松,岂不是更好。
裴淞这辈子就不能亏待自己。
付了钱拎着两大包东西回去车库开车,裴淞回想起出门的时候陈阿姨在家里,拉下来安全带,说:“也不知道她俩聊得怎么样。”
路城山沉吟片刻,答道:“不知道,我妈带了一份合作合同过去,她明年好像有意图向海外做,这份合同算是给邹总和裴总的……小礼物?”
“我草?”裴淞对这方面多少懂一点,“陈阿姨那可是300亿的风投基金公司啊。”
路城山解释:“多家企业联合的300亿。”
“那也——”裴淞转念一想,“等会儿,我跟你成商业联姻了?”
“还真是。”路城山点火启动挂挡,“这要是小说,你现在的角色是金丝雀。”
裴淞干笑两声:“哈哈,你明天带着金丝雀去大兴安岭,放生。”
“那不行。”路城山说。
第59章
路城山下厨和他修车一样, 按照规矩方式条理清晰。照着菜谱分毫不差,5g盐就是5g盐,烤箱160度就是160度, 他做出来的菜,每一道都是绝对统一的口味, 跟快餐店的预制菜似的。
热锅凉油, 爆香姜蒜。哗啦的一声, 裴淞戳了戳他家里价值15万的Josper炭火烤箱。
“别用手碰风门, 烫着你。”路城山出言提醒。
“我知道, 我就看看。”裴淞来过他家几次,但没好好参观过。他发现其实路城山是个生活品质很高的人,比如这个烧炭明火的烤箱,比如那个明显高出家用标准的咖啡机。
此前没有注意过, 其实从路城山生活的细枝末节中足以看出, 他的收入绝对不简单,甚至从选择厨具以及家具的品味上来讲,家底子也绝不简单。
但再看看他腰上那个鲁花花生油的围裙……怎么说呢,真是各个方面都张弛有度的维修工。
裴淞绕回客厅, 蹲在矮柜前面观摩着这个家里唯一的装饰, 木架上的唐刀。刀鞘雕花精致又凶残, 藤蔓鬼头, 刀柄缠黑绳,顶端一狼头, 看上去镇宅辟邪。
即便在男朋友家里, 裴淞也秉持着良好的教养, 只看不摸。
那边路城山把超好的青椒牛柳倒进瓷盘,转身拿起夹子去调整烤箱温度的时候瞥见小孩儿蹲在刀前面, 笑了笑。
“光看多没意思,想玩就玩。”
闻言,裴淞眼睛一亮,直接上手将刀取下来。这刀很沉,裴淞料想到了,拿得很稳。握住刀柄,‘噌’地拉开一截,刀身在灯光下折出他的一双眼。
“哇……”裴淞感叹。
路城山把烤箱里的牛肉取出来,换进贝类海鲜,提醒他:“开了刃的,小心点玩。”
“好。”裴淞唰地将刀整个抽出来,扬了两下。
贝类海鲜进炭火烤箱很快就熟了,这个烤箱外面显示200度的时候实际里面会将近500度,路城山很少有分心的情况。
他平时做菜就是做菜,修车就修车,眼睛不会看向别处。今天频频看向客厅,裴淞细细端详着这钢制刀身上的纹路,像是梵文。
接着一只手包住他握着刀柄的手,他一楞,那只手大而有力地,像教孩子写字一样,带着他的手拉向侧边,将刀平握,另一只手也握住他拿鞘的手,两厢对准。
哧——咣,收刀入鞘。
然后,“吃饭了。”路城山说。
裴淞回头:“这刀你平时用吗?”
“偶尔。”路城山把刀放回去。
裴淞:“嚯,做什么用?健身?和晨练大爷舞剑?Cosplay?”
路城山无奈地看他一眼:“拆快递。”
……裴淞觉得可惜了。
事实证明5度的半甜型白葡萄酒有它自己的杀伤力,江抚岸小区里路城山的这套房子阳台朝江,是最贵的一栋。一分价钱一分货,开发商敢卖这个价,就敢让你心服口服地掏钱。
夜里寒江,声声风凉。
阳台上的懒人沙发上半躺着路城山,裴淞跨坐在他腿上,蛮横又霸道地两只手在他脸侧固定着他的脸,在夜风里吻他。
呜呜的船笛声音在半空打转,那声音悠扬得像木管乐器。裴淞叼起路城山的下唇唇瓣,叼着向后扯出一些,然后丢开。
再次四目相对,路城山沉黑的眼瞳里除了裴淞,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
年轻的赛车手处于上位,其实在此前的很多接吻时候,路城山都能感受到,裴淞是个较为强势且试图掌握主动的人。
他们做赛车手的就是这样,天生有驾驭的能力和欲望。
裴淞盯着路城山的脸,不出声。他难得这般安静,他眼神里是纯洁的情.欲。
纯洁的情.欲,这就是路城山当下在裴淞眼睛里所看见的。裴淞不遮掩,不扭捏,不闪躲,他即便眼中有情.欲,也是澄澈的情.欲。
路城山很不合时宜地联想到一个名词,不谙世事的妖精。
路城山向上探了探,向他索吻,然后任由他吻。裴淞在这方面是洒脱的,他贯是个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的人。
他手掌捂住路城山的喉结,压下来,路城山因深吻而吞咽的动作,在裴淞手掌的压迫力之中,他呼吸稍微有点不适。这种不适感让他本能地渴望新鲜空气。
人类在渴望空气的时候,会有一种凄怆的美感,裴淞感受到路城山呼吸加重,他盖在自己后腰的手掌按得更紧,于是裴淞笑了一下。
“你看上去被我欺负狠了。”裴淞说。
由于二人交互动作的局限性,路城山可以活动的范围很小,他必须两只手圈住裴淞以防他腿麻摔下去,也要满足适合裴淞吻下来的角度以回应他。
导致了路城山看上去有点……可怜。
这激起了裴淞心底里难以言说的某种念头……他眼睛里纯洁的情.欲换成了一种跃跃欲试。路城山眯缝了一下眼睛,他对裴淞这种‘跃跃欲试’似乎猜到一二,但又不太确定。
这时候维修工眯缝了一下眼睛,说:“是的,我被你欺负了。”
裴淞一笑,顿时生出邪念,他没看出路城山眯缝眼睛时候那明灭之间的暗涌,但路城山却看出他心里的小算盘——
这小子,以为这会儿骑在自己身上,扼住自己咽喉,让自己露出脆弱的表情,他就真的能……在上面了。
路城山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包容退让,令小孩儿滋生出了一些邪念。下一刻,小孩的邪念已然不作伪装,撕了面具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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