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声哄: 28、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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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那柄剑指向言渊颈子,一旁随地而坐的山匪们腾地起身。

    “大当家!”

    言渊眼睛也没转一下,抬手制止,山匪们才慢慢坐了回去。

    只坐回去是坐回去了,眼神仍盯在宁将军所持的剑上。

    好似他若是敢往前一分,那他们也会一拥而上,眼神的警戒连遮掩半分都懒。

    反倒是被剑指着的当事人不退不怕,连眼睫都没多颤过一下。

    宁将军倒是在心里赞了声:好胆识。

    同时也一直将言渊与自己印象中的赫赤做对比。

    会是他吗?

    形象落差太大,平时与赫赤交手多是在战场上。

    那人打起来就跟一只疯狗似的,加上又有鬼面做掩盖,哪怕身上鲜血淋漓,往敌军身上砍刀的手也毫不手软,活像非人。

    而眼前这山匪头子,给人却是一种清冷沉静的感觉。

    然也不是纯粹的静,而是在那片沉静之下,还蕴含着什么不可窥见的风暴。

    况且还有一事让宁将军迟疑。

    言渊适才走过来时,他多看了几眼。

    他行动无碍,行走间更不像有伤之人。

    赫赤被他重伤,都已伤成那样,即便有宁欢悦给的药医治,短短时日也不可能恢复到这般程度,说不定连起身都稍嫌困难。

    宁欢悦看到自己爹爹拔剑相向,眼睛蓦地瞪大,忙帮着缓颊。

    “爹爹、爹爹!别这样!鸦青是他打败的呢!可厉害啦!”

    虽然心里知道爹爹是为自己出气,但是她在山匪窝里并没有遭受不好的对待。

    再者,爹爹终于找来了,那她在山匪窝里苦哈哈地讨好山匪头子的生活,也代表可以告一段落啦!

    既然都是个结束,那就没必要再添新的冲突了。

    爹爹应付齐王就已经足够辛苦,若因自己的缘故,给他再增加新的敌人,负担变得更重,那不是宁欢悦乐意看见的场面。

    况且,她还想到张四先前对她说的那几句话。

    ──“总有一些不知哪儿来的人,将士也好、马匪也好,都想让我们弟兄们投诚,加入他们,给他们卖命呢!”

    真要如他所说,这山寨真是人人都想争抢的香饽饽的话,那么谁拿走不是拿?

    前线将士伤亡那样高,军营日日紧缺人手,若能将其招安,可不是如虎添翼?

    宁欢悦可是亲眼见识过言渊与鸦青争斗的。

    他能与人配合辅助,更能单人近战,可说是放在哪儿都成的万用人选。

    倘若他与爹爹相互配合,什么齐王和他底下的颜色兵,定能节节败退才是!

    听到宁欢悦这么说,宁将军持剑的手顿了顿,虽是往后缩了些,但也并未完全收回。

    他问:“鸦青是被你所击败?”

    言渊顿了顿,回答的话却让宁将军听了更是惊疑。

    他说:“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如此模棱两可的解答,到底是还是不是,就不能干脆些吗?

    宁将军眉头一皱,还未追问,言渊便已将后半句说出口。

    “此番能擒获鸦青,宁将军女儿当居首功。”

    言渊和爹爹都朝自己看来,宁欢悦眨了眨眼。

    她在心里默默嘀咕……什么“宁将军女儿”,这称呼可真是喊得越来越生疏啦!

    不过他们一个是山匪头子,一个是被山匪小弟强邀上山的姑娘,如今就将各归原位,兴许这样的称呼对他们来说,才是更适合的也不一定。

    等听了宁欢悦用药粉和药酒对鸦青做的事后,宁将军嘴角抽抽。

    这回他将剑整个收回,只是道歉却是不可能道歉的,毕竟他们带走宁欢悦可是实打实的事实!

    然而想到那个鸦青竟然是被他们俩以那样……一言难尽的联合打法制服,宁将军一时颇有些哭笑不得。

    况且……他将目光再次扫过垂眸站着的言渊。

    若是赫赤,打斗时他只凭借自己手上双刀,并不会以外物辅助。

    既如此,事情就得往另个方向研拟。

    “欢……本将女儿的事,还没完!但你等人擒获反贼也算有功,此人以及他一干手下,本将需得带回,你们若有想要什么赏赐,大可开口提出,本将可为你们争取一二。”

    公归公,私归私。

    宁将军还不至于把这两者混为一谈。

    该给他们的赏,他们击败鸦青的,自是当得。

    但自己与他们因宁欢悦闹的不愉快,他也记在心中,等着算总账!

    宁将军在说出前半句时,言渊表面神色淡淡,微抬了抬眉。

    原来她说的是真的。

    她爹真的是喊她“欢欢”。

    那个“欢”字落下,言渊思绪彷若被拉回稍早,宁欢悦在他跟前,不断要他喊她“欢欢”的时候。

    宁欢悦的声音活泼娇俏,喊起自己小名来,就好像给名字赋予了它真正的意思,很是欢快。

    这样思绪一顿,也仅有相当短暂的时间。

    言渊从宁将军口中等到自己谋划许久的机会,自不会错放。

    他拱手,躬身时掩去了他眼神,没法看清他眼里流露出的情绪。

    但,言渊说出口的话却很是坚定。

    “未经告知带走宁将军女儿,是我们有错在先,这点任凭将军处置,我们绝无怨言。”

    “只是我方兄弟,落草为寇实乃不得已之举,眼下朝廷有难,弟兄们愿效犬马之劳,还望宁将军考虑。”

    话声落,其余山匪们不管刚才还怎么虎视眈眈地瞪着宁将军一行人,这会儿一个一个,均是同他们大当家同样,抱拳躬身。

    宁将军没料到竟会是这样的要求,严肃审视他们的神情下,心绪却很是复杂。

    有怔愣、有感叹、有欣慰,还有从没消散过的疑心。

    宁将军没有将这些表现出来。

    他说:“此事事关重大,还需我方讨论后再做决定,若有消息,本将会派人前来知会一二,只是鸦青此人,我们却是要先行押走。”

    言渊表示理解:“宁将军可自便。”

    宁将军这会儿也没有想到,原先用来抓捕赫赤的人手,最后竟是逮了鸦青。

    哪怕是忙着,宁将军也没敢让自己女儿离了自己左右。

    恰好,宁欢悦自己也是的。

    见到久违的爹爹,她也很高兴!

    宁将军心事重重,然瞧见自己女儿想方设法地撒娇哄他开心,眉间的皱折就稍淡了些。

    苓山上这帮山匪,平时并不劫掠百姓,当地官府见无人报官,贼匪与百姓们倒也各自相安,也就一直任其存在,井水不犯河水,两不打扰。

    但眼下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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