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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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

    “这样啊。”陆京尧故意压在声音,用气?声说话,“你确定不是因为我发你的照片让你心虚了?”

    陆京尧似乎总是能精准打击到?她的痛处。应碎瞪了他一眼,嗔道,“想得美?。别自恋行不行。”

    陆京尧哼笑了一声,好?心放过她,散漫着声音,拖着调子回答,“行。”

    陆京尧瞥了一眼她手里的酸奶,伸手从她身?后拿了一瓶一样的,然后抽走她手里的,转身?从收银台付钱。

    应碎跟在他的身?后,“你把我的拿走干嘛?”

    陆京尧也没回头,“和同桌这么有缘,散个步都能碰到?,这不得请你喝杯酸奶。”

    窄小的过道难以两个人并?行,应碎只能跟在陆京尧的后面,“知道你有钱,但我也不能总是让你花钱吧。陆京尧,要不我请你喝吧。”

    “不用。”他拒绝得干脆。

    应碎:“……”

    一杯酸奶钱在陆京尧那里算不了什么,但是应碎不想总是让他请自己。

    等到?陆京尧买好?了酸奶,重新往那拍座位走的时候,应碎在收银台边上弄了两份一样的关东煮,付了钱以后两手各拿了一杯,朝着他走过去?。

    她把其中一份放到?了陆京尧面前。

    “海带结,魔芋丝,撒尿牛丸,鱼丸,肉肠。我的经典组合,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点一份。吃完了就觉得心情好?很多了。”

    陆京尧看着眼前还冒着热气?的一份关东煮,淡笑望她,“怎么了,你是觉得我心情不好??”

    “看上去?有点。”

    “那你说说,你怎么看出来的。”陆京尧侧过头去?看她。

    “凭感觉。”应碎回答他,眼睛还盯着前面,“刚刚对上你的第一眼,感觉你的眼睛里藏着点不愉快。”

    “噢,当?然了,也可能只是我的错觉。”她又怕自己自作?多情,补了一句。

    “不是错觉。”陆京尧接话接得快。

    “应碎,我现在心情确实不好?。”他毫无遮掩地坦白,又问她,“你要不要安慰我一下?”

    应碎听到?陆京尧直白地向她要安慰,有些不可思议,倏尔偏过头,对上他的眼睛,此时他眼波平淡,分辨不清表情好?坏。

    他在向她求安慰?

    应碎的心口紧了一紧,像是在考试时时间不够但遇到?的题还不知道答案该如何下手一般,毫无思绪,甚至有些许慌乱。

    她下意识地问,“真?的假的?”

    “真?的。”

    陆京尧依旧直勾勾地盯着她。

    “那你总得告诉我,你发生了什么让自己心情不好?的事情吧?”

    陆京尧又看了她两秒,才缓缓开口,“一个忙到?没时间管我的人,突然开始插手我的事情了。”

    还查了我的身?边人,让我远离她。

    当?然,这后半句他没有说。

    “你爸妈?”

    “我妈。”

    应碎想不到?陆京尧这样的人,也会有这种俗常的烦恼,不过转念一想,他好?像也不过就是十八岁的大男孩而已,只不过他之前给?自己的感觉总是做任何事情都游刃有余,自由散漫但又有着超乎这个年龄的成熟稳重。

    “害。你妈管你是好?事。”应碎打开了酸奶,喝了一口,“我跟你说说我妈,你就知道被管着其实也是一件幸福的事了。”

    陆京尧不动声色,似乎是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哦?”

    应碎眸眼放空,“十二岁之前,我一直跟着我妈,也从没见过我爸。不过十二岁之后,她就把我送到?了奶奶这,然后自己出国嫁人了。你不是知道我十六岁喝了半箱啤酒的事情吗……”应碎继续说着。

    应碎这才发现,时间真?的能淡化一个人的痛感。

    还记得自己十六岁生日的时候,路过一家肯德基的时候,隔着透明的落地窗看到?一家人在给?一个小女孩过生日。那天的她突然好?羡慕好?羡慕,羡慕疯了。

    于是她鬼使神?差给?自己的母亲打了一个电话。不过没人接,打了几个都没人接。然后她那天就莫名感到?很伤心,于是她就让岑野买了一箱啤酒,荒唐喝醉。

    应碎说这些的时候语气?非常平静,平静到?像是在说一件别人的事情一样。

    陆京尧看着她,心里面不是滋味。但他还是自私地让她说下去?了。因为如果不能十足地了解她内心的伤疤,又怎么能真?正地走近她,再?给?她疗伤呢。

    在加上祝采青说的,她母亲在坐牢,他就更需要确定应碎和她母亲之间的关系和情感。

    应碎低下头笑了笑,“哎,陆京尧,你知道我为什么名字里会有一个碎字吗?”

    陆京尧漆黑的眼神?盯着她,说话的声音不自觉地带着哑,“为什么?”

    应碎抿了一下唇,说得好?像无关自己痛痒,“因为我差点就出生不了了。我妈说,如果不是因为会伤害到?她的身?体,我本该被手术钳夹碎的。”

    饶是陆京尧,听了应碎的话,也感觉像是头上突然被什么重物猛地砸了一下,懵了一瞬。更不想,当?时的应碎听到?这样的话,会是多痛苦失望。到?底是怎么样狠心的一个母亲,才能说出这样狠毒的话。

    应碎转过头,就见到?陆京尧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她勾起慵懒的笑,“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我像在编故事,有点离谱?”

    “没有。”陆京尧的喉结动了动,才说出两个字。

    应碎拍了拍陆京尧的肩膀,“听了我的事情以后,是不是觉得自己那点事儿?不算事了?”应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安慰,但是她知道,用一件更糟糕的事情,可以淡化一件不好?的事情。

    “你用自己的过去?安慰我,自己不会感到?难过吗?”陆京尧问她。

    “还行吧,毕竟已经过去?很久了。如果能让你觉得好?受点,也算值了。”应碎耸耸肩无所?谓地看他,目光清澈而真?挚。

    “值吗?”他重复她的话。

    应碎点了点头,“值啊。”

    “陆京尧,从小到?大,对我好?的人不多。你算其中一个吧。”毕竟不是谁都有只身?跑那么远去?接她回来的勇气?的。

    她拿起自己的酸奶,碰了碰他的那杯,“如果能让你心情好?点,有什么不值的?”

    应碎喝了一口,放下了酸奶,手撑着桌子边沿,高脚凳边下的腿一晃一晃的,目光望着远方。

    其实她说这些,还有一点点小私心。

    她想告诉陆京尧她那些不堪的过去?。也希望,如果他觉得自己和他所?想的应碎不一样的话,就在听完这些事情以后,趁着她还没有彻底沉沦的时候,快快离她远去?吧。

    因为人的本性是趋利避害。

    但她不知道,如果人的本性是趋利避害,那应碎对于他而言,就是永远不变的,最大的“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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