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暗恋太子妃: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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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手挽手在沿街的河边漫步,听着风里吹来沙沙的水声。

    转出长乐坊,两人去了东角楼街角。今日街角酒坊恰好打烊,屋里面安静无人,掌柜坐在柜台后算账。他抬眼望见两人撩帘进来,懒洋洋地摆手道:“没开门,不卖酒。”

    “小少侠过生辰。”谢无恙长揖到底,“师父破个例可好?”

    师父先是冷了脸,“说过出师了就不许认我。”说完又摇着头笑了声,“得了得了,去抱两坛酒走吧,免了你们的酒钱。”

    他变脸变得飞快,上一刻还严肃,下一刻又和蔼,两个小徒弟也习惯了。谢无恙推着姜葵去墙边一排酒坛子里挑酒,自己坐在桌边,支起手肘望着她的背影。

    “她知道你是谁了。”师父的声音淡淡落来,“你肯见她了?”

    “嗯。”谢无恙笑了一下,“没办法,被认出来了啊。”

    师父疾步走到他的身边,不由分说将他的手按在桌上,轻轻折起一角他的袖袍,露出一截修长的腕骨,接着以两指搭在他的脉搏上,运进内力探了探他的经脉。

    片刻后,师父松了手,“状况难得有好转。找到了合适的药方?”

    “是。”谢无恙微微颔首。

    “这么多年了,总算有几分希望。”师父长叹一声,又叮嘱他,“即便有药可用,你身负经年旧伤,不能劳累过度。子夜时分寒气最重,也最为危险,尽量卧床静养。”

    “此外,切记,”他再道,“你的内力要护住经脉,绝不可轻易动用。”

    “明白。”谢无恙点点头,“多谢师父。”

    “谢什么?”师父又冷了脸,“过生辰知道来我这里讨酒,过年却不知道来拜年。”

    此刻姜葵抱着两个酒坛子回来,听见这句话,小声埋怨了句,“分明是师父不让我们来见。”

    谢无恙拉了她过来,摁着她的脑袋道了声歉,而后笑道:“明年我押着她来拜年。”

    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候,两人抱着酒坛子转出酒坊,并肩坐在一片高高的屋檐上。晚风漫漫地吹来,头顶是盛大灿烂的星野,脚下是蜿蜒的灯火和街道。

    谢无恙饮着酒,慢慢地有些醉意,遍身流淌着清冽的酒香。身边的少女靠在他的怀里,双颊微微绯红,好似沾了酒水的蔷薇花瓣。

    “上一次这样喝酒的时候,”她懒洋洋地说,“某人还不肯承认自己是谢无恙。”

    他低笑了一声,按着酒坛的手指动了动。

    过了一会儿,他仿佛是想了想,歪过头问道:“你觉得,祝子安和谢无恙,谁比较好?”

    “……那不都是你吗?”她愣了下。

    “嗯。”他点了下头,“……谁比较好?”

    ……这个人一定是喝醉了。

    他此刻是祝子安,于是她回答说:“祝子安比较好。”

    “嗯。”他说。

    她侧过脸,看见他的半边面庞映在灯火里,长而微卷的睫羽耷拉下来,投下一片细碎的影子。

    他不高兴。

    “……那谢无恙比较好?”她迟疑着。

    他又“嗯”了声,声音不咸不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他还是不高兴。

    “……你为什么要自己和自己比啊?”她忍不住笑了。

    “好吧。”他低头吻她的眼睫。

    “都很好很好。”

    她被吻得声音含含糊糊。

    “很喜欢很喜欢。”

    她仰起脸,望向他,“无论什么样子,一直都是你。”

    他似乎很高兴,笑了一下,继续吻她。一缕桂花酒的香气缠绕在交织的发间,伴着初夏的风在空气里涌动。

    等到喝完了大半坛酒,她拉了他的手起身,从屋顶上翻下来,踩过一段青石砖路,去往裁缝铺子上的小阁楼。

    谢无恙从博古架上取了青瓷茶具,沏了一盏醒酒的茶,摁着身边的少女喝了一小半,自己接过来喝了另一半。

    “我才没有醉。”她哼道。

    “我醉了。”他轻轻笑着。

    随后,他下楼问老裁缝借了一口灶,为她煮一碗生辰吃的长寿面。

    灶房里萦绕着烟火气,热水在铜壶里咕噜噜地冒泡,她捧起脸趴在他的身边,看着他轻快利落地切碎姜葱蒜,一只手握紧木头刀柄,一只手按在台面上,指骨匀长好看,动作流畅自如。

    这样的他一点也不像高高在上的皇太子,仿佛只是寻常人家的少年郎君,用心又郑重地为喜欢的姑娘过生辰。

    一碗面很快煮好了,他双手一端转身上了楼,身边的少女牵着他的衣角在前面引路。

    阁楼木门推开,晚风涌了进来。两个人面对面坐在一张矮案几两侧,中间是一碗热气腾腾的长寿面。

    “江小满,”他笑着对她说,“生辰安康。”

    接着他夹了一筷子面,喂到她的口中,看着她满足又快乐地吃下去。

    “这是祝子安送你的生辰礼。”他笑道。

    “那谢无恙的呢?”她装作讨要似的朝他摊开手。

    他看了她一会儿,无声地笑了一下,在她的掌心轻轻一击。

    然后在心里,许一个太平盛世给她。

    星光从窗格里流进来,透过窗纱而变得朦胧。他的眉眼在这样的光芒里,格外地洁净和明亮,仿佛在寂静地闪光。

    “你在想什么?”她仰起脸问。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忽然在想……要是你只是江小满,我只是祝子安,我们可以在江湖上仗剑行走,牵一匹马,带一壶酒,如此快意一生。”

    “倘若……”

    他低垂眸笑了下。

    “我不是皇太子,你也不是太子妃,我们就在这人间烟火里相逢,做一对世上最寻常的夫妻,该有多好?”

    她伸出手,抹过他的眉骨、眼尾和脸颊,一点点卸去他的易容。接着她又以指腹按在自己的面庞上,同样卸去了自己的易容。

    就这样他们以本来的面貌,如此坦诚直白地相对。

    “我们做一日寻常夫妻吧。”她说。

    初夏的夜晚,空气里有栀子花的香。蟋蟀和夏蝉聒噪,远处池塘蛙声一片,鸟雀在枇杷树的枝头啼鸣。

    一方小小的阁楼里,两个人煮酒、烹茶、灯下念书、临窗对酌。他们像是从这段沉重的岁月里偷来了一日,短暂又漫长地拥有了一个烟火气的夜晚。

    夜深人静的时候,地板上落了星星点点的光,他们在无数光芒里拥吻,不知今夕何夕、今日何年-

    宫城北边的一座废弃偏殿内,“啪”的一声,灰尘震起在桌面上。

    三皇子谢宽拍下掌心一枚铜钱,说话的语气近乎暴躁,“近月来我被关在宫中禁足,江湖上势力顷刻间被清洗,南乞的几个人统统都是废物。”

    他咬牙冷笑,“此刻我能完全确定,那位蒲柳先生必定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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