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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太子暗恋太子妃》 100-110(第11/19页)
笑,“我力能敌五百斤呢,你记不记得?”
他有些愣怔,似乎过了很久才听明白,很轻地笑了一下。
“我知道你笑了。”她也笑了一下,“你好多天都没有笑了啊……”
他没有回答。他靠在她的怀里,无声地睡着了。他低垂着头,轻轻闭着眼睛,呼吸声变得清浅又匀长。
满耳风雨声不歇,响在寂静的宫室里。她在遍地烛光中,抱着她怀里的这个人,长久地静止不动,直到风声都止息,天光倾泻如柱,笼罩在他们的周身-
数日之后,风停雨止。
谢无恙从朝上回来,推开西厢殿的门,走到案边少女的面前。
“不日后出发去淮西。”他搁下手中一叠书信,“我设法请了一道旨,封你做一个副将,我们一起去打仗。”
“我们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她从一堆纸卷里扬起脸。
他淡淡笑了一下,揉了揉她的头发,而后坐在她身边的书案前,低着头翻阅起那一叠书信。
翻过几页,他似乎怔了下,看着手中一张桑皮纸,“师父要见我们。”
“师父要见我们?”她也怔了下。
“他听说我们要去前线,想叮嘱我们几句话。”他读着信,“他让你带上你的枪。”
她转身,抱起墙边的枪,取来一卷白麻布,往枪身一圈又一圈地缠着,边缠边说,“他大约是想指导我枪术……听闻师父从前也上过战场。”
“我不知道这事。师父没同我说过。”他解开衣襟,褪去身上的绛纱袍,抓过一件圆领袍穿上,“走吧。”
两个人干脆利落地翻出宫墙,在数不尽的飞檐斗角之间起落,停在了东角楼街角的酒坊前。
酒坊今日没开门,门口立着花头画杆,一张醉仙锦旆在风里鼓鼓飞扬。
谢无恙以指节叩了一下门,没等里面传来回应,就径直拉着姜葵推门进去。
过去在这里学艺的那些日子里,两个小徒弟敲门也从来不等师父应声,都是敲一声就推了门往里走,直到今日也还保持着这个习惯。
师父一身白麻布袍,站在一排木柜前,正打理着成摞的酒坛。他听见声音,回头望见两个小徒弟走进来,扫了一眼走在后面的少女,“把他按在桌上。”
这么多年过去,小徒弟还是下意识地在师父下令时迅速听令。她想也没想,一把按住走在前面的人,把他牢牢地按着坐在桌边的长椅上,接着把他的双手“啪”地扣在桌面。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他似乎愣了下,有些不满地看向她,“你干什么?”
“师父要抓人的时候就会让我这样。”她歪了歪头,“他没让你这样抓过人么?”
“我一般是那个被抓的。”他沉默一下,缓缓回答。
师父把几个酒坛搁在墙角,几步走到两人的身边,让姜葵按住谢无恙的手,而后折起了一角他的袖口。
他仰头叹了口气,“师父请。”
师父冷哼一声,并了两指搭在他的脉搏上。片刻后,师父沉了一下脸,站在小徒弟的身后,往他的后心拍了一掌。
他低咳一声,身形晃了晃,被旁边的少女扶住。
“说过很多遍,轻易不能动用内力。”师父冷冷地说,“你动用内力之后,伤势又发作了吧?”
他没等小徒弟回答,继续冷声道:“伤势发作也就罢了,你这些日子应当好好养伤,强撑什么?”
他转过头,看向另一个小徒弟,“你知道他在强撑吧?”
少女低下头,“嗯。”
“师父。”谢无恙忽然喊了句。
他深深地垂着头,声音低低地说,“有人为我而死,有人替我而死。”
师父静默了一下,注视着小徒弟的身影。
片刻之后,他低声说:“我听说了书坊起火的事……金吾卫在坊间四处抓人,据传是为了一位贵人遇刺的事,原来逝者是你的家人么?”
谢无恙闭了下眼睛,“是。”
师父长叹一声,换了温和的语气,“我知道你难过。但你要明白他们对你的期待。有人为你而死,愿你能活下去。”
“我明白。”谢无恙轻声说。
师父按了一下他的肩,“在你的伤治愈之前,不可再动用内力。”
谢无恙点头,“明白。”
师父又叮嘱了几句,谢无恙一一地应过。姜葵松开了按住他的手,抱着白麻布包裹坐在他身边,听着两人一问一答。
她正听得有些走神,师父扫了过来,“把枪放在桌上。”
她“啪”地立正站好,解开枪身上的白麻布,规规矩矩地把长枪放在师父面前。
师父又转过头望向谢无恙,“你的剑也取出来。”
谢无恙从腰间剑鞘里抽出长剑,双手托住剑身,缓缓放在桌上。
师父抬起手,手掌徐徐拂过白梨木的枪身,又以指节轻叩一下剑身,剑身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响。
“这一杆枪与这一柄剑……”他缓缓地说,“原本是一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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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翻涌
◎他的心绪传来。◎
姜葵转过头望向谢无恙。
他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这事。”
师父把桌上的一枪一剑放在一起。枪尖与剑锋轻轻一抵,同时隐隐震动起来,发出一阵阵低沉的嗡鸣。嗡鸣声低低地回荡在老酒坊的四壁之间, 仿佛一段深沉而悠长的低语, 忽然将人带回某种遥远的时光里。
师父坐在桌边一张旧木椅上, 从腰间抽出一根很老的烟杆,缓缓点燃了烟草。袅袅的烟气在空气里弥漫开来,他凝视着一圈又一圈的烟,渐渐陷入对旧事的回忆之中。
酒坊里一片安静, 两个小徒弟都没有说话, 毕恭毕敬地等待着师父开口。
“铸造于同一个铁炉的兵刃, 在相抵的时候会产生共鸣。”
师父终于开口,“这杆枪与这柄剑,都是前朝铸剑师所造,出于被我朝所灭的南方王朝……那已经是上百年前的事了。”
“这一枪一剑, 原本属于一对师兄弟。他们在前朝盛极之时并肩行走江湖, 成为一代武学宗师, 而后各自开宗立派, 建立了两个赫赫有名的宗门。”
烟草的气味里,师父的声音徐徐响起,“此后又数年, 前朝日渐衰微, 我朝南下征伐。这对师兄弟首次发生了分歧,一个决意要守,一个决意要破。用剑的师兄选择守护前朝, 用枪的师弟选择支持我朝。”
“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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