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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暴君宠婢》 19、19(第2/2页)
她扶起来。
她站在皇帝一旁,离肩膀还有些距离,她需要像仰望大树一样仰望着他。
皇帝低头看她,唇角略微弯起:“在看什么?”
时尘安道:“我在想,这样好的小川,也成了我的兄长,做了遮蔽我的大树,村头的算命先生没有说错,我确实是有福气的。”
皇帝唇角的笑淡了点:“我不好,傻姑娘,往后你就知道了,你才是世上最好的人。”
他们散在亥时,皇帝照例将时尘安送回了屋舍。
时尘安叫他在外头等了等,回身抱出重新烘烤过,还散着柴香的氅衣,递到皇帝手里。
皇帝道:“不冷了?”
时尘安抽出厚厚的夹袄给他看:“宫里发了冬衣,不冷了。”
夜晚风冷,她净着手被风一吹,手指冻得发颤,皇帝立刻将她的手塞回袖子里去:“冬日要生冻疮的人,还这么不知保养,这手也忒冷了。”
他目光锐利扫来,是在怀疑时尘安没有天天喝黄芪泡红枣,或者把血燕偷偷倒了,时尘安忙对天发誓她日日食补,一餐不落。
“那为何你的手还这般冷。”皇帝没有立刻将手从时尘安的袖子里抽出来,反而用自己的手裹着时尘安的手。
烛光照不到的袖间,他粗硬的骨骼贴着时尘安嫩滑的肌肤,她的手柔软得仿佛没有骨头,皇帝下意识抬眼看了看时尘安,时尘安正抿唇,暗自苦恼该如何解释这般怪相,并未对皇帝的动作有任何的警觉。
皇帝的喉结微动,他将手抽了出去,重新握住氅衣,好似如此与时尘安隔开距离,方能显出几分光明磊落似的。
“快回屋去,外头冷。”
他板着脸,即使从未做过合格的兄长,但现下也很有哥哥的模样了。
时尘安应了声:“哥哥早些安置。”
她轻快地跑回屋里,檐下风灯里橙黄色的烛光将她的笑容打散,仿佛莹润的月色,被匀散进了黑色的密林里。
皇帝略微晃神,风吹动他的衣摆,良久才叫他回神。
因这晃神,他并未注意到离他不远处的屋舍里,有一处暗窗的窗纱被舔开,有烛光一闪而过,继而惊慌失措地被人熄灭,幽静的黑暗下,是慌张的乱了节奏的呼吸。
一只手死死捂住自己的鼻子,只露出一双眼,害怕又惊诧地望着那个小洞,似乎哪怕看得再真切,眼睛的主人仍旧难以置信方才自己的所见所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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