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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凤君失忆后(女尊)》 50-60(第7/16页)
细细分辨了好一会,才听出他的意?思。登时愣在?原地,心中的那一分侥幸也碎成了渣。
原来阮程娇并非没有动情。
那这样?一来,只要等陛下发现,她们?就会……
疯长的酸涩似毒,狠狠拉扯着?他压在?腔子里强装平静的心。他不能去想?她抱着?旁人的神情,更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颜昭捂住脸,落下的泪珠似是要穿成一股线,难过地无以复加。
外间的天色越来越亮,颜昭哭过一回,尽管心绪难平,终究还是抽抽噎噎地又去附近拾了些柴火。无论如何,他都欠阮程娇一个救命之恩,照顾他也是天经地义。
等搭在?阮程娇额头上的手帕换了第五次时,躺在?木床上的男郎总算退了烧。
阮程娇是被一股米粥的味道慢慢唤醒,睁开的双眼。
他微微侧脸,瞧着?不知去哪寻了些小米的颜昭,再看自己挂在?木架上的衣裙,登时回过神来。
“你醒了?”
正忙着?用洗净的小树枝搅着?米粥的颜昭抬眸,他并非不善厨艺,只是这里的条件有限,好不容易在?另外两个茅草屋里寻了这些小米,就想?着?熬成粥替阮程娇补补气?力。
他面上还有不知什么?时候沾上的灰尘,只有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最?是清亮。
阮程娇坐起身,僵硬地点了点头。
“你刚刚才退了烧,定然会口渴。”颜昭深深吸了口气?,用刚刚的瓦片盛了些热水给他,“米粥马上就好,一会你多吃些补补气?力。”
阮程娇沉默地接过瓦片。
那一点水波里清晰地倒映出他散发的模样?,他抿了抿唇,一口喝下润嗓。
他也的确是没有多余的气?力,等颜昭又盛了煮好的小米粥来,强忍着?霉味,一股脑咽进?肚里。
过往行?军之时,他吃过许多不能吃的。像是树皮,抑或是这样?发了霉的食物。
他身子比一般男郎强了不少,颜昭却是不同。
阮程娇止住他要喝米粥的动作,“别喝了,我一会去河里捉些小鱼。”
他穿上已经干透的衣裙,站起身往门外走去。临踏出门时,脚步又顿住。
外间已是阳光明媚,暖和?地晒在?阮程娇面上。
“你……”他迟疑了片刻,低道,“为什么?不问?”
前路
问……
他能问什么?
颜昭抬眼, 面容平静地看向阮程娇。
他明明什么话都没说,但那双眸子里的淡漠,却?让阮程娇冷不丁地生出些惧意。
他像极了?元苏。
阮程娇抿唇, 不再询问, 转身大步朝外。
天朗气清,宽阔的河面波浪推着波浪,万马奔腾地流向不知究竟的远处。
他找了?个趁手的木枝用腰间的短剑削尖,将衣裙的摆角掖好, 朝着岸边缓步走去。
河流湍急,待一波一波拍打到岸边时, 反倒渐渐平静。
几尾小鱼摇头晃脑地在浅水中游来游去。许是这里许久不曾有人烟,鱼儿并不十分警觉, 十分悠然自得地浮起潜下, 吹着泡泡。
阮程娇气力还没怎么恢复,好在他常年习武,眼疾手快的功夫还在。没多久, 他身后?就?多了?几尾奄奄一息的小鱼。
过往在军中,这些捕鱼收拾鱼腹的活计都是元苏在做。有她?在,就?是再恶劣的情况, 阮程娇都能被?照顾的很好。
如今他亲自做起这些,还有些生疏。磕磕绊绊地将那些不能吃的鱼鳞刮干净,又?把鱼腹里好好清洗了?一番,阮程娇用洗净的木枝将几条小鱼分别串好,又?留了?两尾提在手中,往茅草屋走去。
屋里的火正旺, 他先是把串好的鱼架起来烤在火上,又?把那两尾鱼放在颜昭洗净的破瓦罐里煮着鱼汤。
他手下不停, 颜昭也没闲着。去早前?寻到小米的那个茅草屋里又?翻腾了?一遍,还真给他发现了?一小罐盐。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不过,谁会把这么大的一罐盐留在这?颜昭稍稍用指尖蘸了?些放在嘴里,又?确定了?一遍,的确是盐。
但很快他的眉心就?微微皱起。
跟早前?那些放坏了?的小米不同,这罐子藏得更为隐蔽,也不知是不是靠近河岸的关系,罐子里的盐还有些结块,显然是受了?潮。可?即便?如此,盐有多贵重,几乎无需再言。
寻常百姓也不会留下这么大一罐盐不带走。
他抱起罐子回到原先的茅草屋里,递给阮程娇,“你瞧这个。”
“这是……盐?”
阮程娇一愣,颜昭点?头,“我在想会不会和之前?的——”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脱口而出道,“官盐!”
虽说渝北的李太守已经上了?折子言明官盐船只沉没,但官盐打捞却?还未有消息。按理来说,那么多的官盐装在麻袋里,就?算落水也不会很快溶解。水运司若是及时打捞,是可?以将损失减到最小。
但昨夜水运司莫名大火,暗卫也不曾传来京都的消息。
颜昭沉默了?片刻,低道,“她?们莫不是要?私吞这批官盐?”
“有可?能。”阮程娇细细将前?后?线索捋了?一遍,与他分析道,“我猜李尘定是利用这次沉船,把打捞出来的官盐挪为私用买卖来大量敛财。不然她?也不用火烧水运司这么大的手笔,火势越大,那些记录才会干干净净,毫无残留。”
“那她?岂不是早有预谋。”颜昭心里咯噔一下,轻声道,“我听妻主提及,这三年渝北的税收几乎占大晋钱库的五分之一。我猜李尘定是以朝廷的名义先高额征税,不顾民生。导致渝北百姓对朝廷生出怨言,而早前?那个书生娘子的死更是一个导火索,激化了?民怨。百姓无力反抗,就?只能寻着时机动手。”
“不错。”阮程娇点?头接道,“就?像我们早前?分析那样?,能引起朝廷重视的,便?只有大案。所以官盐运输才会出了?问题,这样?也能解释为何那些暗中动手的百姓能做的人不知鬼不觉,极为隐蔽地避开水运司的监管。”
“是李尘,她?布局三年,等?的便?是这一刻。”
颜昭眉心紧皱,“我不明白,为什么她?要?等?三年才动手。看王雨和吴阿四的反应,对于朝廷的怨念已是深重。早动手岂不是更好?”
“江峪山、怡亲王。”阮程娇略一思量道,“你不觉得今岁这些事来得过于紧密了?吗?”
“你的意?思是……”颜昭攥紧手指,神情肃穆起来。
江峪山一役后?,陛下分出了?部分兵力重点?驻扎边陲。而怡亲王之死,让她?又?遣了?几名亲信前?往怡亲王封地整编部署。
朝局看似平静下来,但其实陛下能用的武将已然不多。永嘉侯又?要?陪在长公子身侧,若是此时再有动乱,以陛下的性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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