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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凤君失忆后(女尊)》 50-60(第14/16页)
极致,想要起身去追她,腿脚还?疲软着?,扑通一声就重重跌到了地上。
扑簌簌的泪珠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他根本不觉得痛,只?心急想要捉住她的衣摆。
元苏微愣,心似是被?拉扯着?,声音都涩了几分,“我在。”
她设想过这一场假死,京中会是怎样?的群魔乱舞,也想过如何用这一场意外彻底地将大晋中那些居心叵测之人?一网打?尽,将帝位牢固。
却唯独不曾想过,她的夫郎会这样?难过。
他明明是清冷端方的公子,就算是失了忆喜欢黏着?她,也不该这样?情深。
可白日里?他落下的泪,想要追随她去的死志。
无一不是他的情,他的心。就像是一张网,密密地将她拢在其中。
“我不走。”元苏伸手扶起哭成泪人?的颜昭,温声低低安抚着?他,“我只?是想替你取杯水来?。”
“真的?”躲进她怀里?的男郎明显有所怀疑,他抽抽噎噎地用衣袖抹干泪珠,重新抱紧她,“妻主,你别走,我不渴。”
他当?真是怕极了。
元苏叹了口气,“你哭了这么久,怎么会不渴。”
她的腰身被?颜昭困住,稍稍伸手拿过桌案上的杯盏,递给眼巴巴一直盯着?她的男郎,“放心,天?亮前?我都不会离开。”
天?亮之前?
这四个字像是一道雷,狠狠劈在颜昭将将放松的心上。
原来?话本上说得都是真的,她还?会消失。
颜昭心中难过,就着?元苏的手喝水的时候,余光往窗外瞥了瞥,若是天?能永远不亮,永远是黑夜就好?了。
他哀伤的神情藏不住。
元苏实在不忍心,等他喝了水,这才将人?抱在怀里?一起坐在床边,握在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江远,你感受到了吗?”
掌心下软绵一片,颜昭耳尖一红,一时没转过弯来?。只?眼眶泛酸,手下稍稍用力,听话地感受着?她。
是了,陛下定然对此事也有遗憾,自打?他失忆后,她们还?未曾亲密过。话本里?也曾有过些志怪之说,他大抵是知晓的。
“妻主,我不怕人?鬼殊途。”
颜昭仰起脸,攀上她的肩头,轻轻地温柔地在她唇上吻了过去。
月色银辉,清晰地映出纠缠在一处的两个影子。到底是他的气息先乱了序,鼻尖生着?薄汗微微退开些,正要解开自己的衣带。
“江远。”元苏揉揉他的脸,重新握着?他的手搭在自己心口,“你没有发现吗?”
发现什么?
颜昭哭了近一日,脑子都是懵的。这会气还?没喘匀,正晕晕乎乎想要将自己献祭。
咚咚——咚咚——
稳健的心跳透过掌心,传递出一片勃勃生机。
“这是…….”那双漂亮的眸子先是惊愕,渐渐欢喜,还?不等元苏与?他低声说了此次安排,她的心口就被?人?重重捏了一把。
男郎蓦地背过身去,侧脸气鼓鼓地。显然已经明白了所有。
他果真是个傻子!
颜昭愤愤地抱住自己的臂膀,心底却已经彻底地轻松下来?。
她还?活着?,幸好?,她还?活着?。
可这样?庆幸的情绪越是明显,回忆起刚刚那场乌龙的恼意也就越甚。
他用余光瞥了眼正微微蹙眉揉着?心口的元苏,低低哼了一声。他刚刚可没用多?大的气力,她定是故意做出副疼的模样?来?诓他。
颜昭心中有气,也打?定主意再也不会上当?。只?竖起耳朵听着?身后的动静。
可真当?坐在他背后的人?有起身的意思,颜昭哪里?还?坐的住,悄悄向后伸手,将她的衣袖压在自己臀腿下。
“妻主也知道疼。”他抿唇,与?她生出些埋怨。
虽说她这样?做,必然是有些不能与?他细说的道理。但颜昭就是生气,气她竟然这样?诅咒自己。
他难过心疼,却也明白。若非背水一战,她亦不会出此下策。
“妻主?”
身后的女郎还?在轻轻吸气,颜昭一顿。哪里?还?顾得上与?她生气,转身便皱着?眉要瞧她的心口。
糟了,可别是他刚刚真的用劲过大。
颜昭心中担忧,还?未解开她的衣领一探究竟。就被?元苏止住了动作,“我没事。”
她面色在月光下异常的苍白。
颜昭心头一跳,“妻主又骗我。”
他手忙脚乱地扒开她的衣领,果真见?到了沁出血迹的棉布。她真的受了伤,而他刚刚竟还?在她的伤口上那样?用力的捏了捏。
“妻主。”颜昭心疼地无以复加,眼瞧那双红肿的眸子又要掉眼泪,元苏忙与?他轻松地笑笑,“真没事,这伤算不得什么。”
她越是这么安慰他,颜昭心头的委屈酸涩就越难抑制。
伤在心口,足见?那些人?是下了死手,若是再深上几分…….
颜昭不敢再想,刚要去点灯。
“外面还?有监视之人?。”元苏压低了声,与?他摇摇头,“不然我也不会等夜深才来?瞧你。”
“妻主。”颜昭担忧地看着?她,“那明日该怎么办?”
如今天?热,元苏又是「横死」,须得早些安葬。
那些监视之人?必然会紧盯着?封棺。活人?被?闷在棺木里?,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别怕,明日自会有朝廷的人?运送棺木回京。”元苏细细说了之后的安排,又道,“渝北官盐一事,已无追究必要。如今李尘一死,顺亲王自会把所有的丑事都推在她身上,再以血统之身,名正言顺地坐上帝位。”
“她要想既位,就需要动用那些暗中扶植的力量。此次既是一网打?尽的好?时机,亦能除去所有的威胁。”
元苏眉间冷肃,这些年?因?着?她的出身,和先帝给予亲王的权势,朝政其实并不十分的稳定。
她亦是谋划了三年?,才一点点从亲王世家中收回了大部分的权力。
如今最后一击,确实要更?加谨慎收网。
“妻主,那我白日里?会不会做的太过?”
颜昭借着?月色从桌案上拿过放着?的药箱,这本是阮程娇敷了伤口随手留在这的。却不想此刻竟有了大用。
“不会。”元苏忖了忖,半晌又低道,“江远。”
“嗯?”
颜昭正细心地从药箱里?寻出伤药和棉布。半褪下元苏的衣衫,用小剪子剪开沁出血的棉布。
元苏道,“若是真有这么一天?,你万不能如今日一般。人?活着?,方有无限的可能。”
“若是真有那么一日。”他停下手中的动作,颇有些哀伤地看着?她,“我活着?还?能有什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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