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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压金枝》 50-60(第12/17页)
暗道他当真与君扶素有私仇?
“行了。”隆景帝开口,“今日够闹了,就按老四说得办,你们都回去罢。”
回相府的路上,君扶自然是与父亲母亲同乘一辆马车,她安分地坐着,神色平静。
此事虽然平定风波,可那是在外面平定了风波,并不代表在君家也是。
“我真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一面。”君母终于逮着机会,数落了君扶一声。
君邺成的面色自然也不大好看,道:“看中一个商人,为那种东西闹成今天这样,你真是丢尽了我的脸面!”
“父亲的脸面自己收着,女儿可丢不起。”君扶淡然道。
“你!”君邺成正要发怒,就听外面一道凉薄的声音唤他。
“君丞相。”是单容瑾。
“…臣在。”君邺成只好先平息了怒气。
“此事父皇母后已有定论,还是不要再议了。”单容瑾道。
他的声音隔着一道帘子不轻不重地传来,却叫君邺成莫名有些心底发寒。
“自然,自然。”君邺成道,今日种种,算是彻底将君家和单容瑾绑在了一起,君邺成心中已有计较,势要助单容瑾夺得太子之位,又想到他今后会是单容瑾的岳丈,单容瑾合该敬他几分。
日后君家的日子,可就是如日中天了。
眼下如此说着,君邺成心中亦想,等回去再教训君扶不迟。
可等马车到了丞相府,君邺成发现单容瑾还骑马跟着,忍不住发问:“殿下可是还有什么事没说?”
单容瑾道:“丞相是我未来的岳丈,我自然是要过府一叙。”
恐怕不是单纯过府一叙,是想去瞧瞧君荷究竟能不能入他的眼罢,君邺成暗笑。
往宫里走了一遭,这天大的喜事竟然就落到了自己女儿头上。柳氏听闻后是又惊又喜。
她听闻四殿下已经来了,忙叫君荷梳洗打扮,嘴里不住哼着歌。
单容瑾被请入中堂,君扶陪着坐了一会儿便迫不及待想要回去,她已经等不及要告诉谢回昉这个好消息了。
不论父亲母亲态度如何,至少已经在陛下皇后面前过了面的,他们便是再有不满也反对不了。
她前脚刚借口离开中堂,后脚单容瑾也跟了上来,就走在与她十步远的身后。
跟了一阵,见君扶丝毫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单容瑾忍不住开口:“能如愿嫁给舅舅,你满意了?”
听他提到谢回昉,君扶停下了脚步。
“你这是要我谢你?”她回身,“单容瑾你别忘了,这件事本来就是你先提的。”
她缓缓转过身来,漠然道:“你别告诉我,你去求旨意前,不知道我喜欢谢回昉。”
单容瑾猛地哽住,他双手攥得太紧,缠好的丝帛又渗出血来。
他看着君扶决然转身,心中本就空了的一块一丝一丝泛起疼来,绵密地缠紧了他。
“君扶!”他踉跄着追了两步,道,“我不会娶你妹妹!”
可君扶不理他,依然直着往前方走,单容瑾心中突然又焦急起来,他迫切地想留住些什么,不想看着君扶就这样消失在他视线里。
“我舅舅没有多少时日了。”他又道,“你愿意见他,只管见他便是!但是不要成婚,他要是没了你一个人怎么办?”
不论他说什么,君扶始终是没有回头。
这时,劲风走了过来,往那边看了一眼才道:“那个庶女过来了,殿下现在要过去吗?”
“不必。”单容瑾道,“回去。”
劲风应声,顿了顿,单容瑾又道:“好好盯着那个庶女,找个法子将之处理掉,不要平添什么多余的麻烦。”
“是!”劲风了然。
君邺成、君母与柳氏、君荷皆已在中堂坐定了才听说四殿下已经走了。
君荷面上有些难看,柳氏却不以为然,横竖这是陛下娘娘已经敲定的婚事,还能错出什么乱子来?
那个君扶居然要嫁一个低贱的商人,当真是贻笑大方。
之后,君扶打发人去谢家递了消息,前日谢回昉显然是刻意在冷着她了,君扶心中其实有些计较。
她清楚谢回昉回避她的原因大概是为着她好,可这段感情从始至终都是君扶在主动,他们明明说好了成婚的,谢回昉又表现出退缩的样子……君扶也会觉得累。
她自认为已经说得非常清楚了,她只是想和谢回昉在一起,莫说三个月,哪怕三日、三个时辰也好,在有限的时候里尽量更多的厮守,难道不是更好吗?
她不需要别人为她计较将来和以后的日子。
昨夜君扶一整夜没睡,此刻心中安定下来早就袭来困意,她看着前往谢家递消息的人离开,才安心睡去。
“殿下,后续还用跟着君家小姐吗?”
回到北府之后,阑擎自劲风出得知了今日事的始末。前来问了一句。
“跟,自然要跟,府中的时候不必跟,出府后的行踪务必巨细无遗报上。”单容瑾眸光泛冷,只要他足够有耐心,一定能等到君扶一个人的。
他那个舅舅早晚都要死,他们就算在一起,又能厮守多久呢?
第59章
日子一天天过去, 两个月的时间,京城好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比如隆景帝染上咳疾, 听说病得很重,整日汤药不断;单容瑾奉吴皇后为母,日日都去坤宁殿请安;单容瑾册封太子的诏书已下, 正任监国
很多很多事,和前世种种重叠起来, 但是在单容瑾的推动下这些事发生的时间都提前了很多。
很多事,君扶都不关心。
自从得了陛下和皇后的允准后,她便更加肆无忌惮, 时常去陪着谢回昉,常常一整日都和他待在一起。
肉眼可见着谢回昉的身子一点点、一点点虚弱下去,一切都推迟了,一切都有变化, 唯有谢回昉病逝的时间没有任何改变。
君扶什么也改变不了,她来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照此来看,她病死的时间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再喝一点。”
昔日的书房已然充斥着药草的浓香,君扶坐在床边又喂了谢回昉一勺药。
“算了。”谢回昉目光温和,看着她扯出一丝笑意, “这药喝不喝,都是一回事,不用喂了, 我嘴里都是苦味。”
君扶看着他, 她明知这样是不对的, 药虽无用,但能多少缓解一些他身子上的虚乏。可她也经历过成日一罐罐药喝下去的时候, 她知道成日喝这些苦极的药究竟有多难受不仅胃里不舒服,食欲也会大减,却又不得不多吃一些以免更加消瘦。
君扶放下了手中的药,道:“不喝了罢,以后都不喝了,今日是最后一回。”
谢回昉闻言,眼中的笑意便更甚方才,“好。”
他漱过了口,又含着吃了一小块蜜饯,才试探着询问:“我能亲亲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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