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依然是太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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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吴德?”孟婉虽还不能确定那人是否就叫这名,但却暗暗觉得这名起的学问,与那人性情可谓匹配至极。

    李元祯从椅上起身,负手绕过孟婉的身侧走向窗边:“你说他在西乡横行无忌, 那此地必是受他所辖。又说他能在俣地王宫外苑拘着那些所献良家女子的宫苑自由出入, 那必然也是有相关职务在身。若如你所说,还能欺上瞒下将我下令放了的那些俣地女子私贩至青楼, 且还能私自提审被羁押在南平军牢房中的你, ”

    他回头瞥她一眼:“百夫长级别里除了他, 便无其他人可以做到。”

    经李元祯条分缕析一番,孟婉纵是无凭无据,此刻也深信不疑的点点头:“那肯定就是他了!”

    才笃定的确认完,她又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一丝怪异,“不过王爷, 为何他区区一个百夫长, 有那么多权限?”

    “因为,”略拖了下音,李元祯才淡然的道:“他是吴将军的弟弟。”

    “吴将军的弟弟?!”闻言孟婉心中大震, 感叹完这句嘴却迟迟闭不上,哆哆嗦嗦的颤抖了好一会儿,似不能接受这个晴天霹雳。

    的确,吴将军算得上南平军内的一把手,整个滇南的军队里除了滇南王,没有人的职位能高过他。就连陆铭这个金甲军的总统领,也只能与他平起平坐,并为滇南王的左膀右臂。

    若是他的弟弟,即便仅是个百夫长,在军中的确也无人敢惹。故而下面的人要么盲从于他,要么至少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去冒险揭发于他。

    这也难怪夏家出事时,西乡的人都说状告无门。就连府衙的衙役去了,也只能默默的将夏家人的尸首抬走埋了,不敢再提后话。

    想到这儿,孟婉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儿!

    这下她是彻彻底底的把吴将军给开罪了。

    若李元祯秉公处理此事,那么以吴德的罪行,即便不问斩,也难逃下半生要在牢狱里过活。那么日后吴将军再见自己,必定次次如芒在背!

    反之,若李元祯看在吴将军的面子上,对其弟网开一面,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么日后别说是吴将军兄弟二人视自己为仇敌,就连李元祯也要气她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毕竟在外素有公正之名的滇南王,唯一的一次徇私舞弊被自己亲眼见证,日后自己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不被灭口已是万幸。

    细思完这些后果,孟婉只觉自己脊后森森,一片虚寒涔涔而下……她不敢再回头看李元祯一眼。

    她的双肩带着一颗脑袋一并微微抖颤,下一刻,一只温热的手掌如定海神针一般落在了她的左肩上,“怎么,这就怕了?”

    掌间的温度似能穿透衣衫,触及肌理,她终于不再抖了。可张了张嘴想回答点儿什么,却话至嘴边,又不知应该如何回答为好。

    说怕,便是她懦弱,恰恰是李元祯最烦的。可说不怕,李元祯能信才怪。

    斟酌了片晌,她只得大义的回道:“属下的确是怕因此开罪吴良将军,可属下是王爷的人,自始至终只会忠心于王爷一人,不管是谁,胆敢欺瞒王爷,在外损毁王爷的令名,属下纵是拼得一死,也虽死无悔,勇于揭发!”

    这慷慨大义的一段陈词,未能换来掌声便罢了,反倒换来李元祯的一阵笑。孟婉大着胆子转头看他,完全摸不着头脑。

    过了一会儿,一句“起来吧”自李元祯的口中缓缓溢出,他重又坐回了椅中。

    孟婉迟疑了下,乖乖从地上起来,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膝盖,突然对照起这两兄弟的名讳来,不禁暗笑起他们爹娘的起名水平来。“良”和“德”的确都是周人喜用的好字,可偏偏他们沾了个“吴”姓。

    随后她又试探着问:“不过王爷,此事属下在离开俣城时,已完完整整的书在一方帕子上,拖人呈给王爷过目……”可李元祯刚刚听她说时,怎么好似头一回知晓?

    李元祯信手自袖中取出一方叠得齐齐整整的帕子,递向孟婉:“你说这个?”

    “昂……”孟婉小心翼翼的将之接过来,展开一看,发现帕子上的字迹除了少许几个尚能看清外,其它的早已混沌成一片污渍。不必凑近细闻,便有一股烈酒的气息扑入鼻息。

    不必问,必是那乞丐得了跑腿儿的银子高兴,腹中酒虫作祟,打满了腰间葫芦一路边走边喝,这才淋湿了她新写的血书,从而坏了她的大事。

    用力攥着那帕子的一角,孟婉心里已暗暗骂了成千上百句。

    之后还是李元祯的开口才打断了她的正恼思绪:“去将吴良传来。”

    什么?“属下去?”孟婉不敢置信的将李元祯望着。

    坐在椅中的李元祯掀着眼皮看她,虽声色未动,却是意思明了:你不去谁去?

    孟婉自是瞬间败下阵来,收起疑问,应了声“是”,便乖乖往外去传人。心中隐有怨尤:看来李元祯是要她将吴将军开罪个透彻!

    出了帐子,她步子突然顿下,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帐子,眉心渐蹙:没错,这是她的帐子啊……到底为何李元祯会深更半夜待在这里?即便此处曾是他用过的书房,可毕竟正处她诈死之时,他就不觉晦气?

    还有刚刚那方血书帕子,他竟贴身收着……

    若说是重要证据,字迹已糊成那样,还能算作什么凭证?

    带着一脑门儿的疑问,孟婉快步往吴将军的帐子赶去。

    不多时,二人便一同回来。离帐子还有十数步时,吹了一会儿凉风的吴将军终觉自己头脑彻底清明起来,有意放慢了步调,不解的小声问道:“小孟,你刚刚说之前诈死是为了暗中执行王爷交待给你的任务,到底是何任务?又和王爷连夜传我过来有何关联?”

    这一路上孟婉揣着心虚哪里敢正眼看他,半步不敢停顿的继续往帐子走着,催促道:“吴将军您还是快些吧,莫让王爷等急了。”

    听她如此说,吴良也不敢再耽搁,只得匆匆大步跟上。

    将吴良引入了帐内,孟婉给李元祯行了个礼,便打算悄悄退下。她疑心若自己继续留在这里,只怕过会儿吴将军能当场揍她。可奈何李元祯一双鹰眼似长了钩子,她才一动心思向外退了几步,他便瞪眼过来,冷冷的命令:“将你适才所说的,再说一遍。”

    孟婉随即打了个激灵,看看李元祯,又看看吴将军,最后双唇哆哆嗦嗦的张开,依命又一五一十的将先前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说这些时,她头微垂着,眼神只落在脚前三寸的地毡卷草纹路上,完全不敢看向其它任何一方。每每说到一处罪行时,便能听到站在一旁的吴将军一声低低的叹气,倒是没有她之前预想的那样情绪激动。

    待她终于说完,便听身旁“扑通”一声巨响,仿若泰山骤然间倾颓。悄然转头看,见是吴将军正双膝跪地,两手恭敬的相拱。

    “王爷,都怪末将平日教导不严,舍弟所犯之罪行滔天,天理难容,还请王爷重责于他,勿要姑息!”

    孟婉不由得内心震撼,于心底对吴将军的大义灭亲之举暗暗赞赏一番。只是又有些疑惑,面对自己的说辞,吴将军这位做兄长的竟轻易就相信,甚至不加求证,不加辩解,直接要求“重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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