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情长: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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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她不安分起来,胳膊绕过程珩一的肩膀,手搭在他的背上,来回摸了摸,摸到了那条微微凸起的伤疤。

    岑眠打着转儿地摩挲,不知道自己的小动作,有多撩人。

    程珩一扣住她腰的手收紧。

    “别闹了。”他的声音低哑。

    是看他忍得不够辛苦,非得来惹他。

    岑眠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在他耳畔很小声地问:“还不行吗。”

    他的伤都好了,非得要她主动。

    岑眠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程珩一的颈间,怯怯的话语,透着青涩而懵懂的试探。

    程珩一的手掐进她的腰窝,用了劲。

    下一秒,岑眠被他拽进了被子里,按在身下。

    她瞪大了眼睛,眼前是比刚才还要沉的漆黑,只有男人身上的薄荷气息扑面而来,清冽好闻。

    程珩一把人压住,女孩的身形娇小,被他整个罩住,像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兔子。

    岑眠凝着黑暗。

    不言不语,屏住了呼吸,静静地等待。

    窗外的风呼啸,敲击着窗檐。

    房间里的时间和空间却仿佛静止在了这一刻。

    岑眠等了许久,也不见他再有动作,她没了耐心。

    “程珩一。”

    “嗯。”

    “不继续吗?”

    “……”

    见他陷入沉默,岑眠眉心蹙起,突然意识到不妙,语气变得小心翼翼。

    “你真的不行?”

    “……”

    “不是。”

    程珩一的嗓音异常沙哑,嗓子眼里仿佛含了颗颗石砾。

    不是不行,是不敢。

    她是纯白的栀子。

    他将内心的欲望、肮脏和丑陋,压抑了多年,直到压抑成了习惯。

    没有人知道,在多少个幽暗雨夜,程珩一如何压抑他腐烂的冲动——

    轻吻她。

    占据她。

    将她拽进他所在的深渊。

    两个人相贴紧密,隔着薄薄的睡衣布料,那温度,几乎灼伤她的肌肤。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忍着对未知的胆怯。

    “你有过其他人吗?”

    明知道不该问的,问了也许会让她难受,但还是问出了口。

    “没有。”

    “只有你。”

    程珩一答得干净。

    岑眠满意了,轻轻笑起来,她仰起脖子,找到了男人的唇,吻了上去。

    不用她再多做什么,程珩一咬住她的唇瓣。

    他的指尖清凉,轻轻划过细腻白瓷,染上一抹抹红。

    “……”

    元宵过后,沈平山一大早便开始准备叫程珩一带回北京的东西,白溪塘的一些土产,茶叶和当地清凉解毒的药材,就连吃早饭的时候也坐不住,想起什么要去拿。

    程珩一轻抿唇,开口道:“我们今天不走。”

    第70章 白夜

    闻言, 沈平山眉眼染上喜色,孙子留下来多陪他,自然高兴。

    “哎呀, 要多住几天啊?那什么时候再回去?”

    程珩一:“不回去了, 以后就留在白溪塘。”

    沈平山更乐了:“开玩笑让我高兴呢。”

    “没有,真的。”

    沈平山的笑意顿住了, 忽然, 他用力地摔了筷子。

    “沈幺!”

    岑眠扒拉着碗,喝稀饭,默默又夹了一筷子菜, 继续吃她的。

    她已经习惯了阿公的脾气, 反正骂不到她的头上来。

    岑眠抬起眸子,和坐她对面的程珩一对视一眼,幸灾乐祸地笑了笑。

    程珩一没搭理她。

    沈平山质问:“你留在白溪塘干什么?喝西北风?”

    程珩一淡淡说:“镇医院给了我聘书, 下个月就去上班了。”

    “你他妈的!”沈平山气得拍桌子, “这么大的事, 你不跟我商量就自己做决定?”

    桌子上的一颗鸡蛋被他拍得咕噜咕噜滚起来,岑眠忙一手按住鸡蛋,顺便剥起来。

    鸡蛋刚刚从蒸笼里拿出来, 滚烫得不行。

    岑眠细细的手指抵在鸡蛋上,跳着舞。

    程珩一伸手, 拿过她的鸡蛋,手指感觉不到烫似的, 慢条斯理帮她剥鸡蛋。

    沈平山的话就跟耳边风般吹过。

    沈平山更气了, 颤颤巍巍指着他, “你现在是翅膀硬了!不要我管了!”

    岑眠怕他气背过去,出声说:“阿公,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留下来多陪陪你不好吗?”

    沈平山瞪大眼睛看她。

    “你们?”

    “你也要留在白溪塘?”

    岑眠眨眨眼,点了点头。

    “……”沈平山忽然沉默,深深地看着岑眠。

    程珩一将剥好的鸡蛋,放进了沈平山的稀饭碗里。

    沈平山年纪大,记性不好,每天早上都要吃一颗鸡蛋。

    他不再说话,把鸡蛋吃了,粥喝了,放下碗,负手出门。

    岑眠松一口气,以为这就过去了。

    但其实并没那么容易。

    往后他们留在白溪塘的每一天,沈平山在家的时候,脸都拉得老长,也不和程珩一讲话,就算要讲,不是让岑眠传话,就是问他什么时候滚?

    程珩一下个月才去镇医院就职,这一个月的时间,他忙前忙后,把破败的老屋好好休整了一番。

    原本他还打算请施工队,在老屋旁边建了一个单独的卫生间,省得以后每次洗澡和上厕所都要往外跑。

    程珩一和沈平山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主要还是修给岑眠的。

    只不过施工队刚来,沈平山就把人赶走了,不让建。

    施工队的队长白跑一趟,但到底尊敬沈老村长,没什么太大的不满,反而玩笑说:“老村长,你也太不晓得享福了,新屋那么大不去住,孙子要修厕所也不让。”

    “哼!”沈平山睨一眼在旁边满脸无奈的程珩一。

    “我在这里享什么福,他要是有本事,就该带我到北京去享福。好好一个青年,不在外面闯荡,非要跑回来。”

    “……”

    白溪塘就那么大,程珩一在家里待久了,大家也就都知道,他不走了的事。

    施工队队长跟着一起劝。

    “这倒是真的,村子里要啥啥没有,有本事的想着往外跑,幺儿你咋还回来呢。”

    程珩一这几天耳朵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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