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反派洗白指南[快穿]: 14、他该比现在更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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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哥哥,这个不好看。”

    其实也没不好看,那是件纯黑色的羽绒服,合身利落,祁纠的身量穿上就会很显气质。

    但现在祁纠的身体不好,气色没那么足,再穿这种衣服,就变得不那么合适。

    叶白琅站在衣柜前,替祁纠挑衣服。

    他尽力挑出能显得祁纠不那么虚弱的,咬着腮帮里的软肉反复比对,死死蹙着眉抉择半天,才终于挑出几件合适的高领毛衣。

    他这一辈子都没这么纠结犹豫过,倒像是遇见了生平最艰巨的难题,把那几件毛衣逐一展开,照着祁纠比对。

    祁纠靠在轮椅里,乐呵呵抬手,相当配合地当模特衣架:“一会儿带相机下去,照两张照片。”

    “那要亮色。”叶白琅慢慢地说,他把卡其色的毛衣放回去,又从衣柜的另一头翻出条围巾,搭在祁纠手上。

    围巾其实是两条,颜色样式都一样,有很幼稚的刺绣红心,是叶白琅对祁纠居然胆敢给他塞秋衣秋裤的邪恶回击。

    祁纠摸出刺绣形状,没忍住乐了一声,随手就把围巾挂在脖子上。

    “狼崽子。”祁纠忽然朝他抬手,“过来,抱一下。”

    叶白琅怔住。

    他像是无法理解这个指令,攥着刚挑好的毛衣,指节青白,嗓子又不受控地哑下来:“……什么?”

    祁纠招招手,耐心地等叶白琅受暖意所惑,朝他走过来,蹲在轮椅旁仰头。

    祁纠摸索到叶白琅的胳膊,把人轻轻拉起来,往怀里扒拉两下,单手打着圈胡噜后背脖颈。

    “我这病治不好,不是早跟你说了?”祁纠说,“买这么多衣服,浪费钱。”

    叶白琅开始在他的怀里发抖,这种颤抖实在过于剧烈,让他拿不住那件毛衣,柔软的织物从指缝间淌下去。

    祁纠顺手接住了,一块儿放在腿上:“咱俩刚见面……重逢,阔别重逢那天,我说要给你五百万。”

    他被系统击中脚后跟,及时改口,避免露馅:“记得吧,我是怎么跟你说的?”

    叶白琅记得,他清晰记得每件和祁纠有关的事,在每个睁眼到天亮的夜晚无数次翻检。

    ……实在太少了。

    他和祁纠一起的时间太少,发生的事也太少。

    每件事想一万次,坚持不了几年。

    “我跟你说,治不好了,所以钱不要了。”祁纠说,“那句话是真的。”

    他轻声慢语,耐心地给叶白琅讲道理:“我早知道治不好,然后跑来招惹你,拿五百万贿赂你,给自己找个饭票兼医保……是这么个顺序,懂吗?”

    叶白琅几乎站不住,在他怀里抵死摇头,被祁纠托住肋下,向上托了托。

    祁纠的手上没力气,已经不能像过去那样,随便把他举起来掂分量。

    叶白琅把喉咙里的血气吞回去,他抱着祁纠,嗓子哑透了:“我们穿衣服,下楼,我陪你去玩雪……哥哥。”

    “你想去哪玩,我们就去哪玩。”叶白琅说,“我买的衣服很暖和,很暖和,不会生病。”

    祁纠笑了笑,不再坚持立刻掰扯清楚这件事,胡噜狼崽子的脑袋:“行啊,你会不会拉雪橇?”

    叶白琅不会,但要他干什么都行:“要怎么做,戴止咬器吗?”

    祁纠:“……”

    那倒也不是玩得这么野。

    他们楼下有个小花园,祁纠之前就盯上了,花园的景色不错,他就是想让叶白琅扯着围巾,拽着他跑两圈。

    叶白琅总胡思乱想、动不动钻牛角尖,在祁纠看来,主要问题出在了两方面。

    一方面是狼崽子不爱跟他唠嗑,什么话都憋在心里,闷久了就成症结,症结再久就成心病。

    另一方面……就是还累得不够,还有精力胡思乱想。

    他带着叶白琅下楼,顶风冒雪在花园里多跑几圈;再指使着叶白琅推几十个雪球、堆几十个雪人;再欺负叶白琅卧冰求鲤,把那个锦鲤池子的冰给他砸开,让他试试能不能钓上来两条鱼。

    这么一串药方下来,什么好人都得精疲力竭,走路腿都要打哆嗦。

    祁纠就不信,狼崽子还能给他睁着眼睛不睡觉,盯天花板盯到天亮。

    系统:“……”

    祁纠刚轰走试图帮忙的叶白琅,自己往身上套衣服:“又怎么了?”

    “没什么。”系统说。

    就是它在培训班里的课程,当一个情景里出现“止咬器”、“累得不够”、“精疲力竭走路都哆嗦”的时候……通常不会伴随“堆雪球”和“在锦鲤池子里钓鱼”。

    祁纠的理由倒是很充分:“没办法,这儿又不能打猎。”

    他也想带叶白琅进山,可钢铁丛林茫茫森森,麻雀都已经少见,没有一只大雁会擦着云松树顶掠过。

    叶白琅没玩过雪,在他的记忆里,只被人在雪地里拖行过。有人把他扔进冰窟挣扎浮沉,薄冰冻进眼睛,刀片似的雪花割人喉咙。

    所以祁纠决定带他出去玩,在他走之前,他得多教这个狼崽子几件打发时间、好玩的事。

    这样,在他死后,如果叶白琅还是太想他,想到睡不着觉,可以去锦鲤池边上转转,去花园跑几圈。

    或者堆个雪人。

    /

    祁纠说到做到。

    狼崽子最近乖得离谱,祁纠说什么是什么,在某些时候也有好处。

    比如这会儿,拽着两个人一模一样的围巾,拖着祁纠在花园里到处跑的叶白琅,刚因为祁纠故意使坏,第八次一个呲溜滑坐在地上。

    ……坐在地上的叶白琅,依然没意识到其实还有个选项,是“撂挑子不干了”。

    祁纠的轮椅相当高级,搭配自动感知平衡异常、急刹防抱死复位系统,相当稳地原地甩尾,绕着叶白琅转了半个圈。

    雪已经下得很厚,摔不疼人,坐下去像跌进棉花。

    叶白琅摔进冰凉棉花,他坐在雪地里,胸口起伏不定,脸上泛起红,紧紧抿着唇瞪祁纠。

    这些天下来,祁纠总算把这只狼崽子逗出点活气,心情很好:“要不你就这么坐着……围巾给我,我拉你?”

    叶白琅买的衣服的确非常暖和,祁纠被武装到牙齿,要不是他坚决拒绝,叶白琅甚至想给他带个防风护目镜。

    祁纠没戴护目镜,叶白琅就能清楚地看见他的眼睛,因为祁纠实在笑的太厉害,太嚣张和肆无忌惮,让那双眼睛看起来很像是好的。

    狼崽子气得要炸毛,又全然不敢还手,生怕伤到祁纠,咬着牙一下一下刨身下的雪。

    “好玩吗?”祁纠俯身捞起围巾的一头,拽了拽,“高兴不高兴?”

    叶白琅正摔得自闭,难得的不想理他,跟着围巾的拉扯爬起来,堵着气在地上蹲成雪球。

    祁纠戳叶雪球:“再来一次?我保证不使坏了。”

    这里很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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