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成了前男友的菟丝花: 11、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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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一样,连步子都有些虚浮。

    江与夏手揉了下脸,他很吓人吗?

    就在这时,江与夏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眼是周泊野,直接起了身往外走去。

    江与夏一出门,周泊野的车果然就停在屋外。

    他杵着拐上了车,笑着和周泊野道:“我今天骂了一个人一顿,他好像认识你,所以都不敢说我。”

    周泊野动作微顿:“嗯?”

    江与夏便添油加醋地把刚才发生的事和他说了,一路上都是他告状的声音,周泊野只是微笑着听他说,夕阳拉得很长,长到他觉得希望可以一直这么过下去。

    这天天气不是特别好,飘着雨丝。

    江与夏起床后走到窗前往外看,他房间位置很好,底下就是花园,现在是四月,春末夏初交叠的时刻,下面是大片大片盛开的玫瑰,那火红的颜色似乎恨不得燃尽所有。

    他特别喜欢,所以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站在这发会呆。

    但今天玫瑰中多了一个人,周泊野坐在椅子上,不知为何只穿了件白衬衫,墨色的发上沾了些雨丝,他就静静地坐在那,看着这一园绽放的花。

    那红色、白色、墨色交织在一起,是一幅很特别的画面。

    江与夏皱了下眉,他打开日历,四月十六日,心蓦然抽了下,他却不知是何故。

    等他再往下看的时候,周泊野已经不见了踪影。

    下楼后,郑叔告诉他周泊野去上班。

    江与夏点点头没说话。

    大概中午十二点多的时候,郑叔突然打电话给周泊野,语气带了些焦急:“先生,江先生不见了。”

    周泊野立刻起身,回程的时候他试着打了江与夏的电话,没人接。眼瞧着天越来越黑,乌云像是压在周泊野的心头上一般。

    顷刻间,大雨倾盆而下,雨水敲击在玻璃窗上的声音让周泊野越来越烦躁,他想到江与夏脑中那如定时炸弹般的淤血,又想到他才好了些的腿,眉眼浮着令人心惊的戾气。

    回到老宅后,郑叔说他只是去打理了下花园,回来后想叫江与夏吃饭房间里却没有人,于是他去调监控,发现江与夏往山下走去,他已经叫人沿着路去找了。

    周泊野:“我知道了。”

    说完他又出门,郑叔看着周泊野的背影,表情有些复杂,又是今天,十多年前的今天,他母亲也是在这天离开的。

    周泊野刚开始是开着车沿着下山的路转了一圈,没找到人后,干脆下车去找。

    这么大的雨,江与夏应该会找个地方躲雨的。

    哪里可以躲雨?

    哪里可以躲雨……

    周泊野快速在脑海中过着每一寸地方,直到想到一个地方他迅速往那跑去。

    跑到一个小树洞前,他脚步骤然停下。

    江与夏就那样坐在树洞里,乌黑的眸子愣愣地看着他。

    周泊野提着的心瞬间放下,他唇动了动,“江与夏。”

    没有责备,没有怒气,他语气如常又带着点庆幸:“你吓死我了。”

    显然没料到他会出现在这里,看着周泊野被雨淋得湿透了的黑发,江与夏后之后觉自己可能给他添麻烦了。

    然后他开始手足无措地解释起来,“我下山去买东西,但是走不快,忘记带伞和手机了,所以、所以我就找了个地方避雨。”

    他像个做错了的孩子,解释着解释着,最后很轻地说了声:“对不起。”

    他不敢抬头看周泊野,只听周泊野道:“嗯,下雨了找地方避雨很正确,不过你为什么不事先告诉郑叔,可以让他送你去。”

    江与夏眸子闪了下,他也不知道,等他发觉的时候已经走到半路了,鬼使神差一般,他就想要去买那个东西。

    就像是有人在他脑子里大喊一般。

    周泊野见江与夏没说话,蹲下身子,语气也放轻了些,“给我看看,你去买了什么?”

    江与夏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拿出一个纸包,然后递给周泊野:“是给你的。”

    周泊野接过还残留他身上温度的纸包,打开发现里面是芝麻丸子,瞳孔猛地一缩。

    那是南安的一种小吃,用芋头和地瓜做成的,软软糯糯的,外面裹着一层芝麻。

    他和江与夏认识很早,早到他妈妈还尚未离世,还能给他做各种好吃的,其中他最爱的就是这个,他曾经还特意带给江与夏吃过。

    后来他母亲去世,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敢去碰这些吃食,就像人体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他刻意去排除一切会让他想到妈妈的东西。

    他自认为很正常地生活着,可实际上一团乱麻。

    江与夏是最早发觉这一切的人,开始的时候他小心翼翼,也不敢提任何与他母亲相关的事,直到后来他发现不行,于是他开始疯狂提起他母亲,说着各种趣事,有时候提多了,就仿佛她真的还活着一样。

    天天吃着各种母亲以前做的吃食,芝麻丸是吃得最多的,吃到后面他竟然也能点评几句:“这个没我妈做的好吃,太甜了。”

    他至今没忘记那时江与夏的表情,但是始终不明白那是开心还是难过,反正眼眶红得不像样。

    那次两人红着眼硬是吃了一袋的芝麻丸。

    雨水打在树叶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其实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了,久到他已经忘记那种剧烈震颤的疼痛,转而变成了绵长的一根刺,梗在那,余生都无法拔除。

    江与夏轻声补了一句:“我记得你不喜欢吃甜的,我特意尝了一下。”

    周泊野呼吸微滞,而后他听见江与夏缓声说道:

    “这家不甜的。”

    那一刻,仿佛少年时的江与夏越过了时空。

    似乎——为他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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