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祂: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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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黑玫瑰22(入v三合一)

    下午的时候, 郁睢不在陈山晚的身边。

    因为郁睢顶了天一天也就能出来6个小时,“他”还想陪陈山晚吃晚饭,想让陈山晚吃“他”做的晚饭, 下午就没法出来。

    说实话陈山晚不是很懂“他”的这个执着,但陈山晚也不是很在意。

    他从小就是这样, 很多事都无所谓, 他初中时还有同学说过他像个冷血动物。因为陈山晚不会在意谁的去留。他好像跟谁都可以玩得很好,毕竟他脾气性格很好, 可他又似乎和谁的关系都一样,无论是谁对于他来说都是“路人”。

    哪怕是看似和他玩得好的朋友明天就要转学了, 他也会很平静地接受。

    也许是在福利院见多了生离死别——毕竟陈山晚有记忆的时候, 是福利院接收小孩最多的时候。

    很多生下来有问题的孩子直接被丢弃在福利院门口,有些都来不及等到救治, 就濒死。尤其是大冬天。

    还有些就算是得到了救治, 在福利院待了几年后也会出现病情恶化然后病危。

    这其中不乏和陈山晚一起长大、一个宿舍, 甚至因为床位太满还同床共枕过的孩子。

    陈山晚确实没有什么情绪, 甚至不会难过。

    他不知道怎么说, 他就是…找不到归宿感。

    那种被肯定、坚定需要的归宿感, 没有他就不行的感觉。

    他找不到,所以从小到大经历的一切都好似如泡沫般, 是幻影。虚浮的。

    就算能被他的脑子记住, 也没有办法在他心上过一道。

    但……

    郁睢有些不一样。

    在确认了郁睢就是当年那个小哥哥后, 哪怕陈山晚的记忆仍有空缺,他也依旧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无比真实。

    他的情绪也会随之有所起伏。说句不好听的, 好像这么多年, 就只有这一刻是真正活着的。

    陈山晚有些想不明白。

    所以陈山晚现在独自坐在对着落地窗的沙发上, 一时间没有动作。

    他其实不是很懂郁睢为什么要点破。

    但反正已经点破了, 他也没什么办法。

    他没有给予任何回应,郁睢也不在意。

    但……“他”明显心情很好,摇头晃脑还轻哼着不知名的小曲陪他吃完了饭,亲手洗了碗,又笑眯眯地跟他说了他先上楼关禁闭去了,才消失了。

    嗯。

    说实话那一瞬间陈山晚都不知道究竟是郁睢大他十一岁,还是他大郁睢十一岁。

    不过。

    陈山晚若有所思。

    如果不是郁睢在演他的话,就目前来看,其实作为不是人的郁睢,在某些方面似乎要比人类更加纯粹。

    是因为“他”几乎没有怎么接触过社会吗?

    陈山晚枯坐了会儿,他刚想要去楼上看看大二的专业书,就听见了摇铃声。

    和之前会觉得发毛不同,这一次陈山晚无端品出了点委屈。

    其实他大可以不管的,尤其前不久郁睢才戳穿了他的心思。

    但陈山晚站在楼梯口时,在摇铃声中停了会儿,到底还是无声地叹了口气,上了三楼。

    郁睢也不装了,陈山晚到三楼走廊时,“他”就停止了自己宛若招魂的举止。

    陈山晚借着手机灯光,视线滑过还挂在三楼走廊,正对着楼梯口的那幅黑玫瑰画,始终存在的视线感瞬间变得更加浓郁。

    陈山晚甚至幻视了郁睢就站在那儿,笑吟吟地看着他,那双阒黑的眼眸里是藏不住的占丨有丨欲。

    陈山晚不知道郁睢到底有没有掩盖一下,又或者“他”自己知不知道,“他”再怎么装,那双眼睛也总会暴露“他”所有的想法。

    对他的侵占欲,已经溢出来,在空气中化作无形的锁链,试图束缚住他。

    陈山晚挪开视线,在门口站定:“怎么了?”

    郁睢似乎不能理解陈山晚为什么这么问,语气既有闷闷不乐,也有几分困惑:“想你了,我等了你好久,你都没有上来陪我。”

    陈山晚:“?”

    他看了眼时间,距离郁睢离开他身边才不到半个小时而已。

    “郁睢。”

    陈山晚本来是想就郁睢这个行径说点什么的,但话才到嘴边,就打了个转。

    他在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心说算了。

    陈山晚看着门上贴得密密麻麻的黄符:“如果我开了门,你还会被限制住时间吗?”

    “不会。”郁睢很清楚陈山晚做了什么让步,“他”弯起眼:“但我依旧只能在这栋别墅活动,我去不了别的地方。”

    故而“他”哀求道:“阿晚,别走好不好?就在这儿陪我,我很有钱的。”

    陈山晚“十动”都没有了:“我不想做米虫。”

    他不喜欢做一个没有意义又或者价值的人。

    像是知道他的潜台词一样,郁睢低低地说:“可你在这儿陪着我,是因为我需要你。阿晚,只有我这儿是非你不可的。而且我只需要你一个。”

    陈山晚捻着黄符的手一顿。

    他终于察觉到郁睢像是一个熟知人心欲丨望的魔鬼,一眼就能够洞穿人的灵魂,然后低声蛊惑着人类落入“他”布下的陷阱。

    但陈山晚对于郁睢看穿他这事并没有半分恼羞成怒,甚至可以说是很平静的:“但我不是非你不可,我还有很多兴趣爱好。”

    陈山晚看着黄符上的古代文字:“我很喜欢我的专业,我想继续研究下去。而且我才十八岁,我还有很多想要去看想要去了解的事。”

    空气安静了几秒。

    郁睢意味不明地低笑了声:“阿晚,你这话听着好像渣男。”

    陈山晚:“?”

    他莫名其妙:“我只是跟你阐述一个事实,我不知道你现在还有没有你曾经也是个人类的认知,又或者对人类的认知还有多少,但我得提醒你,我是个人,在人类社会里,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

    他的确很想要郁睢说的那种独一无二,陈山晚是承认郁睢的话直击了他内心深处的渴望,可不代表他想要变成一株只能攀附的菟丝花。

    郁睢其实该生气的。

    “他”有成千上万种方法将陈山晚直接关起来,那样他们就根本不用在这里谈论这种会让“他”极其不悦的话题。

    可那是陈山晚。

    郁睢都怀疑“他”是不是上辈子欠了陈山晚什么,“他”这样没有丝毫道德感,都已经不是人的存在了,居然还是会不断为陈山晚退让,连强硬地将他关起来都做不到。

    “他”的灵魂……就好像被陈山晚驯服了,打上了失败者的标记一样。

    郁睢只能咬着牙装可怜:“那你舍得让我就在这里每天扯着花瓣数着日子等你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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