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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中世纪]私生子王朝》 160-180(第16/26页)
着气,她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和痛苦,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个出身于敌对家族的少年面前袒露自己的心声,“如果我的哥哥愿意祝福我,这不过是他应该给我的补偿,我不会为此感激,如果他暴跳如雷地反对,他更没有资格!”
“您的哥哥或许没有您想得那么坏,如果他想要拿您去联姻,他早就把您召回巴黎,您想要追求的因爱情结合的婚姻虽然不会为家族带来利益,但也不至于蒙羞。”待阿格涅丝情绪平复后,塞萨尔才缓缓道,他的语调似乎有些踌躇,“我会向圣座和腓力二世汇报您的事,如果害怕他们不同意,我可以为您和您的爱人提前证婚,或者让牧首证婚也行,十字军还在君士坦丁堡,他们不会拒绝。”
“你是个好人,主教。”阿格涅丝松了口气,事实上,她也不觉得她父亲和哥哥深恨的亨利二世和阿基坦的埃莉诺是什么坏人,她没有体会过路易七世处处受制、被全欧洲嘲笑的屈辱,那对夫妻和她更没有打过照面,自然也谈不上什么伤害,这令她对眼前的红衣主教好感倍增。在解决了私奔和结婚的问题后,他们的谈话就应该结束,塞萨尔站起身,在离开前,他忽然鬼使神差地问阿格涅丝:“您是否曾经有过一个女儿?”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而阿格涅丝更加意外,短暂的怔忪后,她摇摇头:“我没有女儿,也许未来我和塞奥佐罗斯会有女儿。”
“也许吧。”塞萨尔低声道,“祝福您。”
他转身离去,行走在大皇宫的长廊中时,他感到一种扑面而来的熟悉和悸动,但这样的感觉很快如流沙般逝去,冥冥之中,他似乎觉察到了他命运的另一种可能,只可惜,他已经永远不可能知道他的另一种命运是什么样子的了。
作者有话说:
第172章 红衣主教(7)
他的老师一整个下午都在看那本书。
西西里的首府巴勒莫, 腓特烈捏着手中的书,不时抬头去观察塞萨尔的动向。他从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想要询问却无从下手, 他不喜欢那些指手画脚的老师,他蔑视他们,他们不过是一群不知变通的老古董,他希望他们把他们脑子里仅有的一点知识或技能教给他后他们就从哪来会哪去, 但如果是塞萨尔,他更情愿他多关注自己一些,他知道他比他懂得多, 并且这样的差距并不会反映在他的态度上, 他给予了他充分的尊重和自由, 正因为这样的原因他反而希冀他能多关注他一些, 这意味着一种重视,在他的众多身份中西西里国王的老师和监护人至少应该占据一个重要的位置。
“有什么事吗, 腓特烈?”在塞萨尔合上书按揉眼睛和鼻梁的瞬间, 他终于注意到他了, 而腓特烈也终于可以将自己手中的书递给他,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我看彼得·阿伯拉尔的书信集!”他控诉道, “我以为这本书很重要, 我花了一整天读完了他和他情人的抱怨和倾诉,可我不懂这有什么价值, 我早就会写诗了!”
“你为什么反应这么大?在你的书单里,彼得·阿伯拉尔的通信集不算出格的一本, 而且你已经十七岁了, 到了该写情书去哄女孩子开心的时候, 事实上, 圣座已经打算给你安排妻子了。”
“我宁愿你给我安排妻子。”腓特烈咬牙,他不信任英诺森三世安排的婚姻,但如果是塞萨尔安排的他还能接受,“那你最好晚一些结婚,等我有了更大的话语权,说回阿伯拉尔的问题,你知道他干过什么吗?”
“他和他的学生相恋,他们生下孩子,最后他被阉割,他的情人也成为修女,他们隔着修道院的高墙通信——你喜欢这样冲破世俗的爱情吗?你也想结婚吗?”
“我没有结婚的打算,我还是个孩子时就成了修士,不过我确实欣赏冲破世俗藩篱的爱情,在这个时代,彼得·阿伯拉尔相当可敬,爱洛依丝也非常勇敢,抛开你心里那点残存的对神和教士身份的尊敬,你重新看待这本书,你会发现他们只是两个寻常的相爱的男女,爱情的伟大仅仅因为他们的身份。”
“他们受到了阻碍,因此才产生了反抗世界的叛逆”腓特烈若有所思,塞萨尔看了他一眼,继续诱导道,“你觉得阻碍他们的是圣经,还是修道院呢?”
腓特烈低头不语,而塞萨尔终于彻底放下了他手中的书,抬起头注视着腓特烈,开始条陈缕述:“人的灵魂是生来自由的,他们可以选择爱人、爱何种人,教义的限制是人为强加的枷锁,只是在人们还是幼童时他们不会觉察出限制,等他们长大成人,他们已经习惯了枷锁的存在,也不觉得有挣脱的必要,不止是有关修士和修女的戒律,封臣对君主、君主对上帝忠诚的誓言也是枷锁的一环,枷锁从我们出生开始就存在,可没有人因好奇质问,枷锁为何会存在。”
“因为统治的需要,权力被赋予神圣性,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认为手中的权力理所当然,而试图挑战权力的行为大逆不道。”腓特烈低声道,“爱情也是如此,在古典时代,希腊和罗马的时代,人们歌颂灵魂的爱情。”
“是的,在通信中,我看到的是自由的人格,这样的人格在阿伯拉尔和爱洛依丝身上表现为追求爱情。”塞萨尔继续说,他认为历史上风流多情的腓特烈一定会为此共情,并明白他的用意,腓特烈似乎还想说什么,正当这时,有人匆匆过来,递给塞萨尔一封信,他拆开信,眉头渐渐锁紧,但最后他舒缓面色,望向腓特烈的时候眼底甚至带着笑意,“对做神圣罗马帝国的凯撒有兴趣吗,腓特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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腓力二世知道他在豪赌,但他必须如此做。
在诺曼底公爵和阿基坦公爵联手后,卡佩家族的势力几乎被堵死,如果安茹家族团结一致,他将毫无机会,但哪怕他们彼此争斗,他也举步维艰:亨利二世活着的时候,他像看待孩子的把戏一样轻易地摆弄他,理查一世活着的时候,武力的威慑和盟友的背叛更是几乎摧毁他,而哪怕他的敌人换成了无能的约翰,也还有无形的手支撑着安茹家族的权威,他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却苦无对策。
他很早就破除了对宗教的幻想,如果上帝真的公正,他为何要令他虔诚的父亲蒙受屈辱却一再眷顾叛徒和荡/妇,他知道那个红衣后的黑色影子也如此想,偏偏他明明和他一样对神毫无敬畏,却还能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毫无破绽的圣徒。
圣徒又如何?他还披着那身红袍就注定了他需要站在教权的立场上,如果他打出一个绝对冠冕堂皇的旗号,清剿图卢兹的清洁派,他还能通过在英诺森三世面前的花言巧语替他的亲戚掩饰吗?“英格兰国王的军队已经登陆普瓦捷。”约翰果然没有对他的亲戚不管不顾,事实上,他非常好奇为什么这么多年亚瑟始终对他的诱惑不为所动,真的就守在普瓦捷和布列塔尼拱卫领地,而在他进攻图卢兹、剑指普瓦捷后,约翰竟然也真的派兵援助,他们难道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内讧吗?
好消息是,图卢兹伯爵异端的身份毕竟不受欢迎,他率领的骑兵冲垮了约翰军队和图卢兹军队的阵型,胜利的天平开始向他倾斜。“佛兰德斯伯爵和奥托四世的军队正在进攻巴黎。”当他刚松了口气时,另一个坏消息又接踵而至,理查的妹夫,理查的朋友,理查的外甥,他为什么有这么多亲戚!
“给路易写信,告诉他先坚守不出,尽可能拖延奥托四世更长时间,我必须要在击败安茹家族以后才回去。”他如此吩咐道,他心里很清楚只要他拿到了安茹家族的领地,收复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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