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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中世纪]私生子王朝》 100-120(第4/22页)
去了北方的盟友,但也算不上输,真正前途未卜的是正孤身北上施瓦本的腓特烈二世, 他可能如他的先辈一样震慑欧洲,也可能淹没于洪流。“合适的选择。”接到腓特烈二世和韦尔夫家族的贝尔塔(莱茵兰公爵萨克森的海因里希之女,去年刚刚成为寡妇)结婚的消息后, 已经彻底从重病中恢复的塞萨尔收起信, 问道, “埃莉诺呢?”
“埃莉诺公主一直在房间里绣花、弹竖琴、阅读书籍”
“她很难过。”塞萨尔微微垂下眼睛, “走,我应该去看看她了。”
当塞萨尔的身影出现在房间门口时, 埃莉诺惊愕地回过头, 下意识想站起身, 塞萨尔立刻举手示意:“坐下来, 埃莉诺, 我只是来看看你。”
只是来看看她, 就像此前每个平静的午后一样,埃莉诺知道塞萨尔一直很注重跟孩子们的平等交流, 他们或许从内心深处敬畏父亲,但从不认为自己对父亲慷慨直言的行为会惹怒他, 只是她天性温柔平和, 很少认为自己有什么一定要向父亲表露的想法, 除了这一次。
“我知道您为什么要来找我, 父亲,我知道腓特烈要结婚了。”埃莉诺微微低下头,她的脖颈洁白而修长,有着珍珠般的光泽,而即便是在心情低落的当下,她也没有丢失紫衣公主的仪态和修养,克制着她的情绪不太过外露,“母亲已经跟我解释过了我不能和他结婚的原因,我明白我的责任,父亲,当他是西西里国王时,我们或许可以幸福,但当他成为了德意志的凯撒,婚姻会让我们痛苦。”
“可你还是很难过,埃莉诺。”塞萨尔说,他走了过去,让女儿可以靠在他怀里,埃莉诺几乎是立刻伏在了父亲的肩膀上,五指抓着他的衣服,“可他在离开君士坦丁堡前并没有和我告别,无论他是因为礼节还是情绪,他毫不在意我,这比我们不能结婚更让我难过。”她开始低低抽泣,但很快,她似乎意识到这样的软弱会有损她的尊严,因此立刻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泪水,只是眼睛还有些红,“您很早就告诉我我并不一定会和腓特烈结婚,可我无法控制我自己的情感,尤其是我几乎以为我要嫁给他了。”
“这是我的错,埃莉诺。”塞萨尔说,在这个问题上,他确实对腓特烈和埃莉诺都有亏欠,尤其是埃莉诺,“我不能完全否定你们会结婚的可能,所以我不做出承诺,但也不制止流言,埃莉诺,这是我的错。”
“您只承诺过我会成为西西里的王后。”埃莉诺道,她已经从低落的情绪中恢复过来,带着一丝好奇与憧憬问道,“所以我的丈夫会是谁,他会爱我吗?”
“拉马什伯爵夫人的长子,坦克雷德一世国王的外孙。”塞萨尔答道,这位拉马什伯爵就是曾经与昂古莱姆的伊莎贝拉订婚的那位,当年约翰横插一脚,导致安茹王室与拉马什伯国的关系迅速恶化,后来在阿基坦的埃莉诺的撮合下,当时还是卢西丹伯爵的于格九世和梅达尼亚结婚,看在她的年轻貌美和丰厚嫁妆的份上拉马什伯国和安茹王室重归于好,于格九世也宣布不再追究昂古莱姆的伊莎贝拉在未经他允许便悔婚的问题,“我几年前去英格兰奔丧时见过他,他和你年纪相仿,是一个很英俊的年轻人,你不用担心他会不会爱你,如果他不肯善待你,那西西里国王会换成他的儿子或弟弟。”
这就是有个强大娘家和靠谱父亲的好处,尽管名义上的西西里国王是坦克雷德二世,但实际上在西西里呼风唤雨的是埃莉诺本人:“我明白了,父亲。”埃莉诺说,她很清楚她父亲已经给了她在同时代的公主中能拥有的最理想的选择,但在松开塞萨尔的肩膀的一瞬间,她仍然感受到一种失落的彷徨,她几乎是脱口而出道,“不要再抛弃我第二次。”
为了理查的皇位,他抛弃了腓特烈,也抛弃了埃莉诺,尽管他很快做出了弥补,可他毕竟放弃了他们。“不会的。”塞萨尔说,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他做出这个承诺的瞬间会让他的内心浮现出迷茫与疼痛,未来的命运里,他还会再一次抛弃他的女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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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0年9月16日,坦克雷德一世的外孙拉马什的坦克雷德在意大利加冕为西西里国王,然后和他的母亲西西里的梅达尼亚来到君士坦丁堡商议他与埃莉诺·塞萨罗亚公主的婚约。
对于由坦克雷德一世的后代担任西西里国王,无论是教廷还是西西里本土的贵族都没有意义,对于教廷,在亨利六世与坦克雷德一世争夺王位时他们本来也偏向于支持坦克雷德一世,后来承认了腓特烈的王位一来是他已经正式加冕,二来是他母亲的识时务,在当时庇护坦克雷德一家的安茹王室对此没有异议的前提下他们也不打算横生枝节,但在腓特烈已经长大成人、同时又成为了神圣罗马帝国凯撒后他们起初支持他的条件都不复存在,这时候塞萨尔愿意出面逼迫腓特烈“自愿”放弃王位他们其实乐见其成,而在腓特烈放弃王位后继承权顺理成章让渡到坦克雷德一系也挑不出毛病。
至于西西里本土的势力,无论是意大利派还是德意志派都乐见一个出生在法国、完全不了解西西里事务的外来者做他们的傀儡,毕竟意大利派对腓特烈的德意志血统心存顾忌,而德意志派一直对腓特烈亲近本土和希腊的行为不满,而坦克雷德二世至少目前看来是一个和双方都没有利益瓜葛的中立人选。这样想就对了,他们都忽略了西西里本土还有大量希腊人,安茹家族曾经对梅达尼亚的监护关系和坦克雷德二世身上的法国血统意味着他们在地中海的心脏只能倾向于和他们同样出身法国的塞萨罗亚家族,历任拜皇无法做到往西西里和平渗透不代表他不能做到。
当梅达尼亚从金角湾上岸、来到马格瑙拉宫面见奥古斯都和他的家庭成员后,她有一瞬间被那华丽的装饰和奢华的宴会震慑得仿佛看到了天堂,只有在塞萨尔微笑着和她问好,谈及她未出嫁前的旧事时,她才有了恍惚的实感,找回了曾经属于西西里公主的得体风度回答他的问题,但内心仍难掩激动与惆怅。
这是她曾经仰慕过的人,是她曾经幻想过想要嫁给他的人,而命运早已将他们推向了不同的方向,他是欧洲名望最高、权势最盛的君主,有相爱的妻子和美丽的孩子们,宴会到了中旬,她看到塞萨尔似乎想到了什么,侧过头悄声和安娜说话,他们同时笑了起来,看上去那么甜蜜和亲密无间,和多年前那个风度翩翩却克己复礼的伯爵判若两人——原来他爱人时是这个样子的。
她又看向她的儿女们,和他父亲少年时十分相似却更加外放爽朗的皇储理查,即将成为她儿媳的埃莉诺公主,以及那对她远在西欧都听说过的龙凤胎,因为考虑到她和坦克雷德二世的身份,他们并没有穿希腊的服饰而是换上了西西里贵族的装束,而他们光彩的容貌并不因服饰的变化有所消减,相反,任何华丽的服饰在他们面前都会成为黯淡无光的陪衬,当那个八岁小公主笑起来时,她头发的珠宝和鲜花也随之摇曳,像天使一样。
到了夜间,狄奥多西和狄奥多拉要求去花园里玩,在征得梅达尼亚的同意(后者错愕诧异,下意识点了点头)后,塞萨尔同意了他们的要求,并亲自从花篮里抽出一枝狄奥多拉看中的白玫瑰送给她。
“你对我们的新姐夫怎么想?”脱离了侍从们的视线后,狄奥多西便迫不及待地问,月光下,狄奥多拉拨弄着那枝白玫瑰,她象牙般白皙的皮肤被月光和玫瑰映照着,仿佛童年的阿尔忒弥斯,“你没有看到他看我们姐姐的眼神吗?像看天使一样,他会爱她爱得发狂。”
“可我还是更喜欢腓特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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