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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中世纪]私生子王朝》 60-80(第12/26页)
做出干涉女性婚姻自由的事,仗着体力和身份欺凌弱小是所有罪恶中最不能容忍的一种。
因此在一个邻近冬日的下午,他在阿莱克修斯·杜卡斯的带领下悄悄来到安娜公主的房间,那在大皇宫的最深处,当阿莱克修斯·杜卡斯推开门,告诉安娜埃及国王已经到了之后,他便迅速地离开了。也就是这时候,塞萨尔看到窗边有一个身穿丝质礼服、有着亚麻色卷发的少女,听到声音,她从窗边回过头,冰冷的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秀丽的脸孔上,她望着塞萨尔,出口是优美的拉丁语:“你好,埃及国王。”
那一瞬间,塞萨尔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他的世界一片空白,他只看得到窗边那个有着雪白肌肤和明澈眼眸的年轻公主,他此前所有模糊的想象都不及这一刻给他的震撼: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阿波罗会对达芙妮神魂颠倒,为什么特洛伊人在见到海伦后甘愿与希腊人为敌,希腊人又会觉得为了海伦这十年的征战都是值得的,这一刻,强烈的渴望充斥了他的胸腔,他知道了为什么他一直觉得自己对婚姻生活提不起兴趣,也从不理解那些会让埃莉诺潸然泪下的浪漫诗歌——那都是因为,他没有遇到安娜。
作者有话说:
(1)东罗马帝国马其顿王朝后期王室成员只有君士坦丁八世的两个女儿佐伊与狄奥多拉,故二人先后加冕为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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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完了,SSR,你坠入爱河啦!
第70章 征服
“国王?”打断他思绪的是安娜的声音, 塞萨尔这才如梦初醒,有些讷讷道,“抱歉, 公主,您比我的想象更加美丽。”
“您也一样,国王。”安娜微笑着说,塞萨尔忽然对自己的长相开始不满起来, 他知道他很英俊,但现在看来这张脸距离能让安娜也对他一见倾心远远不够,他觉得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稍稍偏了偏头, 结果好巧不巧看到了他当年那副儿童简笔画, “这是我父亲当年赠与您的埃及地图。”
“是的, 我一直将它挂在墙上,以表对理查国王的敬意。”安娜仍神情自若道, “当时他将这幅地图赠与我时, 曾说当我成为帝国的皇后, 埃及也是我将要巡视的领地, 但现在看来埃及已经归您所有, 而我也不会再成为巴塞丽莎, 或许我应该将这幅地图物归原主。”
“但您仍然可以成为统领着巴尔干和埃及的巴塞丽莎,我的共治者。”塞萨尔说, 他感到他体内有两个自己,一个在鼓励他勇敢地求爱, 另一个则尖叫着咆哮说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公主, 我是来向您求婚的。”
“我知道, 但只要您对我的渴望没有强到能抛弃您那圣徒父亲的名望和您自身的品格与风度,以不荣誉的手段强迫我,那我永远有权利说不。”安娜的语气平静得听不出感情波动,“国王,我知道您的想法,如果您想要成为一位受到绝大多数臣民爱戴的巴西琉斯,我是您最合适的妻子,并且恰好我还有一些吸引力,因此您现在很渴望得到我。但您的渴望是出于您的私欲,我没有责任为之负责,何况,您不要忘了,您杀死了我的未婚夫,我现在算个寡妇。”她的蓝眼睛微微垂下,闪烁着幽微的光彩,“我想你能够理解一位虔诚、纯洁、忠贞的少女不想被误解为与情夫合谋杀死丈夫的克吕泰涅斯特拉的心吧,弑君者?”
“弑君并非不可饶恕的罪行,如果君主不能代表人民的利益,转而出卖人民的利益以换取自身权势的巩固,那他失去皇位乃至生命是必然的事。”塞萨尔说,他感受到一种久违的、在思想深处进行激荡的精神交流,这样的交流在他前世经常出现,但在他重生以后已经许久没有感受到了,“我并不后悔杀死阿莱克修斯四世,我也并不在意这可能让我背上的骂名,一位真正的君主不应在他坐上王座后再考虑保护人民,而因他保护人民,从而坐上王座。”
“国家是人民的事务,而人民并不是所有的人以某种相聚方式达成的集合,而是聚在一起的众多的人为其共同的利益,在法律方面达成一致的联合(1)。”安娜了然道,此时她看着塞萨尔的目光终于有些欣赏了,“好了,我承认,您会是一位好国王,将来说不定也会是一位伟大的巴西琉斯,我的未婚夫在历史上唯一的价值就是用他的愚蠢成就您登上皇位。但您的伟大与我的婚姻无关,如果我愿意放弃紫衣公主和巴塞丽莎的尊荣去投奔我舅舅,那即便是元老院和罗马人民也无法剥夺我选择丈夫的自由。”
“为什么?”塞萨尔觉得他的思绪有些凝滞,“如果您担心您的权利得不到保障,我可以给予您绝对的爱、忠诚、信任与尊重,像查士丁尼对狄奥多拉”
“那意味着我需要承担更多的责任和风险。”安娜截断道,“伟大者与高尚者往往需要付出牺牲,变革者的结局也往往是粉身碎骨,而我并没有狄奥多拉皇后的勇气,将紫袍当做自己的裹尸布。”她叹了口气,不无惋惜道,“我钦佩您的勇气,但不可否认的是,您仍然要为您的选择需要承担诸多风险,做您的妻子会是一件非常辛苦而危险的事。再会,国王,我知道你还是我舅舅治下的一位封臣,如果有一天您回到故乡,而我恰好是单身,说不定我们还能再续前缘呢。”
“不会。”塞萨尔忽然道。
“不会什么?”安娜问。
“因为那些事都不会发生,你不会失去皇冠,不会流亡异乡,也不必将紫袍当做裹尸布。”塞萨尔说,迎着安娜微微愕然的眼眸,他感到胸腔中有一种澎湃的勇气,他想或许他一开始就搞错了取悦安娜的方式,“我的名字,塞萨尔,在法语中与‘凯撒’拼写相同,关于盖乌斯·尤利乌斯·恺撒,我非常认同他在泽拉战役后的捷报中写下的那句格言。”他往前走了一步,一瞬间,共和国时代与帝国时代的英灵都仿佛在他身后浮现,他们的精神从未死去,“我来,我见,我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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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施瓦本的菲利普达成交易后,他们挑了一个平静的下午通知丹多洛这件事,可以想见威尼斯总督对此有多么愤怒,不过在塞萨尔的法兰克军队和狮心骑士团、施瓦本的菲利普的德意志军队和君士坦丁堡本地军队的三重威胁下,他的屈辱或不满实在无关紧要,因此即便他歇斯底里地辱骂着卑贱的私生子、背信弃义的德意志人和该下地狱的希腊人,他也只能强压怒火带着一无所获的威尼斯人离开,否则他的下场就是被吊死在狄奥多西墙上(其实他还蛮期待的)。
他算是彻底得罪了威尼斯人,不过以丹多洛的睚眦必报,早在他开走了威尼斯的船后他们就注定要你死我活了,接下来就是怎么处理他带来的这群十字军了,对这个问题,塞萨尔其实颇头疼了一阵子。
理论上,他可以将这支十字军整编为自己的嫡系部队,毕竟他在君士坦丁堡是个外来人,但实际上,塞萨尔并不希望之后借助十字军的力量来进行统治,诚然,他们在文化上更加接近,但这群骑士是群骄横的狂信徒,如果将来他们和本地人发生冲突时他没有旗帜鲜明地站在他们身边,他必然会陷入不够虔诚的质疑中,而如果照顾他们的利益,又会激化他们和本地人的矛盾,这和他未来的统治理念其实是相悖的。
所以最好的选择是提前把他们送去耶路撒冷,让他们放开手脚和阿尤布王朝以及未来的蒙古大汗死磕吧!但在此之前,他需要对他被秘密推举为巴西琉斯的事严格保密,否则这群中世纪兵油子会理所当然认为君士坦丁堡的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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