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路后我成神了[无限]: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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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檐角的干草、蜡块、死老鼠, 还有小刀、烛台、铜铃等等东西摆了一地。

    “罢了罢了, 你俩先在这待一会,别乱动。”

    白七婆婆让奚郁两人贴着门站好,自己在地上盘腿坐下,双手交叉摆起手势, 喃喃地念着什么。

    那些念叨的话带着浓重的乡音,但能隐约听到是那首“彩衣仙”的歌谣, 但是是更加复杂的版本。

    白七婆婆足足念叨了一刻钟,才起身迈着奇异的步伐走入圆阵中,一路没有碰到任何圆阵内摆放的物品,最后枯槁的双手伸出,解开红衣纸扎人脑袋上捆着的红绳,揭下纸扎人脑袋上绣满符文的红色丝帛。

    奚郁早已做好会看到一张血呼啦的脸的准备,然而出乎奚郁两人预料的是,丝帛下的是一张空白的脸。

    一张已经捏好脸部塑性,还没上彩绘的脸。

    如果不是红绳绳结和那条红色丝帛一模一样,以及那一头熟悉的纸扎马尾和身上的红衣,他们差点以为这个和昨晚那个根本就不是一个纸扎人。

    白七婆婆指挥他们将早已准备在一旁的颜料递给她,她则慢吞吞地将毛笔在颜料碟里蘸了蘸彩墨,干瘦的手稳稳地在那张空白的白纸上勾出流畅的眼型轮廓。

    于此同时,她也在用浓重的乡音低声喃喃:“……婆婆知道你怨,但这也是件大好事啊,能保佑你们家百年兴旺。因此要高兴,要笑,知道了吗?”

    说着,她用蘸了红墨的笔尖一勾,登时利落地勾出了一个高高上翘的红唇。

    “婆婆会让白五给你多烧点纸钱,所以好好上路,好好侍奉彩神,好好当彩衣仙,知道了吗?”

    说完,她再用墨水在眼睛中间涂出两个圆溜溜的黑眼珠子。

    如此简单几笔,一个几乎和先前红衣纸扎人一模一样的脸就完成了。

    它勾着呆板又喜庆的红唇,咧着嘴直笑,一双空洞的墨水眼珠直直地面对着奚郁和泰纪两人。

    奚郁他们就默默地看着,突然,泰纪毫无征兆地开口:“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呢?”

    白七婆婆捏着笔的手一僵,不可置信地回头:“你说什么?”

    泰纪缓缓站起身,健壮的身材在屋里打下浓重的阴影。

    那张带疤的脸眉头拧着,在阴影中显得阴沉可怖,甚至让人一时分不清他究竟是真的在疑惑还是在发怒:“我说,为什么她死了之后,还不放过她,甚至还要逼迫她笑呢?”

    白七婆婆整个人都抖了起来:“你说的什么浑话!这是大好事,白五爷家和全镇的大好事,小纪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泰纪胸膛欺负了一下,面皮抽动着,睁大眼睛低吼道:“这种大好事为什么你自己不上?”

    说完,他大步一迈,大脚一踢,就将圆阵内离他最近的金属烛台给踹飞出去。

    白七婆婆目瞪口呆,在烛台被踹飞的一瞬,屋里突兀地起了一阵风。

    红衣纸扎人脑后束着的纸马尾顺着风呼啦啦飞舞起来,吓得白七婆婆连忙捡起地上的红色丝绸重新往纸扎人脑袋上盖。

    天际像一台坦克一般轰然闯入圆阵中,就将精密布置一地的各种东西飞踹出去。

    奚郁依旧心平气和地盘腿坐在原地,垂着眼就当看不见。

    就白七婆婆盖头的这么一会功夫,圆阵已经被泰纪毁坏大半。

    白七婆婆抱着被红色丝帛盖头的纸扎人,干瘦的胸膛拉扯得像个破风箱:“够了,够了!你个不孝孙,你给我滚出去,彻底滚出去!”

    泰纪根本不理会白七婆婆,目光落在那个纸扎人身上,阴着脸大步上前,径直举起沙钵大的拳头。

    “你,你……”白七婆婆瞪大了眼睛,抖着唇一时说不出话来。

    “好了,泰纪。”

    一直端坐在原地的奚郁眼帘抬起,微微笑了笑,起身说:“今天就到这里吧,叨扰了。”

    说完,他转身,自己开锁推门而出。

    泰纪胸膛起伏几下,甩手跟着奚郁离开。

    先前的纸扎人还立在门边没有动弹,奚郁盯着它看,浓黑的眼眸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情绪。

    不一会,泰纪默不作声地跟了出来,站在奚郁身后不说话。

    “白郁。”

    奚郁从红衣纸扎人身上收回视线,落在端着彩墨追出来的白七婆婆。

    她眼皮耷拉着,声音低哑:“你走吧,还有白纪,别在这里做学徒了,以后也别碰纸扎了,知道了吗?”

    奚郁挑眉:“为什么?”

    白七婆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长叹一口气:“我这里是留不下你们了,你们没有敬畏之心,妄学衣匠手艺只会害了你们。快走吧,你是白二仅剩的一个独苗苗了,婆婆我还不想看着白二家绝户。”

    奚郁眼帘微垂,漆黑的眼眸定定地看着身材瘦小的白七婆婆,语气轻缓:“难道你们真的以为,这些被你们献祭而死的所谓‘彩衣仙’,或者被你们亲手喂养壮大的那什么彩神,真的可以保佑你们?”

    白七婆婆脸色丕变,不由分说地将奚郁和泰纪两人赶了出去。

    “哐啷”一声,纸扎店的大门在他们身后紧闭。

    两人站在大门前面面相觑。

    奚郁耸了耸肩:“看来要重新找赚钱方法了。”

    泰纪低着头,执着地小声地说:“为什么他们还要折磨她?”

    奚郁回头看他。

    泰纪肩背弯下了一点,脸藏在阴影里,低声咕囔:“她好不容易死了,她已经死了,为什么不让她好好安息,安安静静地不受打扰……”

    肉眼可见的,泰纪身体开始鼓起一个个鼓包。

    奚郁额间青筋一跳,一巴掌盖在泰纪脑袋上。

    泰纪顿了顿,抬起头看向奚郁。

    “……”

    这回愣住的是奚郁。

    一颗颗水珠从泰纪通红的眼眶里冒出,划过他呆愣中难掩悲伤的脸,滴落在地上。

    这样的眼神,奚郁在当初第一次见到泰纪的时候看到过。

    当时泰纪狼狈地趴在地上,双眼睁地极大,鲜血合着眼泪往下流,与如今的神情如出一撤。

    当时的他,流着泪恳求奚郁杀了他,赐他能够归于宁静的一死。

    青石阶上,泰纪几欲将自己蜷缩起来,面容狰狞,瞳孔收缩不定,喃喃地说:“大人,为什么……即便死亡,都无法解脱呢?”

    奚郁:“……”

    他沉默片刻,反问道:“你现在还想死吗?”

    泰纪一愣,张了张口,一时说不出话来。

    奚郁静静地看着他,任由他揪起眉头自己思索。

    泰纪扪心自问,他还想死吗?

    或许刚和大人离开的时候,脑海里仍旧会时不时冒出这个念头,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好像很久没有想过这件事了。

    是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所谓的死亡,且真相太过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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