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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穿到圣父黑化后》 110-119(第21/31页)
来,乔逢雪也有些诧异,同时,他眼神也像闪了闪。
“音音,你怎么……”
他温声想说什么,商挽琴却坚决地打断了:“你先保证,你不走。”
青年不说话了。他垂下眼,看他们交握的手,然后一点点扣住她的十指,却又一点点松开。
这时,祭坛的方向起了风,传来最后一句法决。那个真名为“李清如”的女人,终究是克服重重压力,念出了完整的法决。商挽琴一点都不意外。她认识的吞天,无论哪一个,怎会连这点本事也没有?
而她知道,乔逢雪也知道这一点。
她愈发紧抓住乔逢雪。
“我还是不明白很多事,很多很多……”商挽琴顿了顿,“但我知道,我不能让你走。”
“……挽琴?”这下,连青萍真人和程镜花都注意到了她的异常。那位老人皱着眉毛,慢慢掐算着,神情渐渐变化;而程镜花和程乐心是纯然的疑惑,还问她要是遇到什么事,需不需要借铁锤一用。
商挽琴摇头,只是摇头。
“乔……”
这个人总是答应她的请求。在他们认识的最开始,他还像个表兄、像个门主,甚至有那么些大家长的做派,要是抱怨他藏着点爹味和居高临下,也不是说不过去。
但后来,他就总是答应她的请求。
商挽琴仔仔细细地回忆着。她忽然发现,她一直觉得乔逢雪非常温柔、非常体贴,甚至到了有些柔弱的地步,但其实,真正的他不乏冷峻、独断,甚至无限接近冷酷。
比如现在。
现在,他一点点掰开她的手,对她摇一摇头,转身向祭坛走去。
商挽琴跟上去。
“乔逢雪,你不是说还有未完的婚礼?”
他没有停下。
“乔逢雪,你难道在报复我当初弃你而去?”
他还是没有停下。
“乔逢雪,你要是真的生气,我可以给你当一次沙包……只能是一次哦,多了我也不干的!”
他继续往前。
商挽琴踉跄了一下,抬头说:“我摔倒了!”其实没有。
这一次,乔逢雪停了一停,但也只是停了一停。
“你没摔倒。”他说,声音里竟有一丝笑意,像在说她调皮。
然后,他继续往前走。
“啾……”
芝麻糖飞来左右。商挽琴眼睛一亮,抬手指着那青年的背影,不假思索道:“芝麻糖,啄他!让他知道知道你的厉害,才不能随随便便做决定!”
“啾……”
芝麻糖看着她。这鸟儿又长大了一些,简直像一只成年的鹰;它有斑斓绚丽的彩色羽毛,双翼闪着金银的光彩,头顶三根冠羽长长垂下,宛如传说中的神鸟。
它叫芝麻糖,贪吃、爱玩,会偷偷摸摸给她传递消息,傻乎乎地信任她,最大的苦恼是和其他鸟儿的交往不太顺利。
可现在,芝麻糖脸上出现了人性化的哀伤。它哀伤地望着她,仿佛在说,它也无能为力。
芝麻糖往上飞起,盘旋两圈,发出嘹亮的鸣叫。接着,它压低头颅,俯冲而去,身上爆发出五彩的光芒,整个笼罩了祭坛。
“——芝麻糖!”这是程镜花和程乐心的呼喊,充满焦急,“真人,芝麻糖怎么跑去打头阵了,我们快去救它!”
老人却静静望着祭坛,动也不动,只是叹气。
“原来如此……芝麻糖是钥匙啊。”
“……什么?”
“钥匙。我早就说过,它不仅是食鬼鸟,还和九鼎有着非同一般的联系。现在,九鼎现世,芝麻糖也该承担起属于它的使命。”
程镜花呆呆地看着真人,又呆呆地去看祭坛。倏然,她跳起来,一边往前冲,一边气急败坏地骂:“我才不管什么联系、钥匙、使命,我只知道那是芝麻糖,怎么能帮助敌人……而且它自己会怎么办啊?给我回来,你这只鸟!”
她跑过商挽琴身边,顿觉不对,折回来又拉她,骂:“商挽琴你在干嘛?现在是发呆的时候吗?芝麻糖都冲上去了,门主也要出手了,我们至少要掠阵吧!”
商挽琴却仍是呆呆看着祭坛。
她随着程镜花的力道走了几步,却又停下来。
因为,乔逢雪已经走进了那片五彩的光辉。他站在光辉里,回头看她;绮丽的光芒将他勾勒成一道轮廓,又像一道阴影。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她知道他一定在笑。
“……有什么好笑的。”
她喃喃着:“这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就在此时,光芒消散了。
“啪嗒”一声,食鬼鸟落在祭坛边缘,没了动静,生死不知。
祭坛中央,李清如手捧一只长方形的青铜匣子,满面喜色。那匣子上挂着一道锁,但锁已经开了,盖子往上弹起些许,露出一道缝隙。
“九鼎,九鼎……九鼎终究是属于我的!”
李清如狠狠抓住盖子,用力掀开,因为过分的喜悦,她的神情近乎狰狞。
“娘,你看见了吗!这天下终究会属于我!九鼎,听着,我要成为大周真正的主人……!”
她的声音断了。
过分的喜悦还凝固在她脸上,她的眼神中却出现某种茫然。片刻后,她将青铜匣倒过来,开口朝下,用力摇了摇,好像希望倒出点什么来。
但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又将匣子翻过来,睁大眼睛,仔仔细细往里面找寻。她看啊看,找啊找,如此忘我,全然忘记四周还有敌人的存在。
好一会儿之后,她放下青铜匣,茫然地看过来。
“什么也没有……为什么?”
她好像在看商挽琴,又好像没有。她的目光也掠过了商玉莲,最后投向远方;那是兰因会主殿所在的位置。她就那么久久地凝望着那里。
“什么也没有。”李清如重复道,表情渐渐空白。
传说中的九鼎是一只青铜匣,其中蕴藏着神灵的遗产,可以实现任何一个具体的愿望。它曾被镇在大周龙脉中,后来失却踪迹,也成为天下英豪追逐的目标。
它是野心的象征,是梦想的具现,同时寄托了最美好的愿景和最狂妄的野心,前提是——找到它,打开它。
商挽琴熟悉“吞天”,对李凭风也不陌生,却一丁点都不熟悉“李清如”。这个女人顶着虚假的身份,一藏就是二十年,她都经历了什么,为了什么,追寻什么?她刻意等到李凭风身死、兰因会被灭才挑明身份,是否是某种隐秘的复仇?
所有这些,商挽琴通通不知道。
她只知道,这个也曾被她称为“师父”的女人,捧着空荡荡的九鼎,望着已成废墟的兰因会,陷入了麻木的空白。
商挽琴看看她,看看芝麻糖,看看九鼎,重新看回乔逢雪。
她看见乔逢雪朝李清如走过去,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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