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圣父黑化后: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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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逢雪赞许一笑,道:“绛红。”

    “颠倒过来了,这是什么意思?”商挽琴皱眉思索片刻,抬眼看他含着微微的笑,忽然反应过来,打了他一下,没好气道,“表兄这不是知道么?偏还要看我在这儿冥思苦想。”

    他并不反驳,只更笑起来,笑容中有点近年少见的孩子气。

    “据说是个算命先生说的。”他继续说下去。

    郭家大郎失踪后,家人日夜惶恐,生怕二郎也遭遇不测。他们听说洛京城里有一位算命先生,师承古时阴阳家,算命灵得很,最擅长帮人避祸趋福,便拿上郭二郎的八字,找到了算命先生。

    据说,那位先生掐指一算,眉头大皱,又搬出蓍草、龟甲,好大阵仗地一通卜算,最后郑重其事地告诉郭家人,说郭二郎命里阴阳颠倒,又主动问郭二郎是否还有个兄长,这兄长多半也是类似命格。

    他说,这类命格的人,只能和同样命格的人成婚,否则就会引煞上身,轻则伤残,重则死无全尸。

    郭家人好一阵惊悚,连忙问解法。

    算命先生又算了一通,给出一道八字,说郭二郎只能和这个八字的女子成婚,而且婚礼当天必须调换服饰颜色,才能合上“阴阳颠倒”四字。

    郭家人拿着八字,欢喜后又犯了愁。世上人都将八字看得牢牢的,生怕被人用八字诅咒了自己,他们能去哪里寻人?

    郭家二老长吁短叹好一会儿,某天无意听见,二郎的先生也在和旁人诉苦,说自己女儿八字不好,竟被退了亲事,该怎么办才好。

    二老福至心灵,立即请先生进来,询问女方八字。先生当然不肯说,双方来回好一会儿,才算将女方八字亮明,二老顿时激动:没错了,新娘就该是这人!

    如此,才有了这场婚事。

    然而,“恨鸳鸯”还是来了,又消失了,还让一对新人也跟着消失。

    “八字?还这么巧?”商挽琴嘴角抽抽,“骗人的吧?”

    乔逢雪点点头:“我也这么想。究竟如何,找到那算命先生一问便知。”

    两人即刻出发。郭家住在洛阳城中心附近,那位算命先生住在东南角,赶过去不算远。可他们赶到时,正好遇见官兵清理道路,将那屋子看守起来。

    商挽琴轻轻抽了抽鼻子,眉毛拧起。

    乔逢雪也停下脚步。

    “血腥味。”他低声说。

    附近的人群也在议论,高高低低、各有不同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拼凑出一句话:那位很灵的算命先生,今天竟然一头撞死了自己。

    “撞死……”

    商挽琴品味着这个死法。

    虽然戏文中很爱说“某某忠臣为了谏言,在大殿上一头撞死了自己”,或者“后宫中某人为了表达冤屈或隐瞒某事,一头撞死了自己”,但事实上,人是很难自己撞死自己的。

    当人产生“我要撞上去把自己撞死”这个想法的时候,求生本能就会开始拼命阻止身体的冲刺。而同时,头骨的坚硬远超普通人想象,不是真正全力以赴的冲撞,很难突破骨骼对自我的保护。

    因此,上吊、投水、服毒、吞金、使用利刃攻击自己的要害,才是自戕者的主要手段。当然,如果住得起高楼,或者附近城墙够高,也可以尝试从高处一跃而下。

    商挽琴在四周打听了一圈,得到了更多线索。这个算命先生姓刘,是五年前搬过来的,一来就闯出了名声。大家都说他算命确实很灵,不过收费也不便宜,这才能在短短五年间给自己挣下一套不错的宅院,甚至娶了妾。

    “妾呢?”她立即问。

    人们说:“去年掉进洛水里,淹死了。”

    又死了。

    商挽琴皱了下眉,装作天真烂漫的口吻,惋惜道:“哎呀,我还想请他算命呢,怎么就没了!这刘先生是哪里人?我听说西边肴城的人算命很灵,他是不是肴城的?”

    和她说话的人摇头表示不知,旁边忽然搭来一声:“什么肴城的人?他是我们青州的人!那口音,我化成灰都认得出!”

    商挽琴眼睛一亮,面上不显,一脸好奇地看过去:“青州也出算命先生么?”

    “咋不出?”对方愤愤道,“不光算命灵,咱青州读书人也灵!小姑娘,你知道青州出了多少三元?我来和你说道……”

    商挽琴笑眯眯谈了几句,轻巧脱身。她扭头看见乔逢雪站在人群外,用一种有点困惑的目光望着人群。

    “表兄?”她问。

    他看过来,颇有些感慨:“论交往的手腕,我不如表妹。”

    商挽琴愣了愣,笑道:“我也只会和市井小民打交道罢了——我自己就是市井小民嘛。表兄应付的那些人,我也应付不来的。”

    “这才是天下间的大多数……”他顿了顿,一时竟有些失神。

    商挽琴静静看着他,没有再问,只道:“走罢,我们再去问一个问题。”

    “问什么?”他神色一动。

    “表兄何必明知故问?”商挽琴沉稳道,“自然是问郭二郎那位先生,本是何方人士了。”

    回到郭家时,先前热闹的官帽子们已经散了大半。郭家重又冷冷清清,甚至显得更凄凉了。府里并未挂白,听说是二老不信孩子们死了,拒绝办丧事,否则是咒孩子们死。

    郭家二老坐在大堂内,屋子里没点灯,窗户也闭着,大白天也显得阴森森的,只门口一片阳光,照得青花地砖亮堂堂的。仆婢们也不爱做事,三三两两躲着闲,也是愁云惨淡,忧心自家未来。

    两人走进去,见了礼。

    二老有些吃惊,又有些麻木,还有点闹不清他们是谁,只用对待官家的态度来小心应付着,有点唯唯诺诺。听说他们子嗣不易,四十岁上才有了大郎,这会儿两人都六十多了,看着却和七八十岁似的。

    不过一听见“玉壶春”三个字,两个老人的眼睛就亮了。

    “是天下第一的乔门主?”他们激动道。

    乔逢雪原本神色沉静,闻言神色一滞,略有些苦笑道:“当不起‘天下第一’四个字……”他忙转移话题:“我们来是想问一问,二郎的岳父、已故的张家先生,是哪里人士?”

    “张先生?”两人愣了愣,相互看一眼。郭母思索道:“张先生来家里多年了,口音也和我们没什么区别……但我记得,张先生是青州人士吧?”

    郭父也想起来了,一拍大腿,道:“不错不错,就是青州人!可乔门主问这事是要……”

    乔逢雪看商挽琴一眼,她对他做了个伸手“请”的动作,目光中还带了几分调侃之意。他略瞪她一眼,这才道:“那位算命的刘先生,也是青州人。”

    郭家二老先还没反应过来,只呆呆地坐着。

    等反应过来后,他们就“啊呀”一声大叫起来,喊道:“原来如此!”

    这是个很简单的骗局。

    张家先生是读书人,进洛京是为了考试,然而多年无法中举,才无奈谋了个教书先生的职位。因为多年读书考试、不事生产,他家十分清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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