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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伊佐那喊我回家吃饭了》 16、16(第2/2页)
子。
“……我发现了。”他扬了扬眉,“所以我决定不给你了。”
“喂喂,初代黑龙总长的特攻服你不想要了吗?”
“不要,我自己有特攻服。”伊佐那淡淡地说,“真一郎既然能把那种重要的东西送给你,基本是打算和你定下来了,你收着吧。”
说完他不再管我,往浴室的方向走去,嘴里嘀咕道:“真搞不懂他为什么会看上你这种女人……”
我这种女人。
……是哪种呢?
我的对面就是伊佐那的热带鱼缸。
玻璃上映出我的身影,鱼一动,我的影子也跟着虚虚晃动。
十六岁是不错的年纪,加上我成绩不错,家世不错,会的东西也多,因此在学校里很受欢迎,老师们喜欢我,同学们都乐意与我交朋友。
在家里是独生女,亦是继承人,全部的目光都在我身上。
除了童年时的一个雨夜离家出走,我几乎没吃过其他苦。
那次的离家出走没有持续太久,到天亮时我就回到了若宫家。
——是自己回去的,因为我想通了。
想通了这世上就是有一种人,一辈子没有爱也可以过得很好。
……
伊佐那很快洗好澡出来了,他只穿了一条黑色短裤,头上盖着一块大毛巾,头发没擦干,发尾正在往下滴水。
以同龄的迹部真田作为比较,伊佐那的身板过于消瘦了。
估计是把该睡觉该长个的时间全花在打架上了。
“你居然涂黑色的脚趾甲油,时尚弄潮儿。”发现这一秘密后,我忍不住问道,“自己涂的吗?”
伊佐那边擦头发边说:“不然呢?”
“鹤蝶不是你的仆人吗?”
“他涂不均匀。”伊佐那的手顿了一下,“别看了,不觉得别扭吗?”
“可你涂成这样不就是让人看的吗?”
“……”
吵不赢我,伊佐那居然蜷起了脚趾,阻止我继续观摩。
“你怎么不去洗澡?”他问道。
我心想,本来目的就是来参观而不是来洗澡的,我不可能在异性家里洗澡。
“那那,我肚子饿了。”
“你晚上吃那么多才多久又饿了?阿饼见了你都要递根烟。”伊佐那警告道,“别乱想,我是不会给你做饭的。”
“你会做饭?”我惊了,“日本男生好多人家政课都很糟糕诶。”况且伊佐那也不像是会好好上家政课的样子。
“我又不是有钱人家的少爷,肚子饿了就要自己想办法解决。”大概是黑夜和雨声令伊佐那放下了一些防备,他说话比白日里少了很多攻击性,“不然就得饿着。”
“福利院里不是管饭吗?”
伊佐那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对牛弹琴,跳过这个话题。”
“我好想吃吃看你做的饭。”
“呵呵。”伊佐那说,“早点回家睡觉,梦里什么都有。”
“知道了,那我自己来,你的厨房借我用一下,我要做一道大餐。”
伊佐那翻了个白眼:“冰箱里就没什么食材,还做大餐。”
他没骗我,冰箱里有一半是啤酒,另一半是牛奶。我好不容易翻到了几个鸡蛋和一根萝卜。
其实我根本不会做饭,目的在于抛砖引玉。
“我做萝卜炒鸡蛋吧。”
“那是什么黑暗料理?”伊佐那好奇地凑过来张望,“你做个玉子烧和味噌汤还差不多。”
“听你的,等会儿做好了让你先尝。”
“我不尝,八成是试毒。”伊佐那吐槽道,“感觉你就不像靠谱的样子。”
哼哼,他的感觉是对的。
第一刀下去,萝卜飞了——幸好被伊佐那眼疾手快抓住了。
“大小姐,是切萝卜,不是剁萝卜,懂?”
“懂了。”
我接过萝卜,第二刀下去,萝卜在菜板上滚动起来。
“那里要按住。”
伊佐那耐心地现场教学,就是不出手。
“鸡蛋会打吗?”
“会。”
我打了第一个鸡蛋,蛋壳全弄进了蛋液里。
伊佐那磨了磨牙:“我要打人了。”
“我也要打人了。”我理直气壮道,“你说的都很容易,但做起来都很需要技巧。”
“切萝卜和打鸡蛋需要什么技巧?”
“你行你上啊,光说不动的家伙。”
最终伊佐那实在看不下去,从我手里拿过了食材和刀。
“下不为例。”
他切菜的手法很娴熟,做饭时也很安静,一言不发。
切菜,开火,烹饪,一气呵成。
极短的时间里,他已经做了玉子烧和味噌汤,还从冰箱冷冻里翻出了半成品的烤鱼和蘑菇,扔进了烤箱。
最后他又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罐啤酒。
于是我所有的期待都随着他拧开啤酒罐的那一下冷却了。
应该制止!
……应该制止的。
我制止了他的不良习惯一天了。
却不知道这一次要怎么制止。
真一郎的话在耳畔回响——
【我不知道你是喜欢伊佐那还是拿他当消遣。】
【是么,你只是想纠正他的品行?】
【那就请你无论如何,都不要与他交往,放过他。】
“如果能早点认识你就好了。”我重复一遍,“黑川伊佐那,如果我能早点认识你就好了。”
如果能在他进少年院之前遇到他……
如果能在他被遗弃在福利院之前遇到他……
现在太晚了,有些东西已经在骨子里生根发芽,要很用力地拔,都未必能拔掉。
手也会被磨得伤痕累累,狼狈不堪。
我想起了多年前在雨夜里离家出走的那个女孩,又想起了多年来衣食无忧顺风顺水的自己。
两者不约而同看向对方,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不屑。
“算了,总之认识你我很高兴。”我朝伊佐那笑了笑,“再见,我家里人来接我了,车停在小区外面。”
我没有留下吃饭,伊佐那也没有留我。
他仰头喝了一口酒,在我打开房门踏出去的时候,没什么情绪地说道,“玄关的柜子里有伞,别给我弄坏了。”
然而,这把伞本来就是坏的。
伞骨塌了一根,雨水顺着流下来,落在我的脸上。
我走得满腹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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