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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退婚后高冷丞相后悔了》 26、了解(第1/2页)
赫连淳蔚一路都十分沉默,其实也不全是因着李容参,自打他到了金淮城后,整个人就一直处在一种无所适从的迷茫状态里。
孙贵被捕是在他抵达的前一日,他抵达金淮城时便被带到了这处暗牢,无论是冉郢影卫还是子鼠与颜初露都未擅自处置这个人,全等着他来发落。
虽说他们已经追踪了孙贵近十年,但当这个人真正被带到他面前时,他仍是有些难以置信,这样的难以置信来自他这些年来的执念,抓捕孙贵不仅是为了替他自己报仇,更是为了要给救他而死的两人一个交代,可如今这人就在他面前,他反倒没有大仇得报的真实感。
这些年来他一心一意地寻着对方的踪迹,不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几乎将全部的心力都投入其中,却偏偏并未想过一旦真的将人捉住要如何处置。
当年的案子早已经水落石出,他们没有任何需要从对方身上获得的信息,可直接处死未免太便宜了对方,最终他才用暗牢内原有的石床,临时组制了那个刑具。
原本他可以在上刑后便不再去那暗牢,也可以直接命人将对方的嘴堵住无法开口,他却偏偏命人搬了一张椅子,时时待在暗牢之中,听着那人的求饶与谩骂,只因这样才让他有此事真正了了的真实感。
若非李容参忽然的出现,或许他还会在那暗牢停留许久,会看着孙贵在一日日的折磨里崩溃,看着他皮肉溃烂生不如死。
“王爷。”颜初露的出现打断了赫连淳蔚的思绪,她身旁还跟着卯兔。
赫连淳蔚这时才察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溪边,而李容参也并未提醒他,反倒陪着他一路沿着溪流往下走了许久
颜初露是出来寻他的,她找到马车那儿才发现他并未返回去,这才又与卯兔一块儿朝着反方向来寻,细心的颜初露还替他取了包袱来,如此他便不必穿李容参的衣物。
对上两名属下担忧的目光,赫连淳蔚解释道:“原本打算稍作清洗,换身衣物再回去,一不小心走远了。”
卯兔则是在见到李容参之后立刻便像炸了毛一般,满脸戒备地挡在了赫连淳蔚面前,他可没忘那日自家主子正是因着李容参才忽然离开的,如今对方又出现在此处,他不清楚暗牢内具体的情况,但从颜初露紧张的态度来看,必然是发生了什么。
“李相一路奔波,卯兔,你先带李相找个地方休息吧。”赫连淳蔚在这时开口吩咐道。
“是。”卯兔得了命令,霎时理直气壮了许多,转头对着李容参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李相跟属下来吧。”
颜初露也看了李容参一眼,微微躬身算是行礼,待确认对方已经走出视线范围,无法再听到二人谈话后才对赫连淳蔚禀道:“那人……没救回来,子鼠说是血流入了气管,您离开后没多久便断气了。”
赫连淳蔚在下手的那刻其实已经料到了这样的结果,毕竟暗牢内没有其他可以用来救治的药物,子鼠虽然看过些医书,但也不是正经大夫,想在那样紧急的情况下将人救活实在太难。
沉默了片刻后,他低声道:“抱歉。”
本不该这样便宜这个残害他们家人的凶手,最后却是因着他个人情感,而草草收场。
“不,属下与子鼠都觉得,这样反而是最好的。”颜初露摇头,目光坚定道,“您已经替我们找到了人,没必要为了折磨他而消耗大量精力,如今他已死,我们也算大仇得报,该回苍川继续我们的生活了。”
正如颜初露所说,子鼠在见着赫连淳蔚动手的那刻反而是松了口气的,因为他知晓孙贵早已经成了赫连淳蔚心里的执念。
他一日不死,赫连淳蔚便一日放不下这件事,哪怕对方是在受着折磨,对他们而言也仍是负担,不如早些让对方去见了阎王,给这跨越了十年的命案一个结束。
赫连淳蔚怔了怔,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或许是我执念太深,造茧自缚了吧。”
无论如何,如今孙贵已死,再纠结是应该折磨他还是痛快让他离开已经没有意义,赫连淳蔚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嘱咐颜初露去与卯兔会和,不要让李容参靠近溪流后便开始从包袱里翻出换洗的衣物准备沐浴。
带着血的外衫被褪去,紧接着是中衣,最后亵衣也从身上褪去,露出布满疤痕的后背,那些暗红色凸起的皮肤,就仿佛是盘踞在他背上的蜈蚣,令人生畏。
当初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但哪怕十年过去,他仍是无法与这副身子和解,更何况那场事故带给他的又何止这些疤痕。
孙贵一死,仿佛支撑他一直走下去的目标也随之消失,如今的紫云阁运行良好,十二探各自有负责的事项,也将底下的探子们管理得井井有条,根本不需要他过多参与,而他即使回了凤临城,似乎也没有什么太过重要之事。
一时之间,他竟有些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入了夏,林中的溪水却仍是冰凉,他将自己整个人浸泡在水中,企图借助这样的冷意让自己能够更理智地思考,但直至卯兔意识到不对,赶来提醒他出水,他都还未得出结论。
赫连淳蔚上岸换好衣物后,卯兔便去周边捡干柴准备生火,而得了卯兔的信号的颜初露也与李容参一道回到了溪边。
“这样容易着凉。”赫连淳蔚此时正坐在一块大石上,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打湿了衣物,李容参上前,从自己的背包中翻出一块布帛,替他将长发包起。
难得没有十分抗拒男人的动作,赫连淳蔚只是语气平淡道:“多谢。”
他仍是没想好该如何面对李容参,尤其他能够清楚记得自己当时说过的每一句话,与做的每一件事,他不知道经过了这一夜李容参会如何看他,更不知晓为何对方会忽然转变了态度,如今他唯一想做的,就只有远离对方,尽量避免聊起那晚之事。
他甚至期盼那日李容参也是醉了,一觉过后便将发生什么忘干净。
可偏偏天不遂人愿,下一刻他就听李容参开口道:“那日,王爷没有在做梦,微臣说的也句句都是实话。”
“本王那日喝多了,不记得李相说过什么。”赫连淳蔚这样说着,可他却不敢看向男人,视线一直落在眼前的石块上。
“微臣说……微臣心悦王爷。”都说一回生二回熟,这次李容参说出来时显然已经比之前顺畅许多。
明明是个少言寡语,从不轻易表达情感之人,如今却忽然换了风格变得直来直往,若非之前他们一直都在苍燕馆住着,李容参并未单独离开,赫连淳蔚甚至要怀疑眼前之人是旁人假扮,又或者是中了什么控制情感的蛊虫。
又沉默了半晌后,赫连淳蔚才抬起头,正视着对方道:“李容参,‘心悦’不是你口中随意吐出的两个字,扪心自问,你的所作所为,有哪一点能当得起这两个字?更何况,你真心悦我又如何,你对谁有感情,都不过是你自己的事,早已经与我无关了。”
十六岁的赫连淳蔚或许会为了这简单的一句话欣喜若狂,可如今他即将年满二十八,比起口中的话语,他更愿意相信自己所看的的感知到的一切。
“王爷需要微臣做什么才能相信?只要王爷说,微臣一定做到。”李容参虽虚长赫连淳蔚几岁,但他唯一的感情经历也只有赫连淳蔚,他有些不知所措,连语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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