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而已[重生]: 17、观星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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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卿梧还以为自己会难过,然而并没有,他只是很平静地说出了这句话。

    身后久久没有声音,只是原本紧紧抱着他的手臂一点点松开,慢慢收了回去。

    这样的态度无异于默认,因此倒也没有什么求证的必要了。

    “阿梧……”

    堂溪涧犹豫许久,终究还是开了口。

    然而祝卿梧却已经什么都不想听。

    他只是转过头来,很认真地望向堂溪涧,“其实陛下不必费尽心思地将我带到这里,你要成亲了,我很高兴。”

    祝卿梧说着,像是为了印证自己的话,还笑了一下。

    不知怎么,他竟又想起了离桧宫。

    哪怕曾经那么想要逃离那个地方,但那里毕竟是他穿到大凉后待得最久的地方。

    事到如今,祝卿梧竟有些想回去。

    “所以我能回去吗?我不想待在这里。”

    祝卿梧虽然笑着,然而不知为何,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块生了无数裂纹的琉璃,似乎只要堂溪涧轻轻伸出手碰一下,他就会碎在原地。

    因此虽然堂溪涧很想将他抱进怀里,但终究还是不敢。

    于是只是替他轻轻掖好被角,回了句,“好。”

    然后又补充了一句,“我们明日就回去。”

    “嗯。”祝卿梧点了点头,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从前他总是忧思难眠,常常头疼,然而如今却能很快便能睡过去。

    大概是因为让他忧思牵挂的人都没了。

    没了牵挂,自然少烦恼,他也就可以安心地入眠了。

    祝卿梧这一夜睡得极好,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堂溪涧难得竟也还没起,听见他起身的声音,这才睁开了眼睛。

    祝卿梧自然而然地下了床替他更衣,然后伺候漱洗。

    他们一起用过早膳后,宫女端来了药。

    堂溪涧在身边他自然不可能再倒掉,只能全部喝了下去。

    刚喝完,堂溪涧便给他嘴里塞了一颗蜜饯。

    蜜饯的甜味瞬间冲淡了嘴里的苦,祝卿梧的心情好了些,抬头冲他笑了笑。

    堂溪涧见状似乎有些愣住,随即又捡起一颗蜜饯递到他的唇边。

    祝卿梧乖顺地张嘴吃了下去。

    堂溪涧似乎还想接着喂他,然而这时海恩走了进来,对着堂溪涧说道:“陛下,车马已经备好了。”

    堂溪涧这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却没有把蜜饯罐放回去。

    堂溪涧的銮驾他自然不能坐,坐的是一顶小轿,因此祝卿梧回到乾明殿才发现,一路上那个罐子竟然都被堂溪涧抱在怀里。

    堂溪涧极忙,一回到宫中便有政事要处理,本想让祝卿梧回去休息。

    但祝卿梧却说自己想要四处转转,堂溪涧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同意。

    虽然还没想好要去哪儿?但双脚好像有自己的想法,等他回过神时,已经走到了离桧宫的门前。

    这里已经被重新修缮,但还没修缮完,因此推开门时还能看到当日大火留下的痕迹。

    离桧宫的门没关,里面很安静,看起来已经没人住在这里。

    不过想来也是,这地方本就偏远,又着了火,谁会愿意住在这里?

    祝卿梧推门走了进去,然而还没走几步,便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看见不远处的窗户下竟还立着一株结香树。

    祝卿梧连忙走了过去,一眼就认出这并不是新栽种的,而是曾经的那一棵,只是被火烧了一半,一边的枝叶焦黑,光秃秃的。

    只剩另一边完好的枝条还打着结,这是很久很久之前,堂溪涧做噩梦时祝卿梧打上的。

    小时候母亲告诉他的,结香树打结可以驱赶噩梦。

    但后来他才知道,其实结香还有一个花语,是长相厮守,喜结连理。

    所以他当年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用枝条在树上打下一个又一个的结?

    是盼着堂溪涧可以不被噩梦侵染,安睡无忧,还是其实心底也曾暗暗期盼过长相厮守?

    祝卿梧站在树前回想了很久,可是曾经的回忆和心情仿佛随着离桧宫的那场大火被一并焚烧殆尽。

    他站在原来的那棵树下,却怎么也想不起曾经站在树下时的心情。

    正恍神间,祝卿梧突然听见一轻一重的脚步声。

    祝卿梧抬起头,这才看见一个穿着深蓝色太监服的年轻男子拿着一把扫帚从后院走了过来。

    定睛一看,竟然是许久未见的小张公公。

    “小张公公?”祝卿梧有些惊讶地叫道。

    小张公公看见他也很惊喜,连忙大步走了过来,只是两条腿一瘸一拐,走的并不快。

    祝卿梧见状,连忙向他走了过去。

    “你的腿?”祝卿梧担忧地看向他,那日的惨状他还记忆犹新,因此心里一直记挂着小张公公。

    但自从那日诏狱后,祝卿梧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他曾不止一次问过堂溪涧,然而每次得到的都只是一个很模糊的答案。

    因此祝卿梧只知他还活着,去了一个好去处,却不想竟是离桧宫。

    “没事。”小张公公摇了摇头,“陛下派了御医给我医治,开的都是最好的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上次伤到了骨头,便恢复得慢了些,等痊愈之后走路便和常人无异了。”

    祝卿梧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继续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张公公闻言,转头看了一眼离桧宫,不知想到了什么,略带苦涩地笑了一下。

    “陛下本来是想送我出宫的,可我舍不得。”

    小张公公说着,将手中的扫帚放下,“这儿是离玉珠最近的地方,我便求了陛下住到这儿了。”

    骤然提起玉珠,两人心中皆是一痛,但谁也没说什么,只是很有默契一起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

    “祝公公,陛下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祝卿梧摇了摇头。

    “那就好,看来陛下终究还是顾念着从前的情分的。”

    “或许吧。”祝卿梧不甚在意地笑了笑。

    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苦涩道:“是我拖累你和玉珠了。”

    小张公公摇了摇头,说道:“从前玉珠常常和我提起你,她把你当成兄长,比起她自己,她更希望你好好活下去。”

    祝卿梧听到这儿,鼻子一酸,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湿漉漉的,“我恐怕是要……”

    “什么?”小张公公没有听清。

    “没什么。”祝卿梧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我该回去了。”

    “我送你。”小张公公说着便要站起身来,然而还没起身便被祝卿梧按了下去。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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