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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偷美人》 19、第 19 章(第1/2页)
这是安如月生平第一次与男子同床共枕,好在华凌风只是单纯将她圈在怀中,没再有其他举动。
她在心中说服自己,跟前的男人此刻意识模糊,对她并无恶意,可以勉强原谅他一次。
可他身上实在发烫,她总放不下心,又被一个热源贴着,直到天蒙蒙亮时,才昏昏沉沉睡过去。
等到翌日醒来,已日上三竿。
彼时她腹中空空,身上照着暖融的日光,有些发汗。
迷蒙间,安如月伸了个拦腰,将腿舒服地搭上身旁的枕头上,顺手抱住枕头蹭了蹭。
待迟缓地想起昨夜之事,才猛地睁开眼来。
只见华凌风不知何时已坐起身,倚在榻上,手里捧着一卷书册,此时正柔柔垂眸看着她,眉头微挑。
而她自己,明晃晃缠在人家身上,一副软绵绵没有骨头的模样。
方才抱的哪是什么枕头,分明是活生生的一个男人。
她受惊般骤然收回四肢,蜷起被子缩入床脚,有些心虚。
“我不是故意要占你便宜!”
因着给予解释,这句话几乎没怎么过脑子,就被她脱口而出。
只见华凌风闻言,唇边笑意更甚,煞有介事地配合她点点头,“皎皎说不是,那就不是。”
她垂首慌张地理理衣裳,忽而觉得似乎又哪里不对。
昨夜分明是她被他拦住不能动弹,何来她占人家便宜之说?
安如月后知后觉,想要找补回去,又道:“我没有占你便宜,是你昨夜,昨夜抱着我不让我走的……”
越往后说,声音越小。
这话听起来实在奇怪,她说出口后,便后悔了。
还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么蒙混过去呢。
男人只是点头,丝毫不掩饰眼中笑意。
安如月被看得耳根子发烫,遂灵活地从榻上钻出来,随意整理一下裙裳,看了他一眼。
除去面色稍微苍白些,已经与平时没什么两样,大概是褪了热。
至少,如今可以清醒地拿她调笑了。
没什么大碍。
确认好华凌风的状况,安如月便扭头便冲出了卧房。
一连几日,她都盯着华凌风好好在揽星阁养伤,只是没再敢进他房中,无事时,就在他院子里的秋千上晒晒太阳,吃吃点心,各类小玩意儿从未缺过,倒也并不觉得无聊。
华凌风体格本就比寻常人要好上许多,除去嘴上说说伤口疼,实际面不改色,丝毫不像是负伤在身的模样,没多少时候,就听大夫说,已经无恙了。
她的注意力也随之又从华凌风身上,放到了阳州城中。
揽星阁每日都很热闹,进来时常会从商贾口中听闻商会之事,询问崔氏姐妹,她几人也是刚来阳州城不就,没问出个由头,便没将此事太放在心上。
那日刚好听闻阳州城新来了一个傀儡班子,安如月同华凌风交代了一句,便叫崔氏姐妹去她房中取来小钱袋,自己则捏了些糕点,坐在揽星阁外,看着街头来往的人烟,默默等候。
无意间,她瞧见一个身影,半掩在不远处的石狮后头,鬼鬼祟祟朝这头张望。
那人大半个身子都躲在石狮后头,但还是露出来大片繁复的衣角,后头还缩了三两个仆从,在修剪整齐的花草后探头探脑。
她一眼就认出来,这是那位胆大包天的裴家公子,裴玉修。
仗着这是揽星阁的底盘,她心中底气十足,捏着裙角蹙眉便寻了过去。
行至跟前,石狮后的人才又探了探首,不想正对上她疑惑的视线,立时慌慌张张地弓腰转身。
“你们在这里鬼鬼祟祟,又想做什么坏事?”
裴玉修虚浮的步子一顿,与身边的仆从挤眉弄眼犹豫片刻,才停止腰杆,转过身。
印象中裴玉修总是一副无法无天的嚣张模样,而眼前这人,在被她逮住之后,便眼神飘忽,面色通红,始终都没敢与她直视。
他脸色有多红,手中折扇就摇得有多快。
“谁说我要做坏事,你凭什么说我要做坏事?我告诉你,你这是在污蔑本公子,我可以告到官府去的。”
他这声动静说大不大,又恰好能让揽星阁的守门小厮听见。
于是没一会儿,安如月身后便站了一众身形高大的伙计,她瞧见地上探出来的许多个影子,扭头看了一眼,才发觉这些伙计已经撸了袖子,一幅幅要揍人的模样。
“此人这些天来了许多次,表小姐不要担心,我们这就把他扔远了去。”
裴玉修闻言,却是难得的没有逞强,这些时日吃瘪丢人的记忆被几个小厮不留情面地提起,登时觉得委屈又痛心。
于是不等小厮们伸手去抓了裴玉修一干人等,便看见裴玉修一个七尺男儿,蹲在石狮后头,瘪嘴抹起泪来。
他身后的仆从十分贴心地用身体替他挡了挡,可安如月仍旧看得真切。
她只得示意阁中伙计停了手,对地上的裴玉修狐疑道:“你怎么哭了……”
竟像是她在欺负人一般。
裴玉修还在哽咽着抹泪,旁边的仆从抢话快得很,直言道:“我家公子近日总想着来找你赔礼道歉,你们揽星阁倒好,见我家公子好说话,回回逮着我们往远了扔,公子定然是伤心了。”
要知道他家这位公子,自那日在亭中被教训之后,回去也领了一顿罚,可破天荒的没再嚷嚷着要报仇雪恨,反而嘀咕起,是不是将揽星阁的小姐吓狠了。
一连好多日,公子趴在床上养伤,总是出神发呆,嘴里念叨着什么揽星阁小姐,一会儿发愁,一会儿又是傻笑,也不念叨其他小娘子了,刚养好一些,就嚷嚷着要来找揽星阁的小娘子赔礼道歉。
那仆从自以为述出公子心结,下一瞬却被裴玉修狠狠用折扇敲了一敲。
“就你话多,谁让你这么说的!”
可话已出口,安如月自然也知道了个大概。
听他的仆从所言,裴玉修此行似乎当真没抱恶意。
思忖稍许,她俯身又细看了看裴玉修的神色。满眼羞恼,察觉到她在看他,眼神闪躲。
她不由轻笑出声,“你当真是来道歉的?”
刚一问出口,裴玉修身后的仆从们忽然都冒出来,人手捧了见件不小的礼盒,对她鞠躬齐声道:“这是我家公子准备的赔礼,请姑娘收下!”
若非她亲身经历,会以为那日恶狠狠将她抓走的公子跟眼前这位不是同一人。
“我不缺这些,”街市上有人听了动静,凑过来瞧,她忙挥手拒下,“你既已得了教训,又能知错,我便不跟你计较了。”
裴玉修从地上起身,理理衣裳,与身旁仆从附耳交谈:“她这算是原谅我了?”
“公子这么诚恳,姑娘定然是已经被公子的气概折服。”
“也是,像我这般能屈能伸之人,不多了,”裴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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