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祈祷: 7、流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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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们两个一个跟爸爸姓,一个跟妈妈姓。

    她和南熹是同桌,关系又好,整天整天地黏在一起,顾连洲也把她当妹妹一样照顾着。

    就算过去了这么多年,他还是在习惯性地把她当需要照顾的小孩。

    傍晚的医院人来人往,顾连洲的车停在车位里,他站在车边等她。

    温意拎着包走下台阶,坐进副驾驶,靠着车门把车窗降下来,脸对着窗外吹风。

    顾连洲侧眸,察觉到这姑娘心情有些低落:“温意。”

    她不出声。

    “温意?”

    “嗯?”温意略显不情愿地回头,对上男人有些探究的目光。

    她顿了顿,垂下视线:“做手术有点累了。”

    顾连洲抬了下下巴:“你旁边的储物格里有毯子,我开慢点,你睡会儿。”

    温意沉默,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车子平稳地驶出医院,汇入车流,路景不断倒退,她忽然有点烦躁。

    其实顾连洲什么都没做,她因为自己的原因心情上下起伏,他仍旧包容了她。

    金黄的落日暮色随着车的前进越来越近,颜色越发浓郁瑰丽,这个时间点路上的车并不多,一路颇为畅通。

    温意在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微微侧眸,看向顾连洲,她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他在她面前发脾气或者情绪低落的样子,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时光不仅在她身上流逝,也同样在顾连洲身上流淌,带去他年少的张扬骄傲,意气风发,沉淀出叫人看不透,猜不懂的东西。

    唯一不变的,是他好像永远沉稳强大。

    -

    车停在警局门口,温意刚下来,浓郁的泡面香便蹿进鼻子。

    医院里也常年飘着泡面的味,有时候刚泡上,还没来得及打开盖子,中途便要去做手术。

    走进局里,四面八方的目光聚过来,原本聚在一起吃饭的众人纷纷抬头打招呼:“顾队。”

    顾连洲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上回温意在医院里见到的那个绿夹克也在,眼尖,一眼认出了温意:“这不是温医生吗?您怎么过来了?”

    他说着起身走过来,伸出手要和温意握手:“上次匆忙,没来得及自我介绍。我叫韩木。”

    温意客气一笑,回握:“您好。”

    手还没碰到对方,中间突然横来一个车钥匙,把韩木的手挡了回去。

    顾连洲语气不咸不淡:“说话就说话,把你爪子伸回去。”

    韩木讪讪地收回去:“头儿,和夏城联系的嫌疑人抓住了,那小子死也不肯开口,我们都审过几轮了。”

    顾连洲淡淡的:“他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能容他为所欲为?”

    “那头儿你去看看?”

    顾连洲蹙眉,看向温意,是询问的语气:“韩木给你做笔录可以吗?”

    韩木一瞬间瞪大眼睛。

    温意从刚才的交谈里也能猜出事情很紧要,点点头:“我都可以。”

    “行。”顾连洲把车钥匙扔到一旁的桌上,往审讯室走:“把他带过来。”

    另有两个人应声跟去,温意微笑着颔首:“韩警官,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韩木连连摆手,眼笑成一条线,随即为难道:“只是我这饭刚吃上,温医生你看能不能……”

    “您先吃饭,”温意看了眼手表,时间还早:“我等一会就成。”

    “好。”韩木引她到旁边沙发:“那温医生先坐一会儿,有事叫我。”

    这边几个人围在一起吃饭,早就抑制不住好奇心,韩木回来刚一坐下,收到四面八方的询问:“这就是头儿亲自去接来做笔录的姑娘,什么身份啊?”

    “刚我排骨都吓掉了,顾队跟她说话的时候那语气温和的,我这辈子都听不着顾队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你丫滚,”剃着寸头的高威含混不清:“恶不恶心啊你,那是顾队妹子,我和老韩昨天刚在医院里见过。”

    “放屁吧,”另一个人搭腔:“顾队妹妹南熹咱不都见过,过年的时候来局里给我们每个人都送了年货呢,哪长这样。”

    韩木一巴掌拍高威头上:“你瞎几年了,那哪是头儿妹妹,那姑娘对头儿那态度一看不就是——”

    “是什么?”众人好奇心被高高吊起。

    韩木却突然刹车,故作高深地吐出了两个字:“秘密。”

    这边聊得热火朝天,坐在沙发上的温意却有些无聊。

    来的路上喝多了水,她坐了十多分钟坐不住了,不得不打断韩木的聊天,向他询问卫生间在哪。

    “那儿。”韩木指了个方向,放下手中的筷子,腿一转从位子上起来,“我带你去,正好看看头儿的审讯怎么样了。”

    “麻烦韩警官了。”

    “温医生太客气了。”韩木乐呵呵的,“温医生今年多大啊,看着比我小。”

    “我今年还没到26。”温意答道。

    韩木一挑眉,“那你可还得喊我一声哥呢。”

    二人边走边聊,穿过转角到另一个走廊时,韩木突然在一间黄色木门前停下。

    “前面左转就是洗手间。”他给温意指路,“我看一眼头儿的审讯。”

    “好。”温意客客气气地道谢。

    韩木推开门,门开合的瞬间,屋内透出昏白的光,里面有两个警察,正观察着玻璃后的情况。

    温意随意地扫了一眼,视线忽地定格在单向玻璃后的审讯室中。

    顾连洲在里面。

    一方黑色桌子,头顶高瓦数的冷白色探照灯直直照下,两张椅子,顾连洲对面的人戴着手铐手放在桌上,额头有一道疤,整个人以一种桀骜不驯的姿态靠在椅子上。

    然而比他更傲的是对面的人。

    顾连洲的外套已经脱去,手肘搭在椅子上,漫不经心抽着一根烟,烟灰积了长长一截,他前倾拿起黑色烟灰缸,按灭,然后重新点燃一根。

    灯光渗人低气压的环境,他懒散的态度仿佛在说,看谁能耗过谁。

    温意眼皮一跳,须臾间,那嫌疑犯突然暴怒,弹起,举起桌上的烟灰缸冲着对面狠狠砸下去。

    门在她面前砰的一声关上,她心惊肉跳,脚步加快走到尽头的卫生间,在洗手台前猛地喘了几口气。

    平时在医院工作,虽然也见惯生死和各种各样的人情百态,但直面这种慑人的危险,还是少数。

    这是温意第一次直视顾连洲工作的危险性,甚至——

    这还是他工作中不那么危险的一部分。

    剩下的她不敢想象。

    温意闭了闭眼,在洗手间里平复了很久的心跳才出来,再路过审讯房时,她忍不住看了一眼门,仿佛希望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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