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祈祷: 3、流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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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话音刚落,处置室内诡异地沉默了下来。

    时雨最先打破,笑道:“那你们聊,温意,我去给你拿药。”

    她说完顺手带上了门。

    寸头脸上的笑变得非常热情:“原来您就是温医生,我们来的路上都听说你了,认出了嫌疑犯报警,被挟持住还临危不乱,厉害啊!”

    他对温意比起了大拇指。

    绿夹克暗暗啐他,肘了他一下低声:“你二货吧。”说着,绿夹克拉上寸头:“你们聊你们聊,队长,我俩出去等你。”

    寸头这才反应过来,打着哈哈:“对对对,队长,你放心聊,我们俩去盯着人嘿嘿。”

    顾连洲瞥他们一眼,终于浮现出一丝不悦的表情:“胡说什么,这是我——”

    “顾警官。”他的话还没说完,被温意打断,她站起来,一米六八的身高在顾连洲面前却相形见绌得厉害。

    温意伸出手,抬眸,不卑不亢道:“初次相见,多谢您及时赶到救我。”

    绿夹克和寸头惊掉了下巴。

    这这这,他们队长不说是旧相识,怎么看着人家不想承认的样子。

    她的手停在空中,顾连洲没有去握,反而喊了她的名字,两个字像从齿间磨出来:“温意。”

    “是我,”温意索性收回手,将自己白大褂上的胸牌摆正:“心胸外科温意,如果顾警官以后心胸有什么不适的话,欢迎来找我,我会尽心尽力为您诊治的。”

    绿夹克悄悄往后退了一步:“她是在诅咒队长吗?”

    寸头撇嘴:“你看队长生气了吗?”

    顾连洲单手抄兜,低眸打量了她几秒,女生清冷干净的一双眼,坦坦荡荡迎上他的目光。

    他微微眯眼,确认自己没认错。

    “行,”他搁下一句话:“有机会一定。”

    -

    温意没能等到时雨的药膏,接到一个电话,护士说12床病人突发大咯血,她立刻匆匆赶回。

    她是今晚的值班医生,赶到病房检查之后,快速吩咐护士:“通知手术室,立刻准备手术。”

    “可是他的手术原本安排在后天的。”

    “来不及了,”温意摘下听诊器,一边走一边马不停蹄地说:“他的情况等不了了,现在就去安排。”

    情况紧急,温意摒弃所有杂念,换上手术服走进手术室。

    上学时候实习,在各个科室大轮转,她就是最认真最拼命的那一个。工作以后更是昼夜不分,在同科室医生中是安排手术最多的一个。

    别人或多或少都有家人要陪伴,她没有,所以可以心无旁骛投身医院。

    做完手术出来,已经是九点多,温意出手术室差点没站稳,扶着墙缓了好一会儿。

    护士在后面担心问:“您没事吧,是低血糖了吗?”

    温意摆摆手:“没事,把患者推去病房吧,实时监测血压血氧和心率,有任何问题随时喊我。”

    忙了一天,事情都搅合在一起,她都忘记自己没吃饭了。

    温意下楼,在便利店点了一份关东煮,吃完还觉得饿,又买了饭团和青柠汁带回去。

    晚间的医院走廊静悄悄的,她爬上顶楼天台,迎面而来是四月微凉晚风。

    夜幕绵延无边,今夜无月,熠熠星空点缀其间。温意迎着高楼顶风,舒服地喟叹了一口气。

    每次值夜班,来天台躲懒吃饭,都是她最轻松的时候,好像从高处俯瞰下去,望着万家灯火,身体仿佛也跟着风轻飘飘腾空。

    就在她拧开塑料瓶盖准备喝一口的时候,身后忽然落地一声火焰擦破空气的轻响。

    这声音很细小,然而在阒寂黑夜中,温意还是敏锐捕捉到并迅速回头。

    “谁?”

    男人靠在墙边,手里握着风格硬朗的银色打火机,两侧有黑色条纹覆盖在金属之上,加固框架。

    华和医院的天台翻新过,新添烟灰垃圾桶供个各科室医生吸烟放松专用。他的拇指擦过菱形进气口,另一指间夹着的烟积了长长的宴会,按灭在垃圾桶顶端白砂石中。

    将剩余的烟头丢进去,顾连洲才回答:“我。”

    温意脚步下意识后移一步,捏紧手里的温热饭团。

    片刻,她收回来,淡淡道:“原来是顾警官。”

    看了眼手表,又道:“都十点了,顾警官怎么还在医院?”

    顾连洲个子高,轻轻松松把手臂搭在医院围墙上,夜风穿不透他的衣服布料,发出簌簌声响。

    他低眸看她:“你不也在?”

    “这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

    温意皱眉:“我是工作值班。”

    “巧了,”顾连洲高挺眉骨微扬:“我也是工作。”

    温意无语,半晌道:“那您工作着吧,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还没走两步又被叫住:“温意。”

    她停步,没回头:“顾警官还有什么事吗?”

    “别闹了,”他的声音带着丝丝无奈:“这么久不见,真打算不认哥哥了?”

    这样的语气,一下子让温意恍惚梦回从前。

    她和顾连洲的妹妹南熹是高中同桌,好到形影不离的那种,顾连洲也几乎拿她当亲妹妹看,给南熹买什么,也必然会给她一份。

    可她一点都不想叫他哥哥,每次口中乖巧喊哥哥的时候,都会在心里默念一声顾连洲。

    顾连洲。

    顾连洲。

    别岛笼朝蜃,连洲拥夕涨。

    骆宾王的这两句诗,温意悄悄在草稿纸上默写过无数遍,满纸密密麻麻的字。

    其实她也不知道顾连洲的名字是不是取自这两句诗,也许只是巧合。

    但这样的巧合,为她隐秘的少女心事,提供了一方栖息之所。

    让她可以在别人或好奇或无意翻到草稿纸时,故作自然地说一句:“我喜欢骆宾王的这两句诗。”

    其实她喜欢的,只是后半句开头二字。

    那份心潮汹涌时至今日仍未退散。

    可在他心里,她仍然是,妹妹。

    温意闭了闭眼,听到自己疏离冷淡的声音:“您认错了吧,我是独生子女,没有什么哥哥姐姐。”

    “温意。”这回的声音已有隐隐警告。

    “不过也不一定,”温意转头,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带点歉疚:“我前两年出过一次车祸,撞到头了,有些记忆记不大清。要是忘了您,真是抱歉。”

    “车祸?”顾连洲蹙眉:“你什么时候出的车祸。”

    “这就是我的个人隐私了,就算顾警官是警察,也不好侵犯吧。”

    她一句接一句地反击,顾连洲哑口无言。

    温意平静地看了他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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