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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与魔头假戏真做之后》 4、诛心问(第2/2页)
......很像左督察的佩剑山渡。”
“所以有人猜测,满策府藏着与山渡同源的天兵南陈。”
江渔记住两把天兵的名字,“是真的天兵?”
一般好东西不都私下藏起来,哪有让天下人都知道的道理。
“瞒不住。”夏琅月说,“无名剑宗与屠灵楼的人半月前就来了这儿。”
“除此以外,”她掰着指头数,“殷家、周家、夏家、沈家、钟家……都来了人。”
“就连无相阁都派了人,除了天兵,还有什么能引动他们?”
“殷家?”
熟悉的字眼。
东西南北四州所标的字眼都出现了,这个殷是殷照雪的殷?
“咦,”夏琅月诧异地说,“还以为江姐姐会先问我们身份。”
江渔看她一眼,“你们又没作掩饰。”
那块令牌如此显眼,她要是看不到那就是真瞎了。
“那倒是。”夏琅月与沈潭星对视了眼,慢慢缩成一只乌龟,“不过不管掩不掩饰,除了有心人也没人会在意。”
江渔从中听到一丝惆怅,想到了他们大半夜出现在将王山,了然道:“所以你们才私自跑出来?”
这么容易就猜到了?
夏琅月闷闷道:“算也不算,但其实是因为殷家,主要也和我家里有关。”
江渔微微坐直,“与殷家有什么关系?”
“殷家殷云泽啊,那个十九岁迈入止道境的天才。”夏琅月吸吸鼻子,“我爹总拿我跟他比,说我不如人家。”
她托腮望天,心中郁闷。
“确实是位天才。”江渔点头,二十不到的中阶强者,作为别人家的孩子,杀伤力可见一斑。
“你们现在是什么境界?”
沈潭星忽然看她,“江姑娘感受不到?”
江渔想了想放出一缕微薄的道元气,“此前许多年我都无法感知道元气的存在,最近才准备修道,不太能感受到。”
她说完这话,沈潭星忽地咬紧了牙关。
背后,一只小手落在他腰间狠狠揪了一把。
夏琅月手上用力,神情泰然自若,笑嘻嘻道:“人人自有烦忧,修道者也一样,我们修道将近十年,现在还是闻道入道,我爹都说不如不修呢。”
被揪了一把,沈潭星也意识到好像说了不该说的,揉着后腰说:“其实就算是殷云泽,过得也不如意。”
夏琅月捂住耳朵:“沈潭星,别告诉我你又要来了!”
江渔好奇,什么又要来了?
沈潭星不理她,自顾自说:“他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叫殷照雪。”
夏琅月瞬间鼓起腮帮,江渔眼睛一眨不眨:“你说殷照雪?”
沈潭星嘟哝一声,好像误会了什么,“我知道你的意思……虽然很多人都叫他魔头。”
“不过他才是真正的天才!”
“恶名在外的天才?”夏琅月撇嘴,“他对给他放权的爹都下狠手,称作魔头都算屈才了。”
“不过是道听途说,”沈潭星说,“你又没亲眼看到,怎知是真是假?”
“不是真的那他为什么下落不明?”夏琅月反驳。
沈潭星不以为然,“无相阁与殷家都向外追杀了,不跑等死?”
“你……”似乎是气到了,夏琅月背过了身,用实际行动表明她不想再跟沈潭星说话。
沈潭星继续说:“殷云泽十九岁迈入止道境,今年二十四,仍旧停留在止道境,反观殷照雪,与他同岁,已经迈入道空境。”
沈潭星心中唏嘘,虽然是天才,但对比出差距,还是他的哥哥,外界都在猜测殷云泽的内心感受。
殷家是否迟早兄弟阋墙?他觉得是会的,说不定连这次的殷照雪被追杀也是殷家内部搞出来的。
“道空境?”江渔有些不敢相信。
她没听错吧,殷照雪是道空境强者?那将他打得半死不活的人得是什么境界?
“七阶道空境,”沈潭星反倒有点引以为傲的意思,“不过据说他十四岁之时就去了欲渊博杀妖鬼,好几次还差点死在那里。”
江渔听出来了,这小子约莫是殷照雪的脑残粉。
“据说?”
“他曾是屠灵楼副楼主,”沈潭星说,“离开屠灵楼后,他从前的部下传出的消息。”
他感慨一声,“谁知道他竟那么小就去了欲渊,如今的妖鬼战场便是建在欲渊之上,那可是比妖鬼战场还要可怕上数百倍的地方。”
江渔默默记下这些听不懂的词汇,继续从沈潭星嘴里旁敲侧击殷照雪的消息,“还有这回事?我第一次听说……”
迷弟的警惕心迅速从护城河降为了咕噜冒泡的温泉,一路往外掏心掏肺地说了许多。
可惜全是伟光正灭杀妖鬼的一面,关于魔头之说可谓一嘴没提。
有用的不多,但江渔还是从中提取到了关键。
殷照雪,现任殷家家主殷云流与妾室雁无心之子,如今的殷家掌权人。
于半月前重伤亲爹殷云流,斩杀殷家长老,被无相阁与殷家通缉追杀,至今杳无音讯。
……
前面商队行完,夏琅月从地龙兽背上站起,说:“到我们了!”
很快,两队人高马大,约莫是满策府安保队的存在在车驾前聚拢。
站在一侧的壮汉大喝:“例行检查!”
为首两人驱马上前,瞥了眼最前方的地龙兽,忽地抽动缰绳。
马鞭向后一甩,空气发出“啪”一声爆鸣。
两人身下黑马反射性地撅起蹄子,两条前腿高高扬起:“咴咴——”
伴随着嘶鸣,一阵毛毛雨似的粘稠黄液四溅。
三人目瞪口呆地往后退避。两匹马竟然吐口水了!
江渔下意识觉得要糟,急忙唤道:“小龙!”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地龙兽口中的压抑的火焰席卷而出,目标早已锁定。
下一瞬,悲彻的马鸣响彻全场:“咴!!”
人仰马翻,两位壮汉跌落在地,刚好看到火焰烧化马尸那幕,失魂落魄已被吓傻。
身后有人反应过来,登时一声大吼:“该死的畜生,拿下它!”
两队人马齐齐上前,长刀出鞘,气氛剑拔弩张!
“一群没眼力见的蠢货!”
夏琅月甩出腰牌,斥道:“元氏车驾,何人敢拦!”
令牌滚落在地,砸到他们面前。
“放屁!”有人定睛一看,怒喝一声,“当我们是傻子不成,分明是夏家令牌!”
夏琅月跳入马尸体烧化的血水里,盈盈一笑,“怎么,我夏家你就开罪得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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