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福晋洗白了吗(清穿): 19、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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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逸娴猛然收回手。

    “嗐,本福晋差点忘了,这簪钗只有正妻方能佩戴。”

    “这镯子是爷赏的,就赠予你,希望妹妹早些为爷生个小阿哥。”

    逸娴说着,把那青丝镯带在乌雅善柔手腕上。

    又从发髻上取下一支步摇,从脖颈上取下一尊玉观音。

    分别戴在武格格和刘格格身上。

    芸嬷嬷笑而不语,她知道福晋心里难过,在拿嫡福晋的身份,弹压侍妾。

    只不过,她今后恐怕会更难过。

    “福晋,若无旁的吩咐,奴才这就回永和宫复命。”

    “春嬷嬷,送芸嬷嬷回去。”

    逸娴把玩手里的石榴簪钗,她现在没有心情敷衍任何人,她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

    让苏培盛去送走那些侍妾格格之后,她坐到书桌前。

    桌案上正放着一幅大清堪舆图。

    逸娴盯着堪舆图上的科尔沁草原出神。

    沉默许久,她取来朱笔,在巴音珠日赫山断崖,圈出一片朱红。

    巴音珠日赫山脚下有湖有红枫,那儿的五角枫,于秋日之时,尽是万山红遍,层林尽染。

    若她记得没错,今年秋,康熙爷就会带着皇太后前往科尔沁,接受蒙古诸部拜谒。

    这期间,曾发生一间大事,足以改变所有人的命运....

    春嬷嬷端着药汤入内,见福晋又在盯着堪舆图发呆,眸色哀伤,忙快步上前。

    “福晋,这堪舆图看着伤神,您还未痊愈,需得好好歇息。”

    “嬷嬷,我私库里有许多款式显老气的环佩簪钗,玉坠子手链之类的东西,压在箱底也是吃灰,你这几日出宫一趟,把这些东西都换成银票。”

    “宫中人情往来,极是费银子。”

    这些私库里的东西都是她的私产,并没有登记在册,她本就可以随意处置。

    至于宫里赏赐的东西,皆登记在册,在四爷库房里存着。她作死才敢动内务府督造的东西!

    逸娴想了想,又着急嘱咐春嬷嬷。

    “嬷嬷,银票面额需得碎些,五十或者一百两一张即可。”

    “福晋,爷这几日又赐下不少好东西,爷的私库钥匙早些时日,就已送到您手中,爷特地交代,福晋莫要紧着自己,都捡最好的买。”

    春嬷嬷费解,福晋看着似乎与四爷愈发生分。

    这并非什么好事,她得去找苏培盛唠唠嗑。

    “以后再说吧。”逸娴心不在焉应道。

    春嬷嬷见福晋面色阴沉,不敢再劝谏。

    只得噤声去福晋的私库里,拣选变卖的首饰。

    第二日晌午,春嬷嬷被福晋叫到跟前。

    “嬷嬷,你先来坐坐,我想和你聊会儿天。”

    逸娴牵着春嬷嬷的手,坐在玫瑰凳上。

    福晋今日很是反常,许是被德妃送侍妾格格给四爷这件事气坏了。

    春嬷嬷正要开口宽慰福晋,却见福晋忽然噗通一声,屈膝跪在她面前。

    “福晋!”

    春嬷嬷惊呼一声,急的起身去搀福晋,却被福晋按回到玫瑰凳坐稳。

    “嬷嬷,承蒙您照顾我多年,您就像我亲额娘般,对我百般疼爱。”

    “这是西直门边上的一间旺铺,昨儿我已经让人过到你名下,嬷嬷做的芙蓉糕,比紫禁城里的御厨更为好吃。我...”

    “福晋,您是不是藏着什么心事,您别敢老奴走,呜呜呜...”

    “老奴这身贱骨头,若非福晋,早就被黑心婆母卖到窑子里当窑姐,哪能过得如此舒坦。”

    春嬷嬷拽着福晋的衣角,涕泗横流:“福晋,您若不要老奴,我出宫就去投缳自尽。”

    春嬷嬷目露沉痛,又道:“福晋,您到底想做什么?不管您想做什么,奴才定为您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

    苏培盛端着锦盒回到乾西四所,就看见春嬷嬷包袱款款,痛哭流涕跪在院内。

    “嬷嬷,您这是怎么回事?”

    苏培盛惊得差点将手里的锦盒掉落在地。

    “哎,老奴才没用,惹怒福晋,福晋....呜呜呜..福晋要赶我出宫去。”

    春嬷嬷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朝着正院紧闭的朱门磕头。

    “这..嬷嬷到底犯什么事儿了?奴才帮你向福晋求求情。”

    “哎,是老奴自己不争气,苏公公,今后福晋就有劳您,和翠翘柳雪两个丫头好生伺候了。”

    春嬷嬷卷着包袱,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离开了乾西四所。

    苏培盛彻底傻眼,忙不迭入走到福晋门前。

    “福晋,爷已到济南府,再过几日就到江宁了,爷让人送来了礼物。”

    逸娴擦干眼角泪痕,打开朱门。

    “爷办差要紧,你记得和爷说一声,不必分心。”

    逸娴打开锦盒,目光有一瞬凝滞。

    锦盒中放了十几斛螺子黛,还有许多口脂。

    锦盒内还有一个狭长的匣子,逸娴打开那小匣子,匣子里有一支木槿花珠钗。

    珠钗上打磨的痕迹极为明显,和她手上的镯子差不多。

    苏培盛见福晋盯着珠钗发呆。

    他壮着胆子替春嬷嬷求情:“福晋,春嬷嬷对您忠心耿耿,奴才斗胆...”

    “不必,那老奴才黑心的很,做事惫懒,只知捞油水,莫不是念着她是我的奶嬷嬷,早就被我乱棒打死,丢出宫去。”

    苏培盛闻言,再不敢吱声。

    春嬷嬷这是犯了做奴才的大忌,能留下一条贱命,已是福晋宽宏大量。

    若是爷,定让背叛主子的奴才死无全尸。

    苏培盛见福晋拿了匣子转身就走,登时记得直跺脚,恨不得替福晋写家书。

    “福晋,你可有何物或者家书之类的东西,需奴才转交给爷?”

    “问问乌雅格格她们是否已经平安抵达,我还需给永和宫回话。”

    苏培盛哭丧着脸,垂下脑袋领命。

    而此时济南府驿站内,却满是香艳旖旎之色。

    连日奔波疲惫,胤禛沐浴之后,回到屋内。

    才刚躺下,忽而看见一只莹白纤细的手摩挲他的手臂。

    那皓腕上戴着青丝镯,镯子上一对银铃声震得他心神徜徉。

    屋内不知何时,竟有一股甜腻幽香袭来。

    这香味让人浑身燥热,情难自控。

    胤禛喉结滚动,眸色渐深。

    他是个正常男子,虽不重女色,却并非不近女色。

    “娴儿,爷想要你……”

    胤禛耳尖泛红,转身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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