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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赛博·δ型扑棱蛾子》 25、蝴蝶与玫瑰(第2/2页)
祈夭鬼使神差:“去哪找你?”
“唔…”他点点下巴,眼睛眯起来,带着笑意,“等你消气了再告诉你。”
祈夭不予回应,他突然不确定这位大人物是不是把自己错认成了什么人,比如一位易燃易怒的白发朋友?
生气?难道我看起来也很凶吗?那多亏没让车里那几位来。
祈夭来不及多想,脑子突然传出盾哥的提醒:“夭,目标任务在三点钟方向,紫青面具,蓝西服黑头发,端着高脚杯,里面装着尿一样的什么玩意。”
西装男更正:“巴斯塔蓝底,一种低浓度鸡尾酒。”
“谢谢。”祈夭向面前的大人物微微点头,转身就走,腿抬起一半,手腕被人拉住,又触电似的放开。
祈夭心里一紧,状若不经意地回头,“怎么了?”
那人可怜巴巴,“你还没说再见。”
“那么…再见。”
大人物把手背到背后,身子向一侧弯,向日葵一样很满足的模样,“嗯,会再见的。”
祈夭扯出一点笑意,随后向目标方向奔去…真是怪人,不过这世道也确实出不来什么正常人。
祈夭想问实时监控的三位有没有人认出他,但那边沉默得太彻底,祈夭不禁怀疑他们是不是真的以为自己与这人是旧相识。
好吧,误会了也不怪他们。毕竟应该不会有人平白无故送人玫瑰,也不会有人理所当然收下别人的玫瑰。
这一切都太巧了。
祈夭把花插到胸前的口袋里,环顾四周,低声:“现在在哪?”
艾奥回应:“一点钟,吧台从左向右数的三号位置。”
祈夭:“他很能喝?”
艾奥沉默半晌,“我不建议你尝试灌倒他,公司所属的人一半都更换了消化系统配套的机械器官,酒在嘴里砸吧个味儿就下肚了。限制酒量的唯一标准是胃、小肠和大肠的容量。”
“如果那人对自己狠的话,可以勉强把食道那空腔的容积也算上。”
“…好吧。”
祈夭踱步过去,停在四号位旁,客气发问:“你好,这里有人吗?”
布兰克闻言转头,被祈夭的朴素恍惚片刻,目光移到玫瑰上,最终没露出明显的嫌弃目光,摇摇头,“没人,你请便吧。”
祈夭坐上去,背对任务目标,向酒保抬手示意:“巴斯塔蓝底,谢谢。”
布兰克闻言瞥去一眼,那少年仍没有转身,似乎只是无意间点了与自己相同款式的鸡尾酒。
他不出声,他也不出声。
布兰克摩挲着酒杯,静静打量来者。在这档次的宴会里,这人年轻得突出却气度不凡,忽然接近自己,有什么意图?
布兰克开始回想近来接触的人,就在一个又一个熟悉的人脸在脑海中被排除的时候,他看到那年轻人轻咂一口酒,背影一僵。
祈夭面露难色:呕,难喝,辣舌头。
还不能吐。
他心道原来不是所有食物都如烧鸡一样美味,整理好表情转过身去,向空中扬了扬酒杯。
“嘿!”
布兰克眼神一暗,心道这人果然不怀好意,才过了多久就憋不住了。
“你这是什么意…”
悠扬单纯的声音从布兰克身后传来:“啊,是您!好巧!”
祈夭的目光掠过布兰克,起身,三两步跨过三号位,熟悉的人影映入眼帘,他又咂一口酒,这次的表情管理很成功。
祈夭笑道:“确实巧,一起聊会儿吗?”
“好呀!”
两人离席的同时,侍者把残留的酒水倒进降解桶,这是东道主定下的规矩:离开视野范围内的饮品不能喝第二口。
布兰克见祈夭竟就这么走了,甚至对他刚刚的质问也不予回应,嘴角一撇,又闷了口酒。
当二五仔真他妈心累,成天担惊受怕。
祈夭忽略耳边盾哥的大呼小叫,离目标任务愈发遥远,转头对年森说:“你怎么都不变一下瞳色?”
年森笑着答:“您仔细看看我的眼睛。”
祈夭定睛望去,他的瞳孔接近长方形,而且是横向的,几乎与地面平行。
好特别的形状。
“山羊瞳。”年森略羞赫地终止与祈夭的对视,避开眼,解释道,“这是家族遗传,别人一看就知道我姓什么。我父亲说我性格软弱,是年家的独一份,化成灰别人都能认出来,加上我讨厌电子迷彩那种滋滋的脉冲声,就不再变了。”
“家族遗传,你家人都这样?”
“直系血脉都这样。”
太好了,一听就是大家族。如此一来,年森的家族十有八九就是那个附属疯貂主的年家。
在公开的数据中,年家占的涌珠集团总股份已经高达17.6%。
只有一点祈夭不太理解——这位真少爷为什么还要去城口打苦工?
祈夭将问题搁置一旁,以他们仅仅稍强于陌生人的关系,还轮不到他管年森的私事。
祈夭客气地称赞:“不愧是疯貂主最器重的家族。”
“嘘——”年森左顾右盼,半晌才呼出口气,“别这样说,疯貂主不喜欢被人定夺。”
祈夭压低了声音,不过没有终止话题的意思,“难道不是么?涌珠集团的股份,除了他自己,就你们家手里的最多。”
“不知道,今天是这样,谁知道明天又如何呢?”年森撅了撅嘴,转瞬露出期待的目光,“您是哪边的人,疯貂主还是血雀主?”
祈夭代入角色:“我单干。”
年森眼睛睁大:“哇,这么厉害!”
年森犹豫一会儿,又真挚道:“不过您还是抓紧亲近一方集团吧。没有集团的栽培,个人企业是走不长久的。尤其是安全问题,不加入集团,哪天被人嘎了都没人知道…啊,父亲又在叫我了!我要先走一步了,先生!”
祈夭点点头,单干确实容易被嘎,原主就是最好的例子。
年森迈出几步,顿住回首,手臂甩出不自然的弧度,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气:
“嗯…恕我冒昧,先生,我能知道您公司的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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