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克夫小夫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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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扉赶上这趟恩科试一试。

    因为皇帝那时候才七岁,阿扉十三,可能想着年岁都小,在小皇帝面前博个有印象……

    “越越,故事好听。”齐少扉说。

    岑越说:“回头看完了病,买了话本,你读给我听。”他这会还是‘文盲’人设。

    齐少扉有点苦恼,岑越一看就知道,说:“不认识字了,咱们一道学,一道问人。”

    “好,阿扉给越越读。”齐少扉立刻答应下来。

    说话间又到了荣和堂,外头排队人少了些。岑越拉着阿扉上前,是另一位小药童,“你好,问一下邹大夫在吗?我们想看邹大夫。”

    “那边排队。”小药童指了靠里的队伍。

    那条队伍人最少,岑越想着按照王掌柜说法,邹大夫是荣和堂的‘镇店大手’怎么可能队伍人少,他看了眼,这位邹大夫很年轻,约二十出头模样。

    显然五六年前给阿扉看病的那位邹大夫。

    先排着吧。

    很快就到他们二人,岑越让阿扉坐,跟面前邹大夫说:“我家阿扉六年前从高处跌下来,撞坏了脑子,后来荣和堂求医,是位邹大夫给看的,开了药方。”

    岑越从怀里掏出方子来。

    邹长青接了方子,还未看,先说:“那应当是我叔父给你们看的……我先看看方子。”确实是叔父的字迹。

    “还没好吗?”

    邹长青可能觉得自己说了废话,要是好了,人家也不会再来看病,又说:“什么病症?药用了轻了吗?”

    “我听家中妈妈说,并未有起色。”岑越先说了句,让阿扉同大夫说说,喝了这么多年药,有什么感觉。

    齐少扉一下鼓着小苦瓜脸说苦。

    岑越:……那确实是挺苦的,他都闻到味了。

    “是头撞到了,我看看。”邹长青放下方子,这是叔父开的,应该并无不妥,便卷着衣袖摸了摸那位病人的头。

    齐少扉乖乖由着摸。

    邹长青摸完了,也并未有什么不妥,自言自语说:“也是,五六年前受的伤,想必已经长好了……”

    岑越:……

    “大夫您帮我们看看,这药材和药方对的上吗?”岑越从怀里掏出个鼓囊的油纸包。

    今天出门,木匣子不好带,他把里面药材都捡了一样包着。

    这个邹长青没问题,当即是说你放桌上我瞧瞧,一遍念着药方一遍对药材,“……甘草、白术、熟地这些是补气血的药,对着没问题,陈皮木香……咦,多了两味,一味天花粉,这个是清燥热,属寒性,黄柏也是,这两味没在我叔父开的药方里啊。”

    “谁改动方子了?怎么抓药还乱来。”

    岑越本是仔细听着,听到后头多了两味药,当即心里一沉,脸都黑了。邹长青说完抬头才看到那小夫郎黑着的脸,当即觉得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蹊跷?

    岑越先问:“这两味药混在其中,会不会对阿扉身体造成不好影响?”他冷静了下,不知道这多了两味药材的药,阿扉喝了多久。

    老太爷和阿扉娘在世时,杜氏不敢伸手,刚去世,杜氏怕是谨慎小心也不敢,那用药长一些就是三四年……

    “倒是没什么相克的,就是让减了几分药性。”邹长青看着方子说道。

    一个补气血,调理内在,都是温补的药材,加上两位寒性的,只能说前头药性减少几分。

    岑越一听,没相克就好。

    “不过——”邹长青看向病人。

    岑越着急,“不过什么大夫?”

    “你家相公今年多大?”

    “十九。”岑越说的是正岁,“虚岁二十。”

    邹长青面色正直,问:“你们行房事可顺畅?”

    岑越:???

    齐少扉也是懵懵懂懂模样。岑越见这年轻大夫虽然像是个实习生,但不会无的放矢的,当即说:“我们并未行房事……”他说到这儿,略有点明白什么了。

    他家大崽!岑越急忙忙看向大崽。

    齐少扉看的坐直了,小心问越越怎么了。岑越一脸难受,全是替他家阿扉的,不会吧……

    “他虽是伤了脑子,神志如稚童,但身体结实高大,该有的躁动……”邹长青含糊过去,他见这夫郎神色,也该是了然了。

    岑越默然,正替大崽伤心,“还能治好吗?”

    他家阿扉脑袋还没看好,又添了一处坏的。

    齐少扉是成人身体,虽是小孩思维,但身体本能应该是健康的,岑越和齐少扉过去日子同床共枕,他早上睡醒还会有身体自然反应,但齐少扉从来没有过。

    岑越:!

    他家阿扉太惨了。

    “咳咳,没你想的那么坏,这药清热泻火的,又不是断子绝孙。”邹长青看这位小夫郎满脸痛心,当即是安慰了句。

    齐少扉还不知道怎么了,就去看越越。岑越听大夫这么说,问了句真的吗,喝了好几年呢,早上也没个动静。

    情急下,话都直白了许多。

    “喝久了是心平气和些,清心寡欲,但不至于我说的那般,就是时日真的长了,可能对这些就不在意了。”邹长青说完,添了句:“还是别喝为好。”

    岑越松了口气,摸了摸阿扉的肩膀,太好了太好了。

    “已经断了有半个月了。”

    “还要开点别的药,治一治吗?”

    岑越二连问。

    邹长青拿不定,只说先断一断药,这药也不是好东西,别乱喝了,本来脑袋伤着还没好,别整的药性乱了,伤了身,要是实在不放心了,可以喝点参茶,需是一点参须,泡着喝就成了。

    “大夫说得对。”岑越答完,脸上是杀气腾腾。

    邹长青见这夫郎是才知道,想必药方子掺两味药的是别人,又看夫郎气大,忙说了句:“病人似孩童,可能活泼了些,但也不能下此手段,你还是要同长辈说明白的。”

    岑越磨牙只笑了笑,没说什么。这位小邹大夫心地倒好,想人想的不坏,都往好处想,以为家里长辈给齐少扉多添两味清心药,是觉得齐少扉活泼精力旺盛,才让安静安静。

    呵呵。

    齐老太爷、齐老爷肯定不会,尤其是齐老爷,那么看重子嗣血脉,就俩儿子,说句难听的,齐少扉是傻了但能‘传宗接代’,齐老爷咋可能自断他的孙子辈。

    这手法只能是杜氏了,下毒杜氏胆小不敢,添两味没毒的清心药,要是被发现了也能含混过去,要么否认不是她,要么就说混错了,最不济就说想要齐少扉安神静养。

    杜氏巴不得齐家就齐少修一个孩子呢。

    岑越谢过小邹大夫,就是最后听小邹大夫说叔父去世,他医书浅薄,另相公脑袋上的伤,怕是无能为力时,岑越都没多少难过了——

    刚都难过、气完了。

    “大夫多少诊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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