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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协议结婚后男O拒绝分手》 11、第十一章(第1/2页)
权澍隔了一层白茫茫的雾气,其实看不太清严深的表情。勉强瞧见了对方蹙着的眉头,还以为严深无奈自己不听他的话。
为了展示自己完备的防护准备,她扯了扯自己身上整两层的防护衣,大声道:“咱们自家的新品,密闭性一流!别说信息素了,你放屁我都闻不到啊!”
严深苦涩又复杂的心情被这种毫无遮拦的发言打散了一半,也不想跟权澍计较,究竟是信息素还是人体废气的分子量大。他抬手想接权澍手里的袋子,对方却开始抬腿往他家门里挪,见严深一下没让开,权澍解释道:“我放下东西就走,你不用担心我留下来碍眼。”
严深看着她几秒,侧身给她敞开了门。
“你这地方还是和以前一样,半点没变……”权澍一边感慨,一边把购物袋往严深的餐桌上放。
严深的家和他的人很像,家具很少,整理得极其干净,台面上几乎看不到什么东西,没有任何稀薄的烟火气。
因此房间里那唯一的一点摆设,就显得非常显眼。
——那是个放在客厅书架上的相框,里面是三个人的照片。十四五岁的严深站在画面正中,右手牵着还未抽高的权澍,左手搂着另一个稍年长些的少年。照片里的严深脸上还带着稚气,没有如今这般凌厉的气息,鼻梁上顶一副黑框眼镜,脸上是少见的笑容。
权澍原本在把购物袋里的蔬菜放进冰箱,看到那张照片,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严深反应过来,走过去,把那个相框倒扣下来。
权澍继续往冰箱里装东西,在防护服里模糊地笑了一下:“你也不用这样。都多少年了。”
严深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你……还怨他吗?”
权澍回过头,防护服摩擦,发出簌簌的声音。
她说:“你这算什么问题?我从来没怨过他。”
严深没说话。
权澍继续道:
“原本就是他该怨我。现在他们一家三口终于在上面团圆了,不是挺好?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起码活个九十一百岁的,再去讨嫌吧。”
严深走到她身边,把冰箱门合上。权澍手里已经没有要往那里装的东西了。
“阿澍。”他少见地叫她的名字,眼神凝重。
权澍笑道:“严深,你别来这套。关于我哥的事情,我今天就说这么多。好了,翻篇了,我不会做饭,给你到楼下买一份咖喱饭垫垫肚子?”
这样的语气出来,严深知道她是绝对不会继续这个话题了。只能叹口气道:“我不饿。倒是你应该还没吃东西,早点回去吧。”
权澍看上去已经忘了一分钟前的话题,很自然地点点头:“那你照顾好自己。之后几天我自己开车,你有什么需要的,打电话给刘姨,让她帮忙就可以。”
——刘姨是权澍配车的司机。四十出头,为人沉稳,很有分寸。
严深下意识地拒绝:“没有这种道理,我……”
权澍静静看着他:“刘姨的大儿子十九岁,去年刚分化成omega。她心疼儿子,不可能对你有什么瞧不起的想法。”
看对方没再说话,便知道严深是默许了。权澍于是换上一个笑脸:“那我走啦!”
说完她伸开双手,变成一个橙黄色的“大”字。看严深没有动作,她“啧”了一声:“连抱都不抱一下,好冷血哦,我要回去哭着……”
……权澍的话没说完,直接被严深直接拉着右手扯进了怀里。
防护服的触感像僵硬的塑料袋子,她隔着两层袋子,撞上严深的胸膛。
这突然的动作让她茫然地眨了眨眼,想侧过头去看严深的脸,对方的手箍着她的后脑,把她的脸往自己的肩上按。
权澍也不多挣扎,慢慢卸下力气,反而闭上眼睛,反手抱住了严深的肩背。
被她抱住的身体显见的僵硬起来。权澍没有思考那么多,只是低低地说了一声:“谢谢你啊,严深。”
——谢谢你,还愿意像小时候那样抱着我。
……
走出严深的公寓,权澍急忙钻进了楼下停着的车里。刘姨进来后座,帮着她把两层防护服脱了。
她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头发和内衣全数被汗浸湿了,给车里带进来一股潮气。刘姨心疼地看着,但是也不多说话,从后备拿出一条浴巾递给她——权澍爱海,刘姨从当了她的司机以来,就会在车上备着替换的衣服和毛巾。
权澍用毛巾擦着身上的汗,刘姨问她:“严特助,他还好吗?”
权澍想了一下,道:“好像病得挺厉害的。”
隔着两层防护服,她根本感觉不出严深的体温。然而她能感受到严深的心跳——过速得厉害,一下下砸向胸膛,让她都替他觉得吃力。
“还麻烦您明天过来看看他。”
……车开到家,权澍身上黏得难受,直接冲上了二楼的浴室。容照景和她前后脚到的家,刚想和她打个招呼,就看到她瞧也不瞧自己一眼,直接往楼上跑。
她跑的那么快,容照景还担心她出了什么事。跟着走上去,只听见卧房浴室里的水声。
容照景在门口站着,忽然有点手足无措起来。
老实说,从晚餐谈到权澍开始,他便开始期待着能在回家时见到她。
“意识”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他和她结婚三年,绝大多数的时间都觉得和她的相处如水,平静自然。然而在那天与母亲的对话后,权澍的样子却忽然变得热烈又清晰。
——明艳动人,炽热锐利。他越想越觉得自己之前的感知出了差错,要知道权澍作为“权二”的名声再不好,也从来没有人敢否认她的美貌。他变得想要看她却又几乎不敢,这种羞赧突如其来,他从未知道自己会有这样的心情。
于是权澍就成了这样的一个人——她令他觉得安稳,却也鼓动他的灵魂。他觉得自己对她再熟悉不过,却也同样无比陌生。所有的矛盾糅合在一起,他在一半的时间里觉得他们仿佛老夫老妻,而在另一半的时间里,则像一对就要开始热恋的情人。
在他经历如此心境变化的同时,权澍似乎完全不为所动。这原本不该是什么问题,但是,但是,有哪里似乎不对。
他没有办法具体指出是哪里让他感觉到违和感——但是它就在那里。像空白画布上用白色颜料涂了好大一笔,不细看并不会看出来,但是它就在那里,存在,并且巨大,当你找到它时,会惊讶于它的明显。
他不知道自己想不想找到这一笔。但是不管如何,他的眼睛最后总会发现。
破绽只能是破绽。
……
权澍从浴室出来,套着大t恤,踢着老头鞋去了楼下觅食。她忙起来经常要很晚才吃饭,家里的雇的厨师习惯在冰箱里留一些吃食。
她走路走得心不在焉,等看见餐厅里容照景撑着下巴闷不作声地坐着,整个人都要被吓一跳。
“怎么了这是?荷兰人欺负你了?”她惊讶道。
容照景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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