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焦: 12、Chapter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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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思?”祝在一愣,有些不确定地看向阿莫斯。

    “你有没有考虑过贺遥当祝在爸爸?”

    祝在声音轻飘的说:“你怎么一天天净瞎想?有这空不如多采访几个人,以前老抱怨业绩,但凡少花点心思在我身上,那业绩不就提上来了么?”

    “我说真的,贺遥看起来对你挺上心的。”

    他的表情看起来就像贺遥请过来蛰伏多年的卧底,终于在今天露了马脚一般。

    祝在嗤笑一声:“你见过他几面,很了解他?我都没感觉到他对我上心。”

    “男人最了解男人。”

    “那你可以尝试去和他心心相惜。”

    祝在就是头倔驴,旁人劝不动,得让她自己想通。

    阿莫斯不便打着为她好的名义过多干涉,不然把她惹毛了,说不定一拍两散了。

    他认输般扶了一下额头,“那我们走了,你也不跟贺遥说一声的?”

    祝在满是无所谓:“有什么好说的,不过一次偶遇,反正再偶遇的机会不大。”

    *

    贺遥这辈子都没这么生气过。

    本来,有些事情水到渠成,无需多言就自然明了。

    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天雷勾地火,旧情便至此复燃。

    所以,在他潜意识的认知里,以祝在的性格,肯跟他睡觉,便是不言而喻的复合。

    结果一觉醒来,他还在冥思苦想以后两人如何协调关系的时候,人家已经在不经意中睡完就跑,一脚把他踹飞。

    气归气,贺遥也终于有个正当理由给祝在打电话了。

    看着拨出去的号码,贺遥提前在心里打好草稿。他胸有成竹,这次必须先恶狠狠地说一顿她,然后再要到地址飞她身边去求复合。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在忙,电话无人接听。

    贺遥不死心地一个个拨出去,一连打了七八个,都是冰冷的“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他紧皱眉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他被祝在拉黑了。

    更让贺遥细思极恐的是——

    她不会拉黑了他三年吧?

    *

    离开酒店后,贺遥先去船上拿了行李。

    索性他到的时候那艘船没开走,恰恰好地赶上他们要出发的时候抵达码头。

    按照惯例,贺遥这波潜水员下船后,大船会载着另一波上船的救助队队员继续航行,去往世界各地进行无国界的援助活动。

    船上包括一定数量的潜水队员、医疗救助人员、后勤保障人员以及两名船长,十名保卫员。

    贺遥拿东西的时候,并未看到饱和潜水员里有熟面孔。

    临走时,他想了想,还是前去找了船长。

    “贺,有什么事吗?”船长看到他很惊讶,“他们都说你提前走了。”

    “我回来拿点东西,还好赶上你没走。”贺遥扬了扬手里的包。

    “可能是上天给我的旨意?”

    船长仰头一笑,复而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番,拍拍他的手臂:“你身体好点了吗?格雷克医生说你经常得减压病,这个可要好好关注。”

    “好多了,就是身上有点痛。”

    体质原因,贺遥几乎每次下海后,在减压舱进行减压活动的时候都会患上减压病。虽程度并不严重,但关节痛起来时,还是有些焦躁难捱。

    他会常年在身上备一些膏药,薄荷带来的清凉感,能微微削弱生理上的痛苦。

    大多数共事的人都有这个习惯。

    “船长,其实我来找你是有点事要问。”

    “什么事?”听他语气认真,船长收起笑容。

    船长向来器重饱和潜水员,因为这是一个危险而又伟大的职业。就像航天员一样,负责此项工作的人不但要饱受健康威胁,还要忍受漫漫光阴的摧残。

    这项工作很无聊,因为深海寒冷黑暗,潜水钟里寂寞非凡。

    这项工作又很有意义,因为所做的一切,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他人甚至全世界。

    第一次见到贺遥的时候,船长记得他还很愣头青。什么都敢闯,什么苦都敢吃。

    与那些倦于待在潜水钟里的、奄奄一息的蝴蝶们完全不一样。

    生活需要新鲜血液,工作也是。于是他认定了贺遥,这个来自中国的陌生面孔。

    贺遥顿了顿,有些犹豫地开口:“如果我想辞掉这份工作,需要交接多久?”

    船长愣住了,瞪大眼睛,满是震惊地说:“怎么了,是这次事故让你想辞掉这份工作吗?”

    贺遥摇了摇头,“不是。”

    见他不愿多说原因,船长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叹了口气,沉默了好一会儿:“贺,你要想清楚,下一次可能就是你潜去更深地方的机会,你不是一直都想突破这个记录?——我劝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多花点时间考虑。”

    对上船长沉重的目光,贺遥嘴唇动了动,终是没有开口拒绝。

    他确实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贺遥打了辆车前往机场,临时买了一张飞往中国的票。

    其实,他内心更偏向于去找祝在,可他连她联系方式都没有,最多知道她去了英国。英国那么大,他难道还得翻个底朝天么?

    到鹭城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安平巷的路灯还跟三年前一样昏昏沉沉的,照明不了多少角落。灯罩下看得见细小的飞蚊绕来绕去,三角梅开得热烈。

    近乡情更怯,站在家门口的时候,贺遥闻到了强烈的茉莉花香。

    贺妈妈是个十分注重生活情趣的人,她向来爱摆弄花花草草,围墙上爬满了她种的蔷薇枝,墙角也放着一盆盆贺遥叫不出名字的花,井井有条。

    尤其是家门口的那株泡桐树,贺遥自顾自比划了一下,他上高中的时候,它才只到二楼高,现在已经超出阁楼了。

    小的时候他就常常坐在那株泡桐树下看书,吃过晚饭,祝在就会从围栏那儿的一个小洞钻进来。

    尤其是春天里,多雨,淡紫色的花落了满地。祝在怕踩一脚泥巴,便专门找刚落下的花,踩着花的尸体走到他身边来。

    现在细细想来,祝在性子确实有些野,大路不走非要钻狗洞。

    想到她,贺遥嘴边不由得浮现出一抹笑。

    他下意识偏过头去,看向旁边的那栋小楼。

    没有他们家一样的花墙,漆黑的夜晚,没有亮灯,寂静得像座死去的空房子。

    贺遥有点恍惚,以前秦姨在的时候,祝在家里是比他们家要热闹上百倍的。

    秦宛是川城人,远嫁到鹭城,平时最爱聚三五个好友来家里打麻将。贺遥的妈妈都是被她一手教会的。

    原来人们常说的物是人非,是这般模样。

    贺遥敛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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