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他缠着要嫁给我: 19、红袖添香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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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

    傅誉之抱着纸和笔,站杭有枝房门口敲门。

    门虚掩着,漏出道温暖柔和的烛光,落在清冷漆黑的夜里。

    夜阑人静,正屋未点灯,只偶有几声早春的蝉鸣。

    他站在那道光中,杏眼微扬,悄悄看着门内女子朦胧的侧影,静影沉璧。

    门内,桌前,杭有枝闻声停下笔,偏头见到门外那一抹缥色,双眸稍稍敛起,蒙上了一层疏淡的烛光,半晌,又回过神来,转过头继续伏案书写,声音轻浅地掷在昏暗中。

    “进来。”

    傅誉之轻轻推门走了进去,站到桌前,杭有枝对面,温声道:“明日夫子要校考,杭无辛今晚想早点睡,让我来这边写。”

    杭有枝并未抬头看他,只埋头写着字。

    心道杭无辛就是个书痴,一天天的睡得比狗晚起的比鸡早,妥妥的时间管理大师,还早点睡,骗鬼呢。

    怎么,还演起来了是吧。

    但正当理由都给她摆出来了,她也不好拒绝,只能应下。

    “行,那你坐下写吧。”

    杭有枝自傅誉之进门起,都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埋头写字。

    傅誉之看不清杭有枝的神色,但还是从那一贯平静的语气里,听出了些许,冷淡。

    他低下眸,试图从她微扬的长睫中找寻什么,但风过烛动,光移影摇,只有她,寂然如夜。

    一声轻叹,没入凄清的空气中,少年还是杏眼微动,无奈一笑,将笔和纸在她对面的桌上放下。

    桌上砚台里没多少墨了,烛光也有些昏暗。

    傅誉之站在桌边,抬袖提起凉水壶,往砚台中倒入少许清水,从砚台边上取了墨条来研墨。

    杭有枝尽力忽视着屋里另一个人的存在,专心埋头抄写,听到漱漱倒水声和沙沙摩擦声,也只以为傅誉之是在倒水喝或者收拾纸张。

    直到她慢吞吞写完一行字,抬笔要去蘸墨,陡然探见砚台之上白玉般的手指,往上,还是撞进了那人清风明月般的杏眼里。

    他见了她,还弯起眼来笑了一下,声音清朗温润。

    “坐直,笔抬正。”

    而后,杭有枝又见他研完墨,将墨条轻轻搁到砚台边,转身去一边屉子里取来剪子,微微俯下身摘下烛台上的竹纸灯罩,低睫剪灯芯。

    烛火跳跃着,将他的长睫照的分明,明眸更是灼灼。

    缥色衣袖拢上红烛,染上温香软玉的色彩。

    更何况,眼前的少年本就生得好容颜。

    杭有枝不知怎的,从中看出了点红袖添香的韵味。

    于是愈发冷然,愈发觉得碍眼,愈发后悔让他进来的决定。

    可是眼前的那个少年,剪完灯芯,将竹纸灯笼重新罩上,又将被她弄得乱七八糟的桌子收拾了一番,没有一丝不耐烦,眸光依旧和煦。

    甚至还悄声出门去,提回一壶雨前茉莉香,细细倒了第一盏,放到她手边。

    杭有枝静静看着傅誉之做完这一切,拉了椅子坐到对面,内心产生了极大的无力感。

    你这样,我真的很难收场。

    明明最初,她将他从竹林里捡回来,只是想要他给她打工,可不知为什么,事情发展发展着,就越来越不对劲。

    他从为她砍竹子劈竹篾编竹篮,发展成了给她端茶倒水,甚至现在还伺候笔墨。

    虽然都认识这些日子了,倒个水研个墨没什么,但她就是打心底里,觉得不对劲。

    特别是在他下午问了那个问题后,就仿佛有一根刺卡在了她喉咙里,进不去出不来。

    他在想什么,她自己又在想什么,她探不清。

    杭有枝盯着纸上的字,再回过神来,发现不知不觉间同一句话抄了两遍,于是更加烦躁,恨不得把纸烧掉,毁掉自己心烦意乱的证据。

    还是微皱起眉,将纸狠狠揉成一团,略带不快地丢到了一旁的纸篓里,继续在新的白纸上落下笔。

    傅誉之是真的来陪杭有枝抄写的,坐下没一会儿,面前厚厚的一摞纸就全部抄完了。

    他站起身整理抄好的纸,规整放置在桌上,再端过瓷盏来喝水,却见杭有枝抄好的只有一点点,地上篓子里的废纸已经漫出来了。

    “要我帮你抄一些吗?”傅誉之放下空瓷盏,问道。

    杭有枝抬起眼,月眉微微蹙起,语气冷漠果断,“不需要。”

    傅誉之可以很明显的感受到,杭有枝不高兴,并且是来自于对他的不满。

    他站在桌前,看着纸上秀丽的烛影,思索了很久,仍是想不明白。

    又默了片刻,还是决定简单明了。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一道清浅的声音落了下来,杭有枝皱着眉,抬起头,见眼前的少年站在桌前,低着脑袋,一手撑在桌上,一手拨着白浪般的纸页,一遍遍一遍遍,带着点寂寥如雪,闲说漫话。

    她不知怎的,忽就展开了颜,有些失笑,仿佛于晦暗森然的夜里窥见了明如白昼的光亮,豁然开朗。

    是啊,他又做错了什么呢?只不过是按照她的话,日日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最多,再多了点对她的关心。

    所以,她又为什么要拒他于千里之外,视他如洪水猛兽,甚至冷之漠之。

    他什么也没有做错,一直都很乖巧可爱,一直都是善意的。

    如果非要说他做错了什么,应该是那几句无心的话将她刺到,让她像刺猬一样缩起来,伤害自己,也伤害别人。然后过于善意,让人忍不住生出喜爱。

    她厌烦的并不是他,而是内心的琢磨不定。

    坦然接受别人的善意,并且回以善意,并没有那么难。

    “没什么。”杭有枝释然笑道。

    傅誉之闻声,指间的动作顿了一下,抬起头,看着杭有枝微微弯起的眼,忍不住问:“那你,为什么……”

    可他还没说完,话就被杭有枝打断了。

    “下午,你说的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知道他想问什么,但更想知道他在想什么。

    于是,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好过长夜漫漫难熬。

    毕竟,他都可以直白明了,她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傅誉之眸微敛,倒了杯水端起喝了口,问道:“哪几句话?”

    “考虑多一点。”杭有枝一句话点出来,也端起傅誉之先前给她倒的雨前茉莉香灌了口,茶是凉了,但终究还有点余香在。

    傅誉之闻言顿了一下,转瞬又挑眉笑道:“你竟不知吗?”

    我心悦你。

    还是你知道了,所以才……

    杭有枝端着茶盏的手停在半空,微皱起眉,仰起脸来看着傅誉之,“嗯?”

    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怕杭姑娘你早早嫁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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