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于亿万生命之上: 374. 英特纳雄耐尔不需要儒 弃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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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这句话也有问题,难道道德还有儒家的和其他诸子百家的?或者儒家的道德就是‘嫂溺叔援之以孔孟,所以胡人就没有道德?极西之地不学孔孟,不知华夏文明,所以就没有道德了?”

    “咦,这份奏本是个女子写的,她想要贯彻儒家礼仪?按照儒家礼仪,男尊女卑,男子宴会女子不得参与,女子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被男子触碰了,要么自尽,要么嫁给那个男子,她想要贯彻儒家礼仪,是不是跪得不够舒坦?是了!她是贵女,从来只有别人跪她的,她自然想要恢复儒家的礼仪了。”

    胡问静再扔一本,取一本:“儒家是道和术的结合,不会告诉你应不应该做,而是怎么做,做到什么程度,如何用最少的成本做到极致?别逗了,这也能洗?那我现在说只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就能发明永动机,粮食从天上掉下来,猪肉从地里长出来。这是不是也叫道?还有,儒家什么时候用最少的成本做到极致了?一群只会说废话,不知道怎么干活的嘴炮,需要配备一大群手下替他干活,形成冗官,不就是儒家的特色吗?”

    胡问静随手翻随手扔,所谓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一群以为言语就是天下正道,以为说一句“做好百姓菜篮子,确保百姓不会买不到菜”的人就是懂得治理天下的人,她哪有力气一一反驳?

    胡问静直接对贾南风道:“其实朕弃儒千言万语归于一点,就是儒不会做事,儒不能让百姓吃饱饭,儒不能让国家富强,儒对百姓毫无帮助,对朕管理大楚毫无作用。”

    “儒家讲究秩序,贯彻儒家的思想后朕就不用担心别人造反,朕是天子,地位最高,谁敢喊一声‘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就是违法礼法,必须打死,这天子自然是喜欢儒的。”

    “可是朕不需要一群跪在地上,千年来捧着孔孟臭脚,不得寸进的奴才。”

    “朕要的是英特纳雄耐尔!朕要的公平!朕要的是万世不灭的基业!”

    “儒教以为千年前的人写的东西就是永恒不变的东西,千年来原地踏步,结果遵循以儒治国的王朝跳不出三百年灭亡的周期,这对朕有什么用?朕若是为了自身的荣华富贵,何必争霸天下,真以为朕不会死在刀剑之下?做个荆州刺史享尽人间富贵荣华不香吗?”

    胡问静淡淡地道:“在朕看来,儒的作用其实只是扫盲,但这点诸子百家都能做到。儒在朕的面前一文不值,朕若是不彻底废弃了儒,反而会被儒挟持,遏制了格物,影响了朕的大业,朕岂能容得下儒?”

    贾南风脸上微微一红,果然是刻意说给她听的。她依然没有全部听懂,但是她会回去细细消化的。贾南风小心地问道:“如今群情汹涌,如何是好?”

    在贾南风看来胡问静做事有些急切了,儒术对胡问静再怎么没用,何必这么急着公开弃儒呢?既然知道儒术深入华夏各个角落,慢慢地收拾儒教岂不是更好?

    她叹息道:“陛下想要钓鱼,结果钓出了一条大鲨鱼,只怕要赔了夫人又折兵。”眼前成本上千的官吏、农庄管事的奏本和公文,城中成百上千的告状、走门路、托关系的儒家中人,仅仅在京城洛阳就已经需要面对如此巨大的数量的反对了,全国有多少?只怕到处都是游(行)示(威)的人,绝对是民怨沸腾,舆论如海。

    贾南风慢慢地道:“陛下还是三思,且缓几年弃儒为好。”

    胡问静盯着贾南风,忽然失笑:“南风啊,你还是这么喜欢宅斗啊。”

    贾南风一怔,怒视胡问静:“这怎么是宅斗了?难道顾虑百姓的舆论也是宅斗吗?难道群情汹涌也是宅斗吗?”

    胡问静认真地道:“是!顾虑民心,顾虑民意,顾虑舆论,顾虑群情汹涌统统都是宅斗思维。”

    “朕知道你心中‘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可是你错了。”

    “历朝历代就没有一个皇帝和朝廷将百姓放在心中,以为百姓尊贵,以为百姓可以推翻朝廷的。”

    “民心不服?谁要它服?”

    “民意不忿?关我p事!”

    “舆论大哗?只管多哗。”

    “群情汹涌?爱怎么涌怎么涌。”

    胡问静盯着贾南风,道:“土地是百姓的,粮食是百姓种出来的,百姓凭什么要缴税纳粮?这算民心不服吗?可有朝廷取消税赋?”

    “汉武帝为一匹汗血宝马远征西域,死伤无数,民意可有不忿?可有人大喊为了皇帝陛下有汗血宝马,我就是死全家也心甘情愿?”

    “高平陵之变,司马懿口口声声指着大河发誓,若是曹爽交出兵符交出权力,就绝不会动曹爽一根毫毛,洛阳城内几十个门阀为司马懿背书,坚信司马懿会遵守诺言,会遵守士族之间权利交替的潜规则,放过曹爽。然后呢?司马懿翻脸杀了曹爽九族。这舆论大哗,群情汹涌了吧,又怎么样?司马懿将所有‘群情激奋’的人都杀了,仅仅洛阳之内就诛杀了豪门大阀几十户,杀七千余人。”

    胡问静盯着贾南风,严肃地道:“民心似铁,官法如炉。民心再利,利得过刀剑吗?舆论大哗,哗得过刀剑吗?民心纵然是天外玄铁,在官法的熔炉之中也会被融化。”

    贾南风缓缓点头,想到胡问静当官就饱受舆论攻击了,当皇帝更是无数人坚决反对,若是真的用民心衡量对错做出取舍,胡问静此刻就该在某个破庙中做乞丐。

    贾南风慢慢地道:“是我幼稚了,本朝就是建立在不在乎民意之上的。”她道:“前朝或者历史书中、传说中的用舆论用民意改变的朝廷策略其实都是权力的交锋的结果,如今那些反对弃儒的人有什么权力,有什么资格与陛下交锋?这些人不论是官员是小吏是农庄管事,他们的权力都是握在陛下的手中的,陛下一声令下,那些人的权力就会化为乌有,哪有资格要陛下退让。”

    胡问静笑了笑,贾南风还是很聪明的,但是贾南风其实没有真正经历过风雨,不知道书上的道理、正义等等其实都是建立在强有力的拳头之下的。

    她转身对荀勖道:“只管让他们闹,再等月余,所有心中对朕不满的人都会跳出来,不要惧怕对方人多,人再多在朕的眼中只是极少数。”

    荀勖点头,分分钟就能收拾了那些人。

    几人离开皇宫,贾南风犹自在长吁短叹,百姓的声音,人民的权力在朝廷的眼中果然只是一个口号。

    荀勖看着贾南风,笑道:“前些时日你屡屡为君臣相疑的谣言惊恐,现在知道毫无必要了吧?”

    大楚朝君臣相疑已经不是谣言了,大楚皇帝胡问静亲口承认过,出征的时候更是冒着矢石带着长公主胡问竹一起同行,这不信任洛阳文官,怀疑洛阳文官是路人皆知了,贾南风自然为此担忧,唯恐大楚朝内讧。

    此刻,贾南风听了荀勖的言语,愕然看着荀勖,为什么同样释放过“君臣相疑”的消息的荀勖竟然觉得只是“谣言”,毫无必要担忧?

    贾南风看着荀勖脸上的笑容,猛然间灵光一闪,脱口而出:“兵权!大楚所有的军队都掌握在陛下的手中!”

    荀勖笑了笑,说所有的军队都在陛下手中自然是不对的,幽州刘弘、凉州马隆、宁州李秀的手中都有一支不受胡问静掌控的军队,他微笑着看着贾南风,贾南风能够想到这里已经很了不起了。他认真地道:“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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