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穿越者夺舍以后: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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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孩子们的怂恿下, 凤宁握住翟夫子用兔子毛制成的毛笔, 沾了扶香姑娘自制的墨汁, 轻飘飘给无脸布娃娃画上了五官。

    “哇!”孩子们模仿扶香姑娘的语气, 大声夸奖,“真好看!一看就是阿宁宝宝和归哥亲生的崽!我们宝宝真是个画画小天才!”

    “哇!栩栩如生!”

    “说,翟夫子是不是偷偷教你绘画啦!”

    凤宁被夸得飘飘欲仙。

    晚上躺进被窝,滚来滚去睡不着。

    她悄悄戳了戳封无归的腰:“我有一个想法……”

    “……”封无归,“不,你没有。”

    凤宁皱起双眼抗议:“我有!”

    白天的事情提醒了她。既然她是个画画小天才,为什么不帮无脸人们画上五官呢?

    纵然万般不情愿,封无归还是被拖出被窝,生无可恋地坐在院子正中的月光下,给她磨墨。

    他恹恹开口:“我说——”

    凤宁果断打断施法:“不,你什么也不想说!”

    封无归偏要说:“画出脸来,看着不难受?”

    在已逝之人身上投入感情,岂不是自寻烦恼?

    凤宁沉默了一会儿。

    她小小声说:“他们在我心里,已经有自己的样子啦。”

    她扬起脑袋,露出大大的笑脸,“你放心,我会画得超像哒!”

    封无归疲惫微笑:“……”

    就是像才不放心啊。

    *

    次日,看着一张张和布娃娃神似的脸,封无归眼角微抽,一阵无语。

    有那么一瞬间,他还真信了她的邪,以为她能把逝者画得栩栩如生。

    真是白操了老父亲的心。

    到了学堂,这群有脸人把翟夫子都给看愣了。

    “你们……”

    孩子们七嘴八舌告状:“宝宝捣蛋,夜里把墨汁涂我们脸上啦!早起来不及,下学回去再好好洗干净!”

    翟夫子依旧皱着眉头,想说什么,忍了忍没说。

    他走上讲台,低头木然看着台上的书本、教尺。

    “为人师者,传道授业乃是天职。”他喃喃低语。

    微微迟疑片刻,他翻开书本,找到昨日的标注,朗声开始授课。

    他时不时便会停下来,神色略有些恍惚。

    凤宁举手:“夫子是不是不舒服呀?”

    翟夫子缓缓看了她一眼,摇头,继续讲书。

    凤宁猛拽封无归衣袖:“刚才他看我的眼神,好陌生哦,就像忘了我似的……”

    话音未落,便见他眸光一凛。

    凤宁也倒吸一口气,睁大了眼睛。

    忘了她?

    忘症?!

    不会吧……

    心里有了想法,再观翟夫子种种异常,凤宁不禁越看越惊。

    他确实像是突然患上了忘症。

    时而摸教尺摸个空,时而把刚讲过的句子又重复一遍。

    几次想要点人起来回答问题,目光在某个孩子身上停留片刻,皱了皱眉,似乎是因为想不起名字而作罢。

    凤宁飞快和封无归交换眼神。

    “是军师夺舍了夫子吧?是吧是吧?”

    “不好说,再看看。”

    除了忘事之外,翟夫子身上并无其他异常。

    放学时候,凤宁想要缠着他观察情况,却被无情地轰出了祠堂。

    她没有尝试爬墙——这是扶香姑娘的记忆世界,扶香姑娘并不是一位偷窥狂,只要翟夫子关上门,祠堂便成为不可窥探的禁区。

    封无归:“往好了想……”

    凤宁跳起来,双手捂住他的乌鸦嘴,“不准想!”

    回到家,扶香姑娘已经做好了饭,笑眯眯招呼孩子们。

    和翟夫子相处久了,扶香姑娘身上也有了几分书卷气,变成一个儒雅的姑娘。

    “扶香姑娘!”凤宁果断告状,“翟夫子身体不舒服,还硬撑着给我们授课!”

    “是吗?”扶香姑娘皱起眉头,“这么不爱惜身体……先吃饭,吃过饭,请郎中给他看看。”

    凤宁吃了一顿食不知味的饭。

    午后,她耍赖跟着扶香姑娘一同探望翟夫子。

    翟夫子果然病了。

    他因为忘了怎么开锁,把自己关在了厢房外面,茫然得像个孩子一样。

    “我……我没事。”他揉着额心,“睡一睡就好了。”

    扶香姑娘帮他开了锁,和郎中一起扶他进屋,将人安置到床榻上。

    凤宁定睛观察。

    翟夫子似乎很不自在,他轻轻抚摸床榻和被褥,然后抬起头,望望窗、桌、墙角书柜和衣柜,目光带着探究。

    就像第一次来到这个房间一样。

    凤宁疯狂向封无归使眼角:是夺舍吧是夺舍吧!是吧是吧是吧!

    当初穿越者占据了她的身体时,也是这样左看右看,东摸西摸。

    然而翟夫子的眼睛里并没有半分恶意,只有淡淡的好奇,就像纯真的新生儿似的。

    “翟夫子!”凤宁抬起小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然后凑上自己的胖脸,“你还认识我吗?”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聚焦:“……阿宁宝宝。”

    “那他们呢?”凤宁定睛寻找破绽。

    翟夫子缓缓望向旁边:“宝宝的小竹马,黄郎中……扶香。”

    说到扶香时,语气明显有些不自在。

    凤宁琢磨半天,得出结论——他在害羞!

    凤宁:“?”

    夺舍还能带感情的?

    “我没事,真没事。”翟夫子苦笑着直揉眉毛,“大约就是昨日没睡好,人有些恍惚,没别的不舒服。”

    老人的脸上有种奇怪的迷茫。

    凤宁悄悄把封无归拽到一旁。

    “根本就看不出来啊!”她嘀嘀咕咕,“都不知道阿爹阿娘是怎么‘咻’一下就发现我被夺舍啦!”

    封无归:“……”

    幼崽就是幼崽,说这种事,脸上居然明晃晃写着炫耀。

    “不着急,再看看。”

    *

    从这一天开始,凤宁提起了一百万分警惕。

    生活仍在继续。

    翟夫子的病显然不是睡一觉就能好,他越来越容易忘事,授课时停下来发愣的时间越来越长。

    扶香姑娘腾出许多时间负责照顾翟夫子,家里变得乱糟糟,孩子们时常得自己负责起居饮食。

    谁也没有怨言。

    大家都在为翟夫子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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