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心的白月光(穿书): 15、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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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的楼在最高一座山,台下设九九台阶,需日日至楼里虔诚求佛上香,满九十九日,楼里的僧人师傅才会给予一枚桃木牌。

    荆南枝在夏酉那里做活的时候听夏酉抱怨过寺里的规矩折磨人,寻常人哪里能九十九日日日登九十九级台阶去求一块木牌?佛家所谓的有缘人有心人也太难做。

    他眸光逼人,皎皎不敢直视:“是三昧寺……”

    她低头,老实和他说心里话:“我不知道送你什么好。你给的玉佩价值不菲不说,我觉得对你的意义也很重大,所以不知道送什么才能还你……我想来想去,我没有很多钱,但却是有时间有诚心的。”

    所以她去央了芍药姐姐每日陪她去寺里,去求了这块桃木牌来。

    荆南枝再一次奇怪,世间怎么会有皎皎这种女孩。

    你说她什么都懂,可是她有时候却不自量力不知远近,你说她什么都不懂,可他给了她他能给出的最好的礼物后,转头她又巴巴去寺庙里求了三个月,只为了给他求一块桃木牌做生辰礼物。

    她说不知道送什么才能还他……

    她用的是“还”字。

    的确是还。

    他的玉佩上刻了三个字,她转头便还了七个字回来。

    把“荆南枝”三字还了回来,还多送了他“欢喜一生”。

    一来一回,终究还是他欠她的。

    皎皎说:“我怕你吃亏。”

    可想了想那玉佩的确比桃木牌值钱,她又失落道:“其实还是你吃亏的。”

    “……我没吃亏。”

    荆南枝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收起桃木牌,“皎皎,我很喜欢。我去哪里都会带着的。”

    皎皎抬起头,小心确认他是不是说的心里话。

    等确定他所言的确出自肺腑,才终于舒出一口气,开心道:“你不嫌弃就好。”

    荆南枝的确言出必行,每日带着这一块桃木牌。

    夜晚有时候睡不着,他不知道做什么,下意识又会去摸一摸这一块桃木牌。等到意识到如果摩挲在刻字上的时间久了,字体就会消失后,他又不敢再去碰分毫。

    明明只是一块桃木牌,他却让人觉得这桃木牌被他保护得比玉石还要周到,不能碰水不能碰热,可不比玉石还要金贵。

    有一回在夏酉的铺子里,荆南枝正在低头为一块木材刻花,俯身的时候桃木牌从他胸前滑落,他神色一变,竟直接扔了木材急急去接。

    夏酉是个好说话之人,倒也不怪他扔木材一事,毕竟木材坏了也能重做,比起木材,他更好奇是什么让荆南枝这么紧张:“南枝小子,藏了什么好东西,拿出来给我瞧瞧?”

    荆南枝没有否认“好东西”一词,而是又去捡起木材,道:“不给。”

    夏酉撇撇嘴,越发好奇那是什么东西,但到底不敢惹他生气,只是说他一声小气鬼。

    荆南枝的生辰过去不久,城里溪边的杨柳便全都绿了枝叶。

    春衫换上一个月后,皎皎和芸娘才发现糕点铺子里来了很多眼生的面孔。

    这些人大多着黄色棉麻衣衫,这黄色并不光鲜亮丽,反而如泥土,暗沉又灰扑扑。他们打扮如此低调,但出手却极为阔绰,金银随身携带,简直称得上挥金如土。

    夏酉来买糕点的时候,皎皎好奇问他这些人是什么来历。

    夏酉道:“是从国内别处来的倒卖商人,祈水郡附近的山头多出上好人参,因此外地商人喜欢来祈水郡购入人参,转头再到其他地方高价卖出,以此牟利。”

    至于为什么穿着朴素却出手阔绰,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士农工商,商人位于末端,向来是不被允许穿得太好的。

    商人其实也不敢穿得太好,穿得好容易被人眼红,若是谁再去官府胡乱告上一状,那就更是有嘴说不清了。

    皎皎奇道:“以往几年他们怎么不来?我从未在祈水郡见过这么多商人。”

    祈水郡大多还是农民和做点小买卖的人,这种在多个城市间穿梭的倒卖商人是不常见的。

    “幽平郡离我们离得近,殷人和我们在幽平郡打了十余年,商人趋利避害,怎么敢来我们这里。”

    夏酉提起商人,言语间多有瞧不起之意:“如今他们敢来祈水郡,无非是消息灵通,知道殷人如今已经无法顾及我们罢了。”

    皎皎听到这话愣住:“什么叫无法顾及我们?殷人怎么了?”

    说到这个,夏酉一脸幸灾乐祸。

    “那些来祈水郡的商人说,越人和殷人打起来了。”他咧嘴,“好像是越人撕毁了和殷人的十年盟约,奇袭了殷东的一座城池。”

    说到此处,他哈哈大笑:“殷人怎么能受得了这种挑衅?听说如今殷国举国上下震怒,殷太子甚至主动请求殷王让他领兵作战。殷王已允了。”

    殷人好战,当然是吃不了这个亏的。当然比起吃亏,他们更觉得受越人奇袭是一种屈辱。

    能让一国太子领兵,更是能看出殷人对越国和越人此举的怒火之深。他们现在当然无暇顾及燕国,据闻他们已经命令幽平郡的部分将士直接前往殷东支援。

    皎皎听了咋舌不已:这这这,越王这是在拿生命救燕啊……

    这是什么国君,当真好是生猛。

    她竖起耳朵,祈求夏酉:“您再多说一些,我对这些好奇得很。”

    夏酉其实知道得也不多,但被皎皎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看着,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能留下来,把自己从旁人那里得来的消息全都告知皎皎。

    皎皎和芸娘在铺子里听着夏酉说话的时候,祈水郡的城东大门,守卫们也迎来了一队与众不同的商队。

    按理来说,寻常商人是不敢坐如此豪华的马车出行的,可来人身为一介商人,却同士人一般高居马车之上,马车甚至用绸缎相裹,豪华奢侈之极。

    守卫皱紧眉头,不客气地拦住商队,呵斥道:“哪里来的?”

    他讽刺:“竟然如此大排场,这是视律法于何物?”

    商队的主人仍旧高坐马车上,并不下车相迎。

    倒是车前的马夫下了车,给守卫出示户帖:“官爷,我们家主人是雍阳牧岩的长子。”

    雍阳牧岩?那位给予了当初一贫如洗的国相一饭之恩的富豪牧岩?

    守卫当即收敛起面上的不满和轻视,恭敬道:“原来是雍阳贵客。”

    商贾地位的确低下,但并不是所有商贾都活得艰难的。诸如牧岩这类大富豪,他们尤其爱资助贫困士人和潦倒书生,等这些士人书生功成名就,则可享受他们的庇佑,保护家产不被随意夺走,甚至还能活得相当有尊严。

    牧岩如今能大摇大摆,乘车马招摇过市,仰仗的就是国相对他的明目张胆的保护。也是拜国相所赐,牧岩能在燕地各郡做生意做得如火如荼,便是连远在祈水郡的一介小小守卫都听闻过他的名字。

    似是不曾发现守卫脸色变化快速,车夫憨厚一笑,又回去驾驶马车。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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