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跑的穷小子回来了: 11、11 钱权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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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开了车过来,好事做到底,顺便再送病号回家。”

    储峥并未挣脱开,轻声说了多谢,跟着她前往停车场。

    顾抒微系好安全带,在等待导航软件打开的间隙,想说储黛玉,这回总能告诉我住在哪了。话到嘴边,她忽然顿住,一个更加大胆的想法浮现在脑海当中。

    她什么也没说,利落地关掉手机,无声启动汽车。

    夜色流灯更迭渐渐,月季瘦了三分。今晚明月高悬,云烟若无。

    “你...”

    骤然响起的两道声音交错,顾抒微直了直后背,连清嗓的声音都像是欲盖弥彰:

    “我先说。”

    储峥闭上了嘴。

    “我想你应该还有些不舒服,明天我帮你约一个详细的过敏原检查。今晚注意好好休息——你现在住的地方离这里远么?”

    其实这并不是开放式的疑问句,因为顾抒微就着胸腔如雷鸣般的心跳,立刻说出了下一句:

    “如果很远,今晚要不要暂时去我家休息一晚?你知道的,在听江府,很近。”

    这是一缕灵光乍现的神思,她甚至没有想好今晚之后该怎么办。

    话至于此,谈过两年恋爱又做过两年夫妻,储峥应该能懂她的意思。会答应么?他还是个病号,身体能行么?

    氯雷他定有什么副作用来着,会不会导致硬不起来——顾抒微理学出身,研究生才跨考流行病与卫生统计学,关于药理的基础实在有些薄弱。

    借助重逢后储峥总是对她冷言冷语的姿态来考量,顾抒微猜不透他的态度,心中只有二成把握。

    但要是事成了,一夜过后又该怎么面对储峥呢?直接把他踹飞么?见过寥寥几面而已,会不会因为就像弹弓未绷至最紧而无杀伤力?

    但是病西施瞧着的确别有一番滋味....

    顾抒微的心乱做一团,但话已出口不能撤回,便不该再想这么多,剩下的一切全都交给耳朵来谛听答案。

    红灯之下,夜色静悄悄。她像是刚上路的新手一般局促地紧握方向盘,余光飞扬,观察储峥的一言一行。

    一声茫然的“啊...”短促地消失在密闭的车厢中,就像是泉眼中央冒出的水泡破裂声。她看见储峥坐在副驾驶,他的面色苍白未消,桃花眼低垂而沉默不语。

    搞什么,点头yes摇头no,这样勉强为难的样子叫她怎么理解。

    顾抒微想说既然如此,送你回家还不行么,话至嘴边,她听见储峥终于开了金口:

    “顾抒微,五年不见,你真是...”

    真是什么,色令智昏、自以为是还是叶公好龙,洗耳恭听,你这绣口究竟要吐出怎样高屋建瓴的言论。

    她看见储峥表情复杂,清冽的声音却徐徐流淌,他说:

    “乐于助人。”

    “.......”

    顾抒微提了提嘴角,虚情假意地谢过这番意有所指的褒奖,说只是顾念旧情罢了,老熟人。

    装傻充愣就要面对霸权主义,顾抒微暗暗发誓,等进了我的盘丝洞,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臭小子就等着乖乖缴械投降吧。

    没有拒绝就是默认,久违的默契在此刻复苏,通往听江府的路上气氛变成了心照不宣的无言。

    顾抒微利落地将车停至车位,说欢迎大驾光临。

    顾抒微觉得自己的心尖搏动强烈到几乎要从空气中传播出去昭告世界,大概因为是临门一脚,她满怀着大展拳脚的信心,热血澎湃。

    储峥脖子一周红疹几乎已经消退,只有凸起的喉结微微翕动,端正地目视前方,眼神却像是茫茫夜色下的溪流,清澈和缓但并非无暗流。他单手解开安全带,抬步下车。

    当顾抒微以为储峥是要跟着自己过来时,他却慢条斯理地为她拢了拢西装外套,带着凉意的指尖触碰她的颈侧,感觉就像是有刀刃抵在动脉上:

    “上去吧,我走了。”

    顾抒微怔住,随即是恼怒浮上面色——都到这里了说要走,储峥耍她呢?

    感觉到她的雷霆盛怒,储峥轻笑一声,用眼神指了指前方电梯口:

    “瞧瞧那里站着的是谁?”

    她茫然地转过身,看到许久不见、依旧是从头发丝精致到脚趾的母亲顾青璐女士正冷肃着一张脸,低头看手机。

    此时此刻头顶却是储峥置身事外的温和低语:

    “今晚你中途撇下徐期至来找我,你母亲应该很生气吧。”

    顾抒微愕然,未从“储峥知道自己今晚原本在和徐期至吃饭”这件事中回过神,对方却体贴:

    “需要我从车库入口走吗,这样不会让她发现。”

    他的脸上病容尚存,苍白面色平添清瘦嶙峋之感,就像是白炽灯下一束端正的光,说的话做的事却有几分偷情的自觉。

    顾抒微说当然啊,你还想向曾经那么瞧不起你的丈母娘亲切问好么。

    将储峥推远,顾抒微用了一点时间调整好呼吸,平静走向电梯口:

    “妈妈,你过来了。”

    顾青璐抬头,锐利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至后侧,片刻后方逐渐放柔,缓声开口:

    “怎么回来得这么晚?期至说你吃饭中途接到电话就走了。”

    徐期至连她餐间离场都要告状,怎么可能没说电话是关于储峥过敏入院,顾抒微一面带母亲上楼,一面如实说:

    “是储峥进急诊了,我过去看看他。”

    顾青璐滴水不漏,表情有些意外:

    “储峥回来了?怎么会进急诊?严重么?”

    “过敏,我过去看了一眼就走,应该不是很严重——他大约回a市没多久,现在在给崔翕闻打工,我也还没见过几次面。”

    顾青璐微笑,说不严重就好,既然不严重,也不要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她似乎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很快调转了话头:

    “徐爷爷最近情况不太可观,医院连续下了三次病危通知。这几天除了律师,家中那么多孩子只让期至进过病房。”

    母亲试图传递给她的信息一目了然,无非还是别人家中执权更替的事,顾抒微的初恋徐期至,大概是从老爷子众多孙辈中脱颖而出,继位有望了。

    顾抒微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兴趣寥寥。

    “期至他刚回总部不久,恰逢老爷子病重,要忙的事很多,却还是首先记挂着你。”话及此,顾青璐伸出手理了理顾抒微身上男士西装的衣领,语气轻缓:

    “外套干洗过再还给期至,基本的礼数不能丢。”

    时至今日母亲仍然试图撮合自己与徐期至的行为令顾抒微恼怒,她实话实说,语气并无几分耐心:

    “这是储峥的衣服。”

    顾青璐手指微僵,不动声色地抚过内侧女儿似乎不曾注意到的品牌手工暗绣,精致而独特的针法与剪裁工艺使其不存在任何仿品。

    “是么,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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