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渣反派修炼指南[虫族]: 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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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晏修撩眼将视线集中在凌炡的身上,过了两秒,勾了勾唇角。

    只是短短半秒的时间内,凌炡的眼皮突然跳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结果他下一秒就见晏修从餐桌旁站了起来,用一副真挚的眼神看着他,朗声道:“因为我深深地爱着你。”

    凌炡:“”

    晏修说这话的时候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但他的职业素养不允许他在这个时候掉链子,便又加上一句:“我知道这一定很难让虫相信。”他停顿片刻,说:“可是这就是事实!奇迹发生了。”

    奇怪的是,这看似无厘头的话从晏修的嘴里说出来,竟会有种说不出的可信感。

    凌炡认真地朝晏修看了过去。

    晏修那双黑眸里时常闪着淡淡的微光,这样看着他的时候,确实很像发自肺腑的言论。

    算了。凌炡想。

    既然晏修不愿意说原因,那么他也没必要一直追问,不如等他回到联邦,再安排晏修做一场精神力等级测试。

    凌炡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时间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说完,又将手边的热水递到晏修的面前,说:“多喝热水,今晚我还要回弗莱克那边制定更详细的计划,就不回来了。”

    晏修接过热水:“”

    这时,晏修才发现凌炡的身上早已经换了一套衣服。

    黑色长裤一如往常地收在那双军制短靴里,工整地连个多余的褶皱都没有,晏修甚至还能在凌炡的发尾处看到几丝水光。

    这种种迹象都表明,凌炡在不久前才洗过澡,并且洗完澡之后就和他躺在了一张床上,等他醒过来。

    晏修忽然觉得凌炡的这个举动似乎带了些不明的意味,一只雌虫洗完澡后主动和雄主睡一张床,一般都是发生在什么时候?

    但这个想法转瞬即逝,晏修更相信是自己多想了.

    翌日清晨,商会三楼会议室。

    “这张地图上……画的就是黑港控制中心的大体结构。”哈提一边打着呵欠,将手中的一张小型地图摊开在众虫面前,然后用磁铁将地图吸在身后的白板上,揉了揉眼睛,“我们目前的情报不是很多,这些和之前的那些布局加起来,已经是全部了。”

    会议室的两侧,面对面坐着两排虫族。

    凌炡坐在右侧正中的位置,正用一只手抵着下巴,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同时,他的旁边还坐着一位黑发虫族,看起来昏昏欲睡。

    哈提看了一眼坐在左侧正中的弗莱克,拖着长调道:“报告会长,我困了。”

    弗莱克瞥向哈提:“那就支棱起来。”

    哈提再次打了个哈欠,有些没精打采地哼唧一声,他已经在这里给这些虫打了一个通宵的杂了,端茶倒水找资料,简直不要太累,但奈何这次事关重大,不然以他的性格,早就偷偷溜走了。

    弗莱克说完,将视线重新转回到对面的白发雌虫身上,道:“联邦尚夫斯基,你怎么看?”

    相较起整间会议室内所有虫族的没精打采,凌炡一个晚上都能保持着精神的高度集中,仿佛根本不需要休息。

    凌炡思忖片刻后,一只手在桌子上不停地击扣着:“嗯,只要你们的虫最后能够及时赶到,我认为没什么——”

    话说一半,凌炡突然感觉自己的肩膀沉了一下。

    他怔了一下,然后微微扭头,就见晏修闭着眼睛靠在他的肩膀上,黑长的眼睫毛垂着,随着他的呼吸轻颤。

    晏修的动作很轻,大概是经历了无数次和周公斗争的挣扎后,不得已才靠在了他的肩上。

    其实昨天晚上凌炡得知晏修要跟着出来的时候,他本来是拒绝的。

    可这家伙最后还是在半夜跑了下来,说白天睡太多,晚上睡不着就来听听他们在讲什么,凌炡本来以为这只雄虫根本坚持不了多久就回去了,谁知晏修一听就是一个晚上。

    此时,晏修身旁的一名棕发雌虫想要提醒,被凌炡抬手制止了。

    弗莱克笑了笑:“阁下的雄主真是了不起,我还是鲜少见到有雄虫愿意来听这种会,只可惜,咱们的内容繁琐乏味,你家的这位估计听不懂。”

    凌炡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目光:“他昨天累了点。”

    话音落下,凌炡突然感觉周身的气氛好像有些不太对,他抬眼,就见四周的虫都在朝他投来意味不明的目光,有惊叹,更多的是羡慕。这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大概是说了什么让虫误解的话了,想解释,却被弗莱克先行一步。

    弗莱克:“大家都是成年虫,理解。”

    凌炡:“”

    他下意识地深吸了一口气,却不经意闻到了晏修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种区别于洗发水和衣柜里樟脑丸味道之外的,属于晏修自身的味道,红酒一般地在空气中慢慢晕开,如在血液里淌出来那般的浓烈炽热。

    凌炡忽然屏住呼吸,不自觉地向晏修看了过去,见晏修没有丝毫要醒过来的迹象,伸出一只手摁了摁额角:“你们还有什么意见要提?”

    “”

    会议和部署一直断断续续地持续了好几个小时,其间凌炡的肩膀就没怎么动过。

    凌炡有的时候会听到一些虫的窃窃私语,但每当他转过头去,那些声音便消失了,这个时候他肩膀上的虫可能会突然把头抬起来,但要不了两秒,就会重新靠过来。

    凌炡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来的耐心,他偶尔会用余光瞄一眼晏修的状态,见对方睡得很沉,也没去打扰。

    其实凌炡被抓去赫尔卡的时候,对晏修这个虫有过一些道听途说的了解。

    当然,在那些所谓的道听途说里,基本没有什么好词。

    有的说晏修每天不务正业,脾气喜怒无常。

    比起这些,凌炡听到更多的是,这位皇子最喜欢虐待俘虏,他不知道那些押送他的军雌是不是为了故意恐吓他,总之在他被押过去的一路上,时不时就会听到那么几句。

    ——到了晏修手下的俘虏,就没有一个好过的。

    他曾经深信不疑,觉得此番前去肯定是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不过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

    凌炡换上另外一只手揉了揉太阳穴,开始回忆这段时间的发生的一切。

    他想起晏修先是带他治伤,接着又在黑港里出手相救,最后居然还对他做了精神疏导。

    桩桩件件,都和他想象中晏修的行事风格大相径庭。

    他曾经以为晏修不过就是一个娇惯野蛮的皇家世子罢了,不仅没有作为,精神力底下,而且脾气古怪。

    但是经过这些事情之后,他觉得这名帝国二皇子似乎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个样子。

    他开始思考,或许他有必要重新看待一下这只虫。

    不过在那之前,凌炡总觉得晏修的身上好像有几分令他琢磨不透的神秘感,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就好像这只虫在时刻对他隐瞒什么秘密似的。

    弗莱克打了个呵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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