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全师门都疯了: 14、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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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能够偿还?

    陆凝凝云山雾罩地点了点头,打量着这座宅子,既然师兄这么说,她何必同他客气?

    少女遂不扭捏了,神情放松,大方说道:“好吧,那我收下了!师兄你先出去等我片刻,我沐浴更衣很快的。”

    居所里,一个侍从女仆也没有,谢临寒从腰间的乾坤袋中拿出一些纸扎的小人,分别注入一丝灵力,让它们有了生机,再教陆凝凝怎么使用纸人。

    倘若,她在房内有任何不方便,都可以召唤纸人帮忙端盆倒水。

    做完这一切,谢临寒不再停留,当即转身出门,顺便替她贴心地关好门窗。

    陆凝凝打量着手里几个纸扎的小人,觉得新奇有趣,手指试着点了点其中一个的脑袋。

    下一秒,被她戳中的小人马上动了起来,仿佛突然充满生机和活力。从她掌内一跃跳出,落到地面就变为正常人的大小,只是外貌上不辩男女,唇缝紧闭也不会说话,只干瞪着眼儿同她对视。

    陆凝凝看了片刻,不明缘故地笑了笑,她几步走到耳房,指着空无一物浴桶,对纸人说:“我现下准备沐浴……”

    话说到一半,纸人便心领神会,面无表情地转身,手指相触掐了个诀,浴桶瞬间装满温度适宜的清水。而后,纸人垂下手,冲她点了点头,似在说“可以了”。

    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陆凝凝十分震惊师兄给的纸人如此方便,她兴致盎然地又点了点纸人的脑门,果然就变为原形。

    陆凝凝把这几个小纸片放到外间的梨花木橱柜上,随便从衣橱里找出几件衣裙,反手拉上耳房的小门,用最快的速度把头发和身子都清洗了一遍,将爬了半夜山的汗水和泥渍冲走。

    洗过澡后,全身都轻快了许多。

    两件脏校服搭在浴桶边上,陆凝凝换了套烟粉色的金海棠花襦裙,心情舒然走到房内,正用帕子擦拭湿淋淋的长发,顺便对着银镜查看削下来的头发多不多。

    幸好只是头毛的一小段,用其他头发盖过去,便不明显了。

    谢临寒在屋外敲门:“凝凝,你洗完了?我可以进来吗?”

    他来得好快。

    陆凝凝擦头发的手势顿了一下,不过思及师兄这个修为境界,有敏锐的感知听力也没什么好诧异,于是便出声让他先进屋了。

    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听谢临寒讲过去发生的事情。

    师兄倒不支吾隐瞒。

    同心间料想的大差不差,经过大概就是几个人一道儿去魔界执行任务,但只有她最倒霉催的,最终死在魔族的手里,他们齐心协力才让她重回人世。

    然而,陆凝凝听来总觉得差了些什么。

    “我们不想让你回忆起前事,令你徒增悲痛,故此约定好在你面前闭口不谈魔域。”他话声略作停顿,低低叹息一声,问道,“若你执意想知道,我也不想让你心中不好受,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陆凝凝头上顶着厚重的吸水巾帕,搓发尾的动作慢了下来,她垂眼看着裙袂上精细的金线花纹,有些黯然出神,缓慢点了点下巴:“有好点儿了。”

    “可是,师兄,你之前说对不起我什么?”

    谢临寒放在膝上的手指收紧,指骨泛出青白,很用力地握成拳:“我……我没救下你……”

    “如果我当时能保护好你,如果我……你也不会命丧魔族……我对不住你……”

    陆凝凝感觉自己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了。

    她抬起头,神色豁然地笑起来,假装不在意地安慰谢临寒道:“师兄,谢谢,已经没事啦!虽然我不记得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你也不必回头看,不要耿耿于怀。”

    谢临寒沉默着,起身时,唇畔携了丝浅浅的笑意,接过她手中的白帕,用温暖的风诀帮她烤干那几绺湿润的发尾,手指不受控制地去悄悄抚摩她柔顺乌黑的长发:“是,我知道,都已经过去了。”

    “凝凝,我很高兴,你能回来。”

    师兄的手掌热热的,五指如玉梳,柔和似春风的法术不断按摩着她的头皮,陆凝凝舒服极了,不知不觉越来越困,意识变得越来越重,恰逢此时,口内被塞进一枚药丸。

    她立时清醒了一二分,警戒道:“嗯……是什么?”

    谢临寒嗓音温润,听进耳内柔柔的,像山涧清流:“是九转丹,可修复你破损的根骨,咽下去吧。不苦的。”

    陆凝凝听到不苦,乖顺地将药丸咽下。

    她脑袋一沉,意识轻飘飘,随着药效发挥作用昏睡过去。

    “……”

    谢临寒手掌稳稳托住她的脑袋,拇指指腹划过陆凝凝柔软的侧脸,一时间指端发麻,有种如堕梦寐之感。他将她瘦小的身子拦腰抱起,几步放到床榻上,动作非常轻缓小心。

    刚才让她吞下的,不是什么不好的丹药,的确可以治疗根骨。

    是他故意让她昏睡。

    他害怕她会接着问下去。

    接下来会问什么?

    问二人之前有没有在一起过?

    他该怎么回复?有?那她肯定要问,是什么原因分开?为何要与旁人缔结婚契?他是不是辜负了她?

    谢临寒轻轻拥着睡得很沉的女孩,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不习惯于撒谎。

    已经在她面前失信过一次。

    隐去一些事,回避某些事,也许就不算撒谎。

    拨开陆凝凝细软的额发,他一瞥眼间,发现有滴未干透的水珠,正顺着她白腻修长的脖颈,缓缓没入前胸的柯子衫里。

    这一幕,有些似从前,他差点儿下意识要探出手,抹去那粒滑落的水珠。

    ——“公子。”

    桌上立起的纸扎人打断了他。

    “王氏传音,请您过去一趟。”

    谢临寒悬停半空的手,缓缓放下了,微阖着眼,答复:“嗯,听到了。”

    他替陆凝凝盖好薄被,掠过耳房时,望着浴桶边那两件换下的衣物,侧头嘱咐道:“洗……不,还是别洗了。”

    “将衣服收入乾坤袋,晚间放到我寝居案上。”

    纸人恭恭敬敬:“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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