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爷他真的惧内: 17、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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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知了李景知被罚跪的原因后,李兰絮并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屏退了那前来通禀的小宫女以后便又重新坐回了叶清漪身边。

    她下令命人开始着手布菜。

    这一举动叫叶清漪有些摸不清头脑。

    “皇后娘娘,我们不用再等了吗?”

    李兰絮朝她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必了,咱们先吃吧。”

    说完她便转过头去,一手敛起长袖,抬腕执筷,将鲜嫩肥美的鱼肉夹了一块放到了叶清漪碗里。

    “清漪你尝尝这鱼,是凤宁宫内厨做的最好吃的一道菜。”

    叶清漪端坐在桌前,抿唇不语。

    李景知被罚,李兰絮甚至都不曾过问,如今言语上更有躲闪之意,她在害怕些什么?

    定国公府难道不该在这皇城之中底气十足吗。

    见叶清漪沉默,李兰絮以为她是在担心李景知,于是只轻笑了一下,放下手中筷子,随后覆上了叶清漪的手。

    李兰絮宽慰道:“景知未入仕却妄议朝政,的确是大罪,但陛下待他已经是留了情面了,罚跪不会出什么事,你不用太担心,先吃饭吧。”

    叶清漪闻言扭头对上了李兰絮的眼睛。

    相视的那一瞬间,叶清漪看到了她眼中一瞬即逝的惋惜,仿佛带着浓厚的哀怨,但她面上却依旧维持着滴水不漏的笑意。

    可是李兰絮又在惋惜些什么呢。

    李景知会变成今天这副样子,难道不是他咎由自取吗,倘若他一如五年前一般爱惜自己的名节,也不至于直到今日都无法站在朝堂之上,更不至于因为议论朝政而被罚跪在宣德殿外。

    李兰絮这是在哀怨些什么呢。

    叶清漪的目光太过坦荡,看向李兰絮时也毫不掩饰自己心中所想,两相僵持间,李兰絮逐渐败下阵来,仓惶移开脸。

    而因李兰絮动作幅度太大,那原本在发髻上从不曾摇晃的步摇坠子,如今却挂到了发丝间,被她手忙脚乱地摘了下来。

    叶清漪再看向那两支凤凰衔珠的步摇时,已经不再觉得那是尊贵与庄重的象征,仿佛更像是某种枷锁,压制内心的枷锁。

    空气仿佛凝固,周遭的下人不知何时都退了下去,屋中只留下了她们二人。

    叶清漪看着面前瓷碗中的鱼肉,轻声问道:“皇后娘娘,您很爱吃鱼吗。”

    此话问出口以后,李兰絮神情稍迟疑一阵,再看向叶清漪时脸色几经变化,仿佛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下意识回道:“从前不喜,但自打进了宫以后,便越发喜欢了。”

    两个聪明人在互相试探打暗语。

    叶清漪心中几乎已有定论。

    人为刀狙,我为鱼肉。

    不知为何,当她看见碗中那快鱼肉时,脑中出现的便是这句话。

    她只是突然觉得,这句话有些应景,没想到李兰絮竟然能听出她话外之意。

    既然她们二人所想不约而同,那便也没必要再试探下去,于是叶清漪直截了当问道:“皇后娘娘,清漪有一事不解,为何这么多年,定国公府再也没有人起入朝为官的心思?”

    哪怕李景年与李景知都无法入仕,那李敬轩呢?

    一个能将定国公府上下门铺都打理的井井有条的人,怎会一心扑在商路,难道他真的没有过入朝为官的想法吗。

    没想到只是不大起眼的一句问话,竟然让李兰絮红了眼眶。

    她声音已有所哽咽:“定国公府曾经.......也辉煌过......”

    那时候,李景年凭借自己的实力高中状元,在全家人的期许下入朝为官,节节高升。

    李景年任命济州巡抚的那日,定国公府门庭如市,是前有未有的盛景,可在他出发后的第三天,便接到消息,路上逢雷雨天气,马车遇险跌落断崖。

    也幸亏只是断崖,李景年仅仅只是摔断了一条腿,没有伤及性命。

    自此以后,李景年便辞官回到了定国公府养伤。

    李敬轩早年一心志在考取功名上,也想要光耀门楣,可那几年朝中科举大改革,因考生人数溢出,便暂时不允许庶出子弟进京赶考。

    此举虽一度引得不满,但也大效率的搜集到了不少人才,而李敬轩正赶上了那几年,等制度再放开时,他早就过了大好年纪,再加上那时李景知声名鹊起,他也就放弃了。

    至于李景知......

    “经历了前面那些事以后,父亲本已不对景知抱有太大期待,因为好像不论如何,我们定国公府的人都不会在朝中久留,可没想到景知从前竟这般争气......”

    变故就发生在五年前那个时间点上。

    但似乎这事太过隐秘,不论是邱雁与定国公,还是李兰絮,甚至连李景知本人,都下意识避开这个话题。

    所以五年前在李景知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李兰絮沉浸在过往的回忆中,并未注意到叶清漪脸上复杂的情绪,仍自顾自地说着:

    “哪怕后来景知他沉迷玩乐,不务正业,父亲他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儿女欢乐才是他最想看到的,但后来我们发现......景知他似乎并不是对正事不感兴趣了......”

    叶清漪闻言目光顿住,后背逐渐泛起阵阵寒意。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李景知他,是在隐藏自己的锋芒吗。

    李兰絮:“渐渐地,我心里似乎也有些想明白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朝中所有的所有不过都是掌权人一句话的事,而我这个做姐姐的,唯一能做的也只有不给他们几个添乱。”

    有些话不宜多说。

    李兰絮能说到这个份上,已经让叶清漪胆战心惊。

    看来这定国公府里的事,要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多得多。

    而明德帝对待定国公一家,也并不像外界传言那样,有多敬重与爱戴。

    可按理说,这并不应该。

    明德帝是当初定国公一手扶持上去的,哪怕忌惮外戚专权,但也不应当半点权力都不曾放下去,毕竟如果以定国公府来制衡朝纲,应当要容易许多,可为何明德帝不这样做呢?

    叶清漪想不明白。

    或许就连定国公自己也不曾明白。

    没过多久,明德帝那边便传人来告知,李景知罚跪已经结束,可以回国公府了,听这意思,竟是都不准他来凤宁宫吃口冷饭垫垫肚子。

    一柱香燃尽后,李景知与叶清漪先后上了出宫的马车。

    他跪了一下午,腿现在又酸又痛,刚坐上马车便不自觉的发出一声喟叹来。

    叹息声刚止,腹中又传出响动。

    李景知面上羞赧,下意识看向叶清漪,但对方仍面无表情的目视前方,对他的存在仿佛置若罔闻。

    不对劲。

    李景知刚想凑过去打趣一二,却见叶清漪的头扭转过来,那如沉潭般清寂的目光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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