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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穿成宠妃死对头》 120-140(第8/28页)
“阿娘,那九郎自己想做呢?”
张稷直接反问道,也不等朱颜回话,又接着说:“本来这件事也不是非九弟不可,三兄也可以做,他是阿耶长子,又比九弟更得阿耶喜欢,只是儿子想着他要照顾卫家那一大家子人,才没找他。”
“退一步讲,天下谁不想挣功,在阿耶面前露个脸,显个眼,就现在那些个激烈反对的藩王,儿子随便挑一个,许诺好处,让他来首昌,你看他会不会愿意干,您信不信,不但会干,还会抢着干。”张稷语气带着十二分的笃定。
朱颜看着这样的儿子,越发觉得跟狗皇帝一样讨厌了,算尽天下人心,“我不管你这些乱七八糟的。”
张稷被阿娘吼得一愣,才发现阿娘神情不对劲,他不想真把阿娘给惹毛了,况且,真把阿娘惹生气了,阿耶也不会放过他,于是,赶紧认错,“阿娘,是儿子说错话了,你说的,儿子全答应,你要揪儿子耳朵都行,送给你揪。”
真主动送上耳朵。
朱颜看着儿子特意矮身送上门的耳朵,没揪。
伸手推开他的大脑袋瓜子,也意识到自己失态,她偶尔吼狗皇帝,倒吼出习惯了,对越发像狗皇帝的儿子也少了几分耐性,缓和下语气,叮嘱道:“阿娘在宫里,也只遇到皇后和秦昭仪两个能说得上话的,她们都是好人,你记着,以后多照顾着她们。”
张稷一口应下,只是内心困惑,有阿耶在,这两人也轮不到他操心。
次年正旦。
即是昌平七年正旦,大朝会结束后,年过八旬的赵王张耀还是亲自找上了皇上,问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
毕竟这些年藩王们都很老实,原南康王张稹起兵是个例,又是皇上自己的亲儿子。
赵王张耀用的是询问,不敢用反问语气。
偏偏皇上却漫不经心地反问了一句,“皇叔祖难道真不清楚,朕为什么要这么做?”
作者有话说:
今天的更新,么么哒~~
? 126、有所顾忌
赵王是宗室之长, 同时也是藩王之首。
开国那位高祖为了弥补不能继承皇位的嫡长子,给了赵国各种超高规格待遇,赵国守卫军足有五千, 封地达六郡, 全是河北富饶肥沃之地,赵王凌驾于诸王之上,甚至赵王在赵国内可享受天子仪仗。
只是最后一项,除了第一任赵王, 后面的两任,都没敢使用。
据说, 高祖临终前, 喜闻嫡次孙降生,又把皇家的龙兴之地清河郡, 分封给第一任赵王的嫡次孙。
后世都说, 第一任赵王才是高祖的爱子,太宗皇帝全凭贤能上位。
赵王世袭宗正寺卿,手握着高祖给的那道圣旨, 除了赵国五千守卫军,还可以调动其他藩王封国内的守卫军,这才是高祖那道圣旨的执行力所在。
皇上必须先断了它的根子。
更何况, 高祖当年允许各藩王封国内保留两千守卫军,本意是希望藩王辅佐天子屏卫张家天下,但英宗祥化三年河西一败,各藩王不仅未能帮忙, 还趁着朝廷大失威信时, 蠢蠢欲动搞事情。
这也成为英宗与先帝不敢再开启对外战争的一个重要原因。
担心后院起火。
如今皇上手里有定北侯苏一泉、宁西侯任法善、忠义侯陈虞、平南伯凌岳等能征善将之辈, 重开武举之制后, 又涌现了许多勇武之士,北军得到彻底整顿,北灭东胡高昌,西击回纥藩人,重开西域,朝廷的威信已重回巅峰。
挟此大威,种种原因堆积在一起,促使皇上决定裁去各藩王封国守卫军,永绝后患,甚至皇上心里已做好了有人起兵反抗的准备,去年年底,任法善便被他派去了河西,平南伯凌岳已带五千蛮军前往赵国。
“陛下,那道圣旨,其实对陛下您并无障碍,陛下册立京兆王为皇太子,微臣可以不拿出那封圣旨,”赵王张耀战战兢兢说完,扑通跪倒在地,才敢说出下一句,“微臣只恳求陛下比元妃寿长,无母氏干政之祸。”
赵王张耀是记起元和五年腊月在养心殿写的那道密旨,有令朱元妃殉的旨意,才想到这么一个折中的法子,眼下,他猜陛下大约是想立京兆王为皇太子,却又舍不得朱元妃死,高祖那道母死子立的圣旨,本意是为防母氏干政,而只要陛下活得比元妃长,便无母氏干政之祸。
目的达成,何必在乎过程。
赵王张耀惊吓之下,只能想到这个法子,他不敢违背高祖立下来的规矩,同时也不敢得罪皇上,他历经三代帝王,当初他面对英宗皇帝时,都没有这么大的压力,要知道,英宗皇帝与他父亲,隔着杀母之仇,恨极了赵王一脉。
这些年,陛下身上的威势越发重了。
每每被盯着,仿佛杀气近身一般。
“陛下,南阳王手有疾,京兆王张稷是陛下所有康健的儿子中,年龄最大的,陛下可以凭长立京兆王为皇太子。”张耀连理由都帮皇上想好了。
“朕并不急着立太子。”皇上一口否决了张耀的提议。
张耀听了差点窒息,难道他猜错了……
“朕只是觉得,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国朝爵位,五世而终,赵王凭一道圣旨,辖治国朝四代帝王,也该够了。”
最后一句话,话里明显带着一股子杀气。
赵王张耀吓得一颗心仿佛要从胸口蹦出来,整个人颤颤微微匍匐在地。
皇上并没有叫他起来,而是弯下腰,凑到赵王张耀耳畔,轻声道:“皇叔祖,朕喊你一声皇叔祖,希望你能早做决断,平南伯领三千蛮军,可随时进入赵国都城邯郸。”
赵王张耀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脸色瞬间惨白,惊恐不已,抬头望向皇上,呼喊道:“陛下,您不能这样,藩王封地拥有守卫军,为的是辅佐陛下,保张氏天下,这是国策,您这是要变祖宗之法,动国之根本,您不能这样做。”
“朕能不能这样做,不是由你来评判,当然,你可以去帮朕问问祖宗们,朕能不能这样做。”皇上扔下这句话,起身,径直走出了含元殿。
他决定要做的事,还从来没有做不了的。
外面天色早已漆黑,寒风凛冽一阵阵刮过,天空还下起了雪粒,皇上先回乾元殿,脱去衮服,换上大裘常服,又叫来一旁的张忠国,让他等会儿去送含元殿内的赵王回赵王府,又问道:“阿稷呢?”
“回陛下,因刚刚突然下起了雪,四郎被皇后的人叫去了。”
“夜里让他在乾元殿住着,就别回七星宫了,你照看着他,朕先走了。”皇上交待完,往外走,负责仪仗的内侍,忙撑大伞紧跟上。
张忠国只得领命答应。
他瞧着下雪了,原本想劝皇上在乾元殿留宿一晚,只是见皇上提及让四皇子留下来,也没说自己留,就没再出声了,自从皇上带元妃四皇子搬去七星宫,为了正旦日的大朝会,皇上每年除夕都会宿在乾元殿。
但正旦日的朝会无论多晚结束,皇上都会赶回七星宫。
——
七星宫,摇光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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