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郎君的钱袋子: 24、醉酒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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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大仇啊?

    晏含章的牙磨得越来越快,绞尽脑汁地反省着自己。

    ......

    方兰松也是在浑浑噩噩地吃下半碗鸡丝羹之后,才梳理清昨晚发生的事儿。

    “你酒量如何?”他冷不丁这么问了一句。

    “天下无双。”正在走神儿的晏含章随口一答,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漏嘴了。

    他又腆着脸找补,“差得天下无双,一杯就倒。”

    方兰松也开始用牙磨勺子边儿,面无表情地低头抬眸,盯着晏含章心虚的头顶:这个小东西,竟然装醉骗我。

    “昨晚你欠的...抵得上半幅家产了吧?”方兰松冷冰冰地道。

    按照俩人的规矩,方兰松就算去瓦舍挂牌子,价格都算得上京城头牌了,况且,昨儿晚都记不清有多少次了。

    一想起昨儿晚,晏含章跟发了青似的,摁着自己翻来覆去地折腾,到天快亮了都不知道累,方兰松脸上就臊得慌。

    屁股也疼得慌......

    可是——

    晏含章似乎是不记得,自己昨儿晚上都干什么了。

    “什么昨晚?什么家产?”晏含章一脸迷茫,“把我打成这样,你还有理了?”

    “还有,还有我后头,我......”晏含章问不出口,就更气了,只觉得打架往屁股上踢太不要脸,“你赔我半幅家产还差不多。”

    “谁打你了?明明是你自己......”方兰松突然住嘴,歪头打量着对面似乎真的一脸无辜的晏含章,“你不记得了?”

    晏含章的眉毛皱得要拧出水来,“你还有脸问?说吧,用什么东西打的我脑袋?”

    他的目光移到方兰松骨节发红的手上,“用的拳头?”

    “那得多大力气?”晏含章揉了揉后脑勺的大疙瘩,“你谋杀亲夫!”

    方兰松歪坐在椅子上,像在思索什么。

    这厮...不记得了?

    晏含章见他不理自己,也顾不得面子了,开始罗列罪状,“右腿是你踢的吧,跟左腿一样疼,脚踝差点儿被你踩折,还有身上这些抓伤,我后头那里,你也踹了一脚?”

    “为了报复我在床上对你做的那些,是不是?”

    方兰松嘴角轻轻抽搐几下,又被他压下去了。

    嗷嗷嗷嗷嗷嗷——

    方兰松往椅子上一倚,身后又开始疼,不得不换了一边儿,继续歪着坐。

    “你...真的不记得了?”他目光深沉地开了口。

    “嗯。”晏含章皱着眉点头。

    “那...”方兰松的目光下移,“你...那里...疼不疼?”

    “那里?”晏含章被他看得直发毛。

    方兰松轻声说:“屁股后头。”

    直觉告诉晏含章,这个时候不能承认,但那里确实疼,他也确实觉得很委屈,于是,便轻轻点了点头。

    方兰松心里像炸开了一束烟花,机会来了——

    “含章啊,”方兰松嘴角微微上扬,“以后,你得叫我相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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