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将军少饮酒(女尊): 20、怒如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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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轻尘在西山小住了半月,带着府中上下为已故之人上过香,烧过纸,又仔细检查了叶家祖先的坟陵,确认无事后方才整顿车马,从西山陵园回了靖国公府。

    陵园毕竟荒寂寒凉,叶轻尘在西山小住的这半月,竟是一个好觉都未睡成,不仅刀伤时时发作,往事也常常如梦,只是每一段缠绵悱恻的旧梦的最终,都是黎酒那一双盈盈的泪眼。

    叶轻尘叹了口气,一边轻声咳嗽着,一边将马鞭递给了身侧的季冷,叶轻尘撑着门框,勉强道:“我先去休息一会,你去将车马都安顿好。”

    季冷皱眉看着她,接过马鞭低声抱怨她:“早说了将军不该日日都在陵前跪那么久的,西山露重,您的伤哪里受得了寒?”

    叶轻尘不停的咳着,苦笑起来:“那是我娘,我再不跪,就没人跪了。”

    季冷沉默片刻,终究是不忍,轻声说:“先国公大义,等来年,我和青霜陪将军一同跪着。”

    叶轻尘摆了摆手,低声吩咐她:“安顿车马去罢。”

    于是二人在府门分开,叶轻尘自去苍梧水榭歇息,季冷则去安顿叶轻尘的坐骑,季冷提着马鞭,一身骑装,脚步轻快的往马厩走去,在她身后,画春像个鬼鬼祟祟的贼一样,猫着身子,藏在重重屋檐的影子下,轻手轻脚的,紧紧缀在了她的身后。

    季冷将叶轻尘骑的汗血马追日拴在马厩中,顺手为它添了些干草,季冷拍了拍追日赤红的毛发,满意的看着它精壮虬结的肌肉,追日打了个响鼻,一边嚼着草,一般睥睨一样斜眼看着她,季冷忍不住在心中想,将军不愧是将军,连这等桀骜不驯的烈马都能任她驱使。

    画春藏在一边的阴影里,屏息凝神,大气都不敢出,待季冷喂完了马,终于得了机会,款款的走出去,笑盈盈的迎上季冷。

    画春露出一嘴白牙,弯着眼睛笑了起来:“季军师。”

    季冷一怔,过了片刻认出他是谁,季冷皱着眉问:“画春?怎么突然来找我?可是叶若出了什么事?”

    画春仿佛纠结着不敢开口一样,欲言又止许久,季冷将眉毛拧在一起,催促他:“有事直说便是了,何必如此踟躇?”

    画春这才斗胆禀报:“季军师,非是画春冒昧,实在这事牵扯甚广,画春实在不敢轻言。”画春压低了声音,谨慎道:“季军师,前两日清明,奴在府中时看见了黎酒在烧纸钱。”

    季冷有些头疼起来,将军的后宅只剩两个人也要争风吃醋吗?

    季冷于是敷衍起来,应付了他几句:“黎酒烧纸,是将军许了的,还有别的事吗?我得去整理军需去了。”

    画春咬了咬牙,尖声道:“季军师,将军恐怕是受了他的蒙骗了!许他烧纸,将军可知道他在为谁烧纸?”

    季冷一怔,黎酒烧纸自然是为黎家众人烧,季冷虽然不喜,但他只要不给那黎闻莺烧,季冷也不好说什么,都是为人子女的,季冷哪能不明白黎酒心中的哀恸?

    画春凑近了,轻声说:“季军师,奴逼问了他几句才知道,那黎酒,是在给自己的生母,罪大恶极的犯官黎闻莺烧纸呢。”

    季冷的脸的倏地冷下来,他冷眼看向画春,警告他:“画春,你可知此事不可妄言。”

    画春急切的跪下来,对天发誓:“季军师,若奴有半句虚言,必叫奴天打雷劈而死。”

    季冷低头看着他,压抑着心底的怒火,冷声道:“好,我知道了,你回去罢。”

    说罢季冷不再看他,撩起衣裙,直直的往苍梧水榭去了。

    画春慢吞吞的从地上爬起来,望着季冷的背影得意的笑起来——这回总没问题了吧,将军总不能容许一个杀母仇人在府中,等将军把他赶出了府,要杀要剐,那还不是随侧君喜欢?

    ......

    叶轻尘回了苍梧水榭,只想褪去满身仆仆的风尘,换上睡袍好好歇上片刻,叶轻尘将自己穿惯的睡袍捏在手里,忽然诧异的觉出不对来。

    叶轻尘将那睡袍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发觉睡袍似乎是曾被人搂在怀里蹭来蹭去,不仅留下来重叠的折痕,还留下根纤长乌黑的长发,叶轻尘捏着那根长发,轻轻嗅了嗅睡袍,一缕若有若无的幽远檀香袅袅浮起,叶轻尘摸着鼻尖,隔窗看了耳房一眼。

    那个小东西,是想自己了么?

    因为思念成疾,整宿睡不着,才像个小狗一样,趁主人不在,偷偷在主人的衣服上蹭来蹭去,事后还要欲盖弥彰的将衣服叠好,佯装无事发生。

    叶轻尘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既这么想自己,之前又为什么唯恐避之不及呢?

    叶轻尘正百思不得其解,终于等到叶轻尘的黎酒却已经惶急的寻过来了,黎酒惴惴的站在门外,抬手,轻轻叩了叩门。

    叶轻尘猜出是他,扬声道:“进。”

    黎酒脸色苍白,推开门扉,进了正屋,叶轻尘正好笑的捧着睡袍瞧,见黎酒进来,含着些坏心思,故意将睡袍凑到他眼前。

    叶轻尘藕粉的睡袍乍一入眼,黎酒苍白的面上便浮起一层薄红,他用冰凉的指尖捂着滚烫的脸,讪讪的别开头去。

    自己明明,明明很小心的叠好放回去了呀。

    叶轻尘笑着,看黎酒面上慌乱的神情,却并不点破,只是看着他满脸的倦容,有些心疼的问:“可是这些天未曾睡好?”

    黎酒抿着嘴唇,勉强的笑起来,他勾住叶轻尘的手,忍着羞赧道:“一直想着将军,便睡得晚了些。”

    叶轻尘将他发顶揉乱,笑着问:“如今将军回来了,可有什么话想对将军说?”

    黎酒抬眸,从睫毛下用一缕颤颤的目光小心翼翼的觑着她,他很小心的问:“将军可还记得,将军曾答应了,要成全我的一个心愿?”

    叶轻尘记起来,自己确实说过若黎酒能为自己解决了那班小郎君,就成全他一个心愿,只是后来临近清明,黎酒又日日躲着她,她便把这事忘在脑后了。

    叶轻尘禁不住笑起来,促狭的瞧着黎酒,戏谑的笑话他:“我说你是为什么想将军呢,原是来找将军讨债的。”

    叶轻尘蜷起食指,轻轻刮了刮他细腻如雪的鼻尖,轻笑着问他:“将军一言九鼎,自然记得,说罢,你想让将军帮你完成什么心愿?”

    黎酒顿了顿,瑟缩着垂下眼睛,避开了叶轻尘亲昵的目光,黎酒仿佛是不敢开口一般,垂着头,将颈间大片雪白的皮肉露给叶轻尘看。

    叶轻尘垂眼,不自觉的盯着他领口的那一片春光看,忽的回过神来,便别扭的轻咳了两声,捂着嘴道:“你想要什么,只管说就是了,将军不是小气的人。”

    黎酒这才缓缓的将眼睛抬起来,浓黑纤长的羽睫蝴蝶振翅一般,轻轻的抖起来。

    黎酒抿了抿嘴,瑟缩着,轻声道。

    “将军能否帮我,为我娘立一座坟陵?”

    叶轻尘的笑容缓缓敛起来,她垂眸,一动不动的,沉默着看着黎酒。

    黎酒在凌迟一般一般的沉寂中,敏锐的嗅到了叶轻尘缓缓积攒起来的愠恼,黎酒轻颤起来,抬眸,哀戚的望着她,哀求道:“将军,求您...”

    叶轻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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